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青烟,山寨来人。
“当家的,当家的,大事不好了...”
眼见被丁长生一剑斩了几人,那身在暗处放哨的喽啰再也不敢托大。
屁滚尿流的跑回山寨禀报,可消息一出整个大殿内顿时鸦雀无声。
“死了?”
韩兴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其占了西王山还从来没有这般损兵折将。
“回当家的,都死了,一剑,此人只用了一剑啊...”
什么!一剑!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方圆这百十里叫得上号的高手我等心里都有数,啥时候出了个这样的剑术高手...”
“怕就怕,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小三娘的丹凤眼看向那不远处被五花大绑的宋星河...
“三娘的意思是,寨子外那剑客是青云观的...”
“我看不假,如若不是为何此人偏偏要在这等节骨眼上闯咱们西王山....”
此言一出,顿时惹得那群嗜杀的马贼个个叫嚣。
“娘的,原来就是因为你,我们就折了这些兄弟...”
“先让我把你的耳朵割下来一块,下下酒...”
说罢,其抽出尖刀便朝宋星河走了过去,任凭其如何挣扎可也挣脱不了这捆猪扣。
“我说你可别冲动啊,我师兄可马上要杀上来了,他一来你们这小小寨子可都得夷为平地...”
“嘿,你死到临头了还敢如此嘴硬,我就把你这能说会道的嘴割下来,且看你还能说什么!”
慢着!
“三娘,怎么连你也向着他,我们折损兄弟的这笔账总得算算!”
“刚刚你说你那师兄是什么意思...”
闻言的宋星河一下子便有了主意,不论山寨外的那个人是不是他青云观的,这条来之不易的大腿他可都要死死抱住。
“哼,我青云观虽然比不上龙虎山那般威名震天,可说来也不是泥捏的..”
“想想看,能有资格去铸剑大会的道观又有几个是欺世盗名之辈...”
宋星河的话倒是点醒了小三娘,别看她一介女流之辈,可西王山能走到今天此人功不可没。
连韩兴祖都对其三分有礼,所以此人的话那些马贼无人不敢不听。
“既然你那师兄如此看重你,那她定然也不愿见你毒发身亡的样子...”
“你说什么!”
宋星河还未反应过来,胸口便是一痛,下意识的张开嘴巴正好将一道黑影给活吞了下去。
“你...你....你...你喂我吃了什么!”
“放心,我还舍不得你死呢,你这细皮嫩肉的小道士我可是心疼的很...”
一旁的韩兴祖见状问道。
“你这法子真的管用?”
“解药在我手里,若是不想看着小道士肠穿肚烂,这主动权便是在我们的手上...”
“所以这小道士的命,可是比在场每一个兄弟的命都要金贵的多...”
闻言的韩兴祖点了点头。
“撤下沿途岗哨,放那两人进来...”
“当家的,如此这般岂不是引狼入室!”
“若是不想再折损人马,就都给我听三娘的!”
此言一出,这群马贼便再也不敢多说什么。
而此刻在盘龙岭上走了大半的丁长生竟是出奇的没有碰上什么阻拦,一路畅通的连柳荷都有点不敢相信。
“公子,这盘龙岭这般安静只怕其中有诈...”
“我想那群马贼早就想好的对策,如此才不想白白送人头给我们...”
一主一仆,径直上山。
那山寨不消片刻便出现在二人眼前,而此刻一身披挂手握点钢长枪的韩兴祖目光灼灼的看向丁长生。
他做梦都没想到敢两人闯他西王山的竟然是个满脸书卷气的公子...
丁长生四周一看,便瞥见不少手握弓弩的马贼藏匿在暗处。
那点点寒芒也是在这月夜分外刺眼...
“来人,将那小道士给我押上来...”
只见被五花大绑的宋星河在一众马贼的前呼后拥下被拖了上来...
“是你!”
宋星河一下子便瞪大了眼睛,他做梦都想不到攻上山寨的人竟然会是丁长生。
可这下子也是让他想要抱大腿的梦想轰然破灭!
他丁长生可是个修为全无的普通人啊,虽然有些本事可也架不住这些习得左道邪术,穷凶极恶的马贼啊。
所以他理所应当将刚刚听来的事,都归结在其身旁那女子的身上。
可面无人色,心若死灰的他也是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再无刚刚那般神气。
而这一切都被那小三娘看在眼里,而此刻其一双美目正停留在丁长生那张俊俏的脸上。
“如此俊秀的一个公子,真是叫奴家小鹿乱撞啊...”
“可惜啊,可惜...”
只见其手中提着朱砂笔,笔走龙蛇的在一张黄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了几个谁也看不懂的古怪字眼。
旋即其也是毫不犹豫的咬破舌尖,继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