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邪物,理当诛灭。
且说宁国侯借正宫娘娘之手闹出的这番惊天动地的乱子,竟是平息于一个扎彩匠之手。
说来谁也不信,可眼前事实便是如此!
算准了当朝天子一定会死于非命的宁国侯,也是在逃到漠北之后第一时间得知了“噩耗”。
“没想到,京城内竟然有此奇人,看来是我宁玉眼拙没能识得这块璞玉。”
“只是年轻人你尚且年轻,还远远想不到你这般强出头换来的代价可不是一条人命这么简单...”
宁玉一面说着,一面冷笑着将手中密信丢入其面前火盆。
寥寥数语,付之一炬。
火盆之中,亦如当下京城。
“谋逆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谁能想到连堂堂国侯居然都牵扯其中...”
“这京城看来也不太平,等个几日我便把铺子兑出去换点趁手钱银,回家置点薄田混混日子,好歹能图个安稳不是...”
“你这话说得对,早做打算免得啥时候死都不知道...”
昔日门庭若市的国侯府,如今再度被围的水泄不通。
区别的是,眼下尽出内外的皆是甲胄齐备的兵卒,国侯府上下尽皆成了阶下囚。
看样子大抵是免不了街市口挨一刀的命运了...
围拢百姓的唏嘘和打算也预示着盛极一时的北朝终究是免不了走了盛极而衰的老路...
昨夜,满目疮痍的皇宫还历历在目,而如今当朝天子却是坐在一处暗自发呆。
其面前正是那座自己罕有到来的宫殿,而其所望之处自然也是那位正宫娘娘身死道消的地方。
香消玉殒,自古以来便是悲事一桩!
“陛下国侯府上下皆被拿入死牢,等待陛下发落...”
“那叛贼宁玉不见踪影,眼下已命大理寺发了海捕文书...”
“只是陛下...”
“有话便说,你我之间无需藏着掖着...”
“陛下,昨晚那个扎彩匠该如此处置还请陛下定夺...”
的确,对于当朝天子亦或者是满朝文武来说,丁长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隐患。
左道之术往往还是其次,单单是那解决阴兵的手段便是让其不敢妄下决断...
只是杨丑奴却一再坚持不留此人性命,但此刻的北朝天子心中却不知怎么的竟是不想同其为敌。
踌躇再三,只见其缓缓出言道。
“如此,那便依杨大人所言,去办吧...”
“是,陛下...”
谁料这看似无心之举,却成了北朝气运断绝的祸根。
扎纸铺前,人影丛丛。
城武卫,大理寺,宫里亲兵都在此齐聚一堂。
为首的正是昨夜阴兵作乱是大放异彩的皇宫敲钟人!
杨丑奴!
“我等奉陛下之命前来捉拿左道妖人,闲杂人等统统躲开...”
其声如雷,动彻四方。
只是令人有些尴尬的是,叫门声虽响但是却无人应声。
面对周遭一双双灼灼的眸子,杨丑奴那张脸却也是有些挂不住。
只见其首当其冲作势便是一脚踹开铺子门板,可就在其刚刚动手的瞬间铺子门竟是猛然打开。
其中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阴气扑面而来,别看此刻已是正午但仍旧有不少人口舌打颤。
“几位来我这里抓什么左道妖人,怕不是来错了地方...”
丁长生缓缓从铺子里走了出来,一股令人心惊肉跳的威压却也缓缓朝四周弥散开来。
“此人道行又是精进不少!”
杨丑奴一眼便是看出丁长生身上的变化,这不过一夜的功夫而已其实力便是这般暴涨。
若是再给其喘息的机会,怕不是又将成为下一个薛昆生。
于情于理,必须要死!
不论昨夜的阴兵作乱是否同其有关,反正这屎盆子丁长生怕是躲不掉了。
而此刻开门的丁长生自然清楚眼前列位的来意,而他之所以不躲不逃自然是留好了后路。
自昨夜出手力挽狂澜之时,他便早已想到了今日之局面。
眼下如此不过是想要在其离京之前,找一人好好交手一番以便对自己的实力有一个粗浅的估计。
京城之外,自是凶险。
而眼前的杨丑奴也成了丁长生精心挑选的对手,其虽然断了小臂但却撼动不了其根基。
“狡辩原本就是你等左道妖人的拿手好戏,前有藩国戏法师,后有阴兵乱京城...”
“为了助那国贼脱身,你等可真是肝脑涂地,不遗余力啊...”
“这位大人,以你之口才若是去天桥下说书定是能赚的盆满钵满...”
丁长生此言一出,顿时惹得不少围观百姓哄堂大笑。
杨丑奴见状索性不再多言,心里暗自较劲的他誓要将丁长生捉拿回宫。
身形斗转,气劲万千。
根本不打招呼的一拳硬着丁长生的面门就冲了过来,其招数就同其面目一样直来直往,大开大合。
以丁长生如今修为脚下微微一动便是躲开了这一拳,但其身形转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