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无天日终有时,血衣现世满座惊。
本以为走了狗运寻得温良玉的堕落者们,却不曾想...
千里送人头,礼轻情意重。
堕落者哪里会是那白霜雪的对手,光是那出神入化的灵气手段便足以让在场的堕落者们有去无回。
虽说白霜雪在那天梯石阶上功亏一篑,但如此看来所得到的的好处定然不少。
意志力也是有了显而易见的变化!
后知后觉的东叔碰上眼前这对狠人组合,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初登元婴期的喜悦荡然无存,眼下唯有绞尽脑汁保住性命这一个念头。
可丁长生却不想同这头老狐狸做什么交易,只见一道迷蒙的光从天而降。
白霜雪手中的琉璃宝塔散发着水蓝色的光辉,东叔双眸里的神色顿时涣散显然意识已是被拖入幻境之中,无法自拔。
而丁长生的魂印也适时的烙印在其元婴之上,等其再度抬眼看时眼中唯有恭敬的神色。
“我且问你,你口中所说的神庙可是真的...”
“所言非虚,老夫句句属实...”
“只要再找到一枚龙虎山的传送信物,便可激活神庙之中的传送阵法...”
如此一切便解释的通了,而两人行转眼成了三人游。
有东叔元婴期神识开路,赶往神庙的路上倒也是有惊无险。
可还未赶到神庙,地面上传来的震动便越发强烈。
三人回头看向魔山深处,只见一道令人心悸的红光顷刻间划破天际。
如同利刃一般在魔山的天空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而眼见为实的白霜雪脑海中猛然闪过当初其在琉璃宗所收录的典籍中看到的传闻。
据传,这魔山深处镇压着一位修真者,此人当年在道门内闹出的动静不亚于那头病虎薛昆生给北朝朝廷带来的压迫感。
当然,这仅仅只是一个传闻,那典籍中所记载的也不过只是只言片语。
可当白霜雪看到那道冲天而起的血光,不知怎么的脑海里条件反射式的想起了这个传闻。
三人匆匆赶到神庙,可显然有人先一步到此。
无头石像上凹槽内的信物早已被人取走,眼见这一幕的东叔顿时慌了神。
他连忙上前寻找,可是其辛苦收集而来的信物竟是被人取的一个不剩。
这下好了,原先只不过是少块温良玉,眼下几人手里就只有块温良玉!
“主人,我....我没有说半分假话啊!”
“我知道....”
在奴役东叔的瞬间,其早就翻看了他的记忆这神庙石像上的信物原本还在。
可很显然是在其离开后被人取走,可如今这魔山内域又有谁有这个本事。
丁长生的脑海里猛然想起了一个人!
是他!
李玄白!
从一开始就消失不见的李玄白,想来魏无礼也是将其同白霜雪一同挪移出大墓。
可眼下这个人为何没了踪影,想来知道这一切的只有一个人。
丁长生回头看向白霜雪,但猛然其竟是瞥见了那神庙门口的一个黑影。
东叔心领神会道心投影顷刻间降临到此,元婴期修为的束缚力如潮水般朝那黑影涌了过去。
可谁料那黑影竟是如泥鳅般滑溜,而丁长生也是瞥见其腰间悬着一个鼓胀的口袋。
想来那丢失的传送信物就在此人手上,但看此人身形倒不像那李玄白。
而白霜雪也是在一瞬间出手,无数凌厉气劲也是彻底封死了那人的退路。
不等其转身,丁长生抬手便是一剑。
犀利的剑锋,透骨的剑芒。
转眼落在那人影的背后,可丁长生的脸上却浮现古怪神色。
只见那人影的身上闪过一阵波动,竟是将丁长生这一剑中的锋芒吞噬的一点不剩。
而一旁出手的白霜雪同样有此感觉,即使她暗中施展了幻境手段竟对其也是无用。
仿佛这个人影没有魂魄,是彻彻底底的空心人。
而就在白霜雪施展幻境的一瞬间,那空心怪人几个事猛然回头看向这位琉璃宗圣女。
瞅不见三官的脸上,偏偏长着一双狭长的眸子。
眸子里透出的丝丝血光也是顷刻间让白霜雪冷汗直流,猝不及防的喷出一口血气十足的逆血。
而那空心怪人也是借机带着一兜子信物离开了神庙,没了踪影。
即便是丁长生有心去留,可最终也没能留住。
而此刻心神俱损的白霜雪也是半跪在地上,面色惨白的吓死人。
“你可知此妖物底细...”
丁长生开口问道,而那白霜雪闻言也只是摇了摇头。
“此物不似寻常的血肉妖物,即使我施展幻境也是无法将其心神扯入其中...”
“它仿佛体内没有魂魄存在,完完全全像是一个空壳人...”
的确,丁长生也有此感觉。
自己的剑气本该伤及其肺腑,可却刺了个空。
这着实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即使常年住在魔山的东叔也没见过这样奇怪的妖物。
只是眼下所有信物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