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忙于殴打这户可以称作是一家之主的男人时，女孩平静开口。
既没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不对你的所作所为有任何情绪变化，就只单纯看着你。
昏暗光线映出眼眶乌青，高高肿起的脸蛋比嘴唇更鲜红。
即便这样，她也是诱人的。
衣衫半褪，莹白柔软的肌肤像羔羊般无瑕。
“你要抢钱吗？我可以给你存折……”
女孩大着胆子触碰你的小臂，以依偎姿态贴近你。
“……别杀我…我什么都能做…”
高抬的拳头随着这句话僵硬绷紧，你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好半天才后知后觉脱下外套兜头罩住对方。
“你什么都不用做，是你哥哥让我来的。”
“你是女孩子…？”
早今椿的声音隔着外套有些失真，她想抓住什么，却不小心倒进你怀里。
“我哥不是进少年院了吗？…你怎么联系上他的？…为什么要来…”
你看着外套下扭动的娇小身体，脑海浮现一张清秀又憔悴的脸来。
“我知道这是你做的……上野、林良他们都是你杀掉的…包括我现在进少年院…你是为了林檎绘里？……我才知道她死了……我没想这样的…”
少年面上涌现出隐秘的愧疚，但是转瞬即逝。
“我们做个交易吧。”
“伤害过林檎绘里的一共就我们六个，除了我和上野他们，还有替罪羊小山隼人，事发后代我们所有人蹲牢的那个，我现在和他在同一个监管所…他要等一年左右才能出来，期间我来帮你折磨他，我会替你报复他，不让他好过………”
“然后……我和他都任你处置……”
“你想要什么。”
你隔着玻璃墙，举托着电话声线平淡。
“…我想让你…像把我弄进少年院一样……把我爸……把那个男人也弄进监狱……你肯定能做到的……”
“为什么。”
你声音仍旧没有起伏，看着少年在你的目光下难堪垂头。
“…我还有个妹妹…我妹妹和他呆在一块……会发生不好的事情……他会打她……还…”
末尾的话像是说不出来般，踌躇着咬紧嘴唇。
“你有妹妹？那为什么会对别人家的女儿做出那种事情？”
“我没有！我没有碰林檎绘里！……我就只是看着而已……我就只是帮忙望风…没办法…我在不良堆里没什么地位…我反抗不了……”
“禇屋也是这么说的，和你一样的话。”
“我没有脱罪的意思……事已至此撒谎也没什么用………我”
“早今川。”
你打断他，站起身冷漠俯视。
“我来看你，只是想让你做好老死在监狱的准备，这是我留给你的活路。”
“你可以活着，因为你确实没那么十恶不赦，但是少年院几年的□□时间太短暂了，我要你在监狱里呆一辈子。”
“报过警吗？”
纷乱的思绪随着镜头一起回到当下。
你瞥了眼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臃肿身躯。
而早今椿也很快就明白了你在说什么，瓮声瓮气的回话：
“这是家务事，警察不管。”
“我知道了。”
你点点头，掀开外套一角与其中灵动的眸子对望。
“你今晚先去我家住，或者一直住在我家都行。”
“你想做什么？”
早今椿是个很聪慧机敏的女孩，像只狡诈的猫儿。
“你想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车轱辘似的打着哑迷，你让对方去找些煤炭来。
“从现在开始，再也没有人能伤害你了。”
烧红的炭火在你们脸蛋上摇曳出橘黄色的光亮。
※
用毛巾捂住口鼻往楼下走的时候你望见了预料之外的人，堪堪抬眼扫过对方冷冰冰的表情便被一旁女孩扯着脖子吻住脸蛋。
“你要是个男生就好了………”
早今椿泪流满面，嘴角却高高翘着。
“不对……幸亏你不是男生…男的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不管是外面还是家里的…爸爸还有哥哥……啊…等等…”
她又亲了你一下，眉眼间挤满嘲弄。
“…你去见我哥的时候他是不是在装保护妹妹的好哥哥大英雄？……”
“其实有他没他都一样…我挨打、被那个男人压的时候他就只敢看着……他没有为我反抗过哪怕一次……”
“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
一口气说完像是畅快极了，女孩大笑着又攀住你的脖颈，探出猩红舌尖舔上你下颚即将流连到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