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归属与否,往后日子他有的是时间好好表现劝说,总会能打动的。
于旁的一众护卫看着自家家主这般低声下气的慈祥姿态,一个个都难以置信的揉搓着眼睛,都在怀疑自己有没有看错。
一向刚正严厉,动不动就雷霆呵斥的家主,何时变得这么好生好气的说话了?
这份慈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林家老爷爷呢,哪里像是杀伐果断举手投足定人生死的一家之主啊?
不过……
仔细想来要真一直这般姿态的话,好像还真是件造福的事情,至少于他们这一众护卫而言,不用如以往那般伴君如虎一样胆战心惊了。
苗秋芸平复下心绪后,问道“我哥在哪里?南沽镇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廉禾生立马亲切的回答道“你哥他们都在西南边的防线处,廉叔这就带你过去,有关南沽镇的事情,咱们路上在慢慢说来。”
说着不待苗秋芸答应与否,径直便示意着众护卫让开了路,带领着朝西南方向走去。
廉禾生边走边忍不住感慨;‘天佑我廉家,佑我廉家啊……’
在他看来,无渊冥海这等恐怖地域,古来便没有几个能活着回来的,而今苗秋芸不仅安然归来,身体还都没有半点伤势,这无疑定是上天对他们廉家的眷顾,不忍他廉家绝后的缘故。
廉禾生暗自铭记着定要好好牢记此般恩德,往后日子行善积德以偿报。
苗秋芸犹豫间还是跟了上去,同时于纳具之中取出了纳有五叔残魂的墨玉,将之交到了廉禾生手中。
“这是……”
本还一脸惊喜的廉禾生脸色顿时黯然下来,感应间察觉到了墨玉之中的五叔魂影。
愣神了足足有一会。
待得廉禾生回过神后,整个人明显比之先前更为慈祥无数。
俨然,是自五叔残魂口中确定下了浮沙螺都之中所发生的事情,确定了果真是他儿子的过错,并不存在什么苗秋芸设计坑杀他儿子之类的阴谋。
当下对于这个‘儿媳’是愈发的满意起来,隐隐也有要为儿子好好补偿的意思在。
此般心绪下,连带着回答起苗秋芸的话语,都变得殷切了起来,全然没有半点家主的架子。
陆风趁势问了一句最关心的话语“廉家主,君家来人可还在此镇上?”
廉禾生本并没有理会陆风的意思,但见苗秋芸目光也看向着自己,当下好意说道“那些外来势力基本于十几天前都已经全部离开了,毕竟没人会想到你们还能活着回来,还是过了那么久才回,那些外来势力都无暇一直耗在这里,若是留下些门内弟子,又觉对付不了你们,所以索性都离开了。”
陆风听言,紧绷的心弦陡然松弛下来。
苗秋芸在意的接过话语“我们南沽镇是因为那些外来势力,才变成现在这幅场景的吗?”
廉禾生叹了口气,气愤道“这笔账也可以算在那些人头上,但归根结底最该死的还是苗咏财那狗东西,若不是他鱼死网破放开城门防线,断不至于给南沽镇带来如此大的祸患。”
苗秋芸脸色一寒,“是那狗贼干的?”
苗秋芸本就因为苗咏财吃里扒外夺取家主之位十分的愤怒,听得此般消息下不禁憎恶得咬牙切齿。
自幼在这南沽镇长大的她,最为清楚城门失守所带来的后果,这简直不是人能干出来的恶事。
但印象中,又觉自己这位二叔虽然贪财又贪权了一些,可应当还不至于干出这等十恶不赦的蠢事来才对。
他于南沽镇按说还是有着一定感情在的,所想要的财富和权力也都是基于南沽镇安然的基础上的。
狐疑间,苗秋芸隐隐猜到什么,“他这么做,是因苗金象出什么意外了吗?”
苗秋芸所能想到的便只有这个原因了,恐怕只有儿子苗金象出了什么变故,才可能使得苗咏财如此失去理智。
廉禾生黯然点头,眼中尽浮现出一丝感同身受般的怜悯,但随即又恢复了厌恶之色,冷冷说道“确实是因他儿子之故,苗金象死在了你哥手中,苗咏财发了疯的报复无果,只得求助于君家小姐,但却遭到了拒绝;随后便生出了极端的报复情绪,不仅对你哥下了诛杀令,连带着将君子雅那伙袖手旁观冷漠无情的人也一并记恨上了,想灭杀你哥的同时,也要毁了这座城镇,坏了君子雅想要背后掌控的念头。”
“哪曾想,君子雅为首的那伙人压根就不在乎南沽镇的存亡,在苗咏财做出这等歇斯底里的报复行径后,便一个接着一个离开了这里,浑然不在意南沽镇会死多少人,反倒觉得此般情景于他们而言都是好的结果,认为如此一来,你们就更不可能活着离开此地,也就没人能得到那份悬红,众人心里平衡之下,就更加没有想出手相救的欲望了。”
苗秋芸满目揪心,紧张道“那现在呢?现在南沽镇处在一个什么样的处境之下?你们将苗咏财控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