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三日,受益良多。
“不拜君王,不拜天!!”
这声声如梦呓一般的声音回荡在丁长生的识海里...
而此刻整个人完全坠入黑暗的丁长生,双眸紧闭牙齿紧咬。
“我先前便告诉你了,不能杀我...”
“今日你落得这副田地完全就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秦元公那张丑陋的老脸在丁长生眼前不住的晃悠,而那些死在他神锋剑下的冤魂好像也挣脱了白骨幡的束缚,一同闯了进来。
“我等都是死在你的手里,即便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
“还我命来!”
“给我死!给我死!”
一声声凄厉的叫喊如同梦魇萦绕耳边,挥散不去。
丁长生只觉四肢灌铅,不停下坠。
此刻悬在半空中无处借力的他,各种感觉如五味杂陈般袭来。
孤独,彷徨,无所适从!
突然,从天而降一杆白骨小旗。
幡面无风自动,旗杆迎风大涨。
天地归于平静,万物自当止息。
“你可终于醒了....”
再度睁眼的丁长生头一面便看见了宋星河,一旁背着手到处乱走的养蛊老者也是被这声惊呼所吸引。
“好小子,你可真能睡啊...”
缓缓起身的丁长生,挠了挠头问道。
“我睡了几天...”
“三天...”
宋星河还有养蛊老者你一言我一语的为丁长生重现了,那日其惊为天人的“壮举”。
在丁长生的声音直冲九霄之后,他整个人身上布满的青筋也是轰然爆开。
转眼竟成了一个血人....
可原本以为丁长生捅了个大窟窿的二人,竟是神奇的发现天空中的乌云竟缓缓散去。
那股令人不得不拜的威压也轰然消散!
谁都想不到,这场看似要身死道消的死局竟是以这种方式收场。
顾不得深究其中缘由,宋星河还有养蛊老者便带着丁长生离开了留下城。
而当时的丁长生气若游丝,徘徊于游离之间。
虽然养蛊老者不计代价的将自己私藏的丹药拿了出来,可也仅仅是治标不治本。
丁长生的内外伤在丹药雄浑的药劲前不值一提,但其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如今眼见丁长生终于醒来,二人也是暗自松了口气。
意识回归本体,思维重新运转。
照宋星河所言,先前降临留下城的那股威压正是代表了天地规则。
丁长生肆意屠杀留下城内的百姓,虽说事出有因但却也为天地所不容。
但谁都想不到,其竟然是个难啃的硬骨头。
见天不跪,有意思....
此刻于龙虎山道门之内的一位老者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
敢这样直面天威而不跪的年轻人,古往今来丁长生还是头一个。
“看来,此人也许真如周鼎所言有资格来我铸剑大会...”
可对于他来说,丁长生此等小辈的出现于他数十年的枯坐来说不过是一点涟漪罢了。
而此时宛若空城般的留下城里,一个赤脚少年竟也是不请自来。
只见其轻轻一跃便进了城,那看似高耸的城墙根本挡不住这个赤脚少年。
其站立于城头之上,信手朝面前的风里抓了一把。
继而放在鼻息间轻轻细嗅....
“丁长生,你可真让我刮目相看啊...”
这赤脚少年正是薛昆生,他一路追随丁长生而来却不曾先在留下城里终于找到了其踪迹。
可就在其刚要入城的瞬间,身后突然出现的一道凌厉气息却是让他停下了脚步。
“就是你杀了这城中的百姓...”
“是也不是....”
薛昆生回头看来,一个身穿黑纹长坡一脸书卷气公子模样的人赫然站在那里。
手中轻摇的折扇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四个大字。
“顺我者昌....”
得,还是个没心没肺的主。
那公子见状也不恼怒,旋即说道。
“先前密林之事我可以不计较,但今日这留下城内的杀孽你可难辞其咎!”
“想干什么直接说,少给本座之乎者也听着心烦!”
薛昆生好歹也是为祸一方的人物,平日里最烦的就是这些咬文嚼字的酸书生。
谁料还偏偏躲不过去了!
那公子闻言一笑,可眼中刹那略过的凌厉之气也是让气氛紧张起来。
只见其手中折扇看似无心一挥...
气息锋利如刀,削骨割肉无形。
眼见如此的薛昆生竟是连躲都不躲,任凭那凌厉气息朝自己杀来。
“过瘾,过瘾!”
转眼衣袍碎裂的薛昆生身上更是切割的伤口道道...
任凭鲜血滚落的薛昆生反倒是被这股久违的血腥气所感染,一股铭刻在骨子里的凶性登时便散发了出来。
那公子眼见如此竟是微微有些错愕,从眼前这赤脚少年身上散发的气息仿佛让他有种错觉。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