唐前朝另一个门走去,路过旁边的小桌时两个小投资人正围着谭晨劝酒,这一桌的男人手边都坐着一个女人,也已经有把女人送去房间就要开吃的。
谭晨一身正气的坐在乌烟瘴气中间,目不斜视,身边没有女人,也不怎么喝酒,投资人的表情明显都有些不高兴,但他不为所动。
听说谭晨有个谈了很久的女朋友,只以为是拿捏住了他什么把柄,没想到确实是有感情的,投资人和副导演一看劝不动,也不和他多说,酒喝得差不多,就都搂着女人往回走。
唐前对这里还算熟悉,她绕到后面没什么人的花园,冬天花都枯萎了,过不了多久这里又会被雪盖住。
不少人进圈后多少都会沾点赌,大概是来钱太快,输了也都不在意,反正在接几个站台几部烂剧就又挣到钱了。
那些投资商们也爱赌,各种酒局上总要玩几把,她在长港那几年,几乎都是跟着她姥爷在赌桌边长大的。
大家玩归玩,大多数有脑子的人都明白,小赌怡情,大赌碰不得。
唐前一直觉得李时苏这个人好像就没有脑子。
在国外时,他喝多了插进别人的赌桌里,一晚上小八位数撒出去了,拉都拉不下来,看着醉得都站不稳,脑子却还是转的,还能对她喊出,
“赌博的人那么多,你怎么不都去说,你不就是怕我影响到你爸吗。”
他怎么知道她爸不碰这些东西。
她一巴掌抽到他脸上,把他丢在赌场不管了。
而她又是怎么和他走到现在的?前几年脑子真是灌了水。
戴淼终于找到唐前,把外套披在她身上,跑得气喘吁吁。
“你跑到这干嘛来了,屋里那个梁老板还找你说,说是你叔叔,小时候还抱过你呢。”
老梁确实算是和她家有点关系的叔叔,但今天唐前一点都不想理他,
“谁认识他。”
“谁把你惹到了?地上那么多碎盘子碎碗。”
唐前转身坐在花坛的边上,仰头看着戴淼。
“我是不是脾气太好了,让一些人这么放肆。”
“你说梁老板,还是李时苏?”
她目光朝里面望着,半晌没说话,戴淼顺着她的视线也往里看,只看了一眼就嫌弃的把头转回来。
里面的酒局散了,主桌主位上的梁老板下来,他正搂着剧里号称是双女主之一的郑倚然快步往电梯的方向走去,两人相互搂抱在一起,吻的难舍难分。
看吧,这就是她的现在的待遇,这种网红上位到处献身的都能和她并列做女主角了。
唐前特别烦躁,这种破烂剧组到处惹是生非,鬼知道哪天就会突然暴雷,她就是想安静的拍部戏,都这么困难。
“淼淼,你去帮我买两瓶啤酒,要凉的。”
“啊?这么冷的天。”
“我心里有火。”
戴淼的效率非常高,不一会啤酒就送到唐前手里,她用力在花坛边一翘,瓶盖飞了出去,猛地灌了一口进嘴里,从头顶爽到胃里。
在里面喝了不少白酒红酒,但她一直觉得这种凉啤酒才是最爽的,以前在家住的时候,她总能看到唐学半夜不睡觉,自己在阳台上抽烟喝酒,那时候她还小,听不懂她爸说的话的意思。
她爸说,就算爬到最高处,也有太多你控制不了掌握不了的事情,看着心烦,却没有任何办法,就扬天一口酒,醉了之后,明天这些事,就都忘了,随意他们怎么样。
唐前仰头干杯了最后一口酒,笼着外套上楼睡觉。
剧组拖拖唠唠,十一月中旬才最后杀青,唐前在半个沙漠里摸爬滚打几个月,感觉腿都不会走路了,岳宫之前借走了她的私人飞机,现在一起来接她。
到了京阳又换成直升机,在拥堵的晚高峰里她们一路畅通无阻的回到家,直接降落在唐家庄园的停机坪上。
唐前伸个懒腰,抱着她妈的腰贴贴蹭蹭。
“妈……妈妈,我本来打算去太姑奶奶家的。”
“那边更冷,今年总是下雨,还特别潮,起来先下去,回家再躺着。”
岳宫半拖半抱的把唐前运到屋子里,她抱着抱枕转身就又睡了过去,一直睡到天黑,脸上有痒痒的触觉。
唐前挥手拍向自己的脸,掌心压住毛茸茸的头发,唐学弯腰,抓着她的头发尾端在脸上乱画。
“啊……爸,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还早呢,都八点了,我出去吃饭都回来了。”
“哦……”
唐前还没睁开眼睛,她又用手臂挡着脸迷糊了一会,才挣扎着坐起来,唐学在这个功夫里接了三四个电话,她也在其中听到熟悉的名字。
“爸,那个严岁桉,出什么事了?”
严岁欢已经消失一个月,最近几年封杀不少明星,但大多事出有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