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骨灰。”
五个小鬼欣然应允。
慕云栖凑近了看，她不认得这个神官，但她记住了脸，可以回神都慢慢比对，比起贪功德的神官，她更好奇是谁揭下的符文。
她跟着记忆往前，透过缝隙看见一个戴着枯木面具的人，用惨白修长的手指揭下了符文，视线从木桶钻出忽然变明了，她看清了那张面具，面具上的纹理宛若枯死的树根盘根交错蜿蜒，她试图控制这视线凑得更近些看，那人仿佛透过这记忆看见了她，眼神一凛，将她弹了出来。
这人法力当真不浅。
罢了，日后再探吧。
“我没兴趣，也不想听你们讲遗言。”慕云栖出了记忆，干净利落地点了一把火，五个木桶瞬间燃烧起来，五张人脸哀嚎大哭，尖锐的声音能把人的耳膜刺穿，慕云栖嫌吵，将线缠得更紧了，于是哀嚎变成闷哼，她说：“你们也体验一下子新当时的感受吧。”
为以防有变，她守着火直至将木桶焚烧殆尽，五张人脸彻底消失不见才作罢，时黑雾散尽，可见破晓，她收了法力准备离开，看见顾图一家正站在台阶底下看着她，朝她鞠了一躬。
顾子新跑上台阶拉住慕云栖的手，冲着她笑，“姐，姐，谢，谢，你。”
慕云栖听见他的声音，眼中顿时泛起了泪，他说得很慢，也很认真。
天色将明，遗憾已了，顾图夫妇变得透明，慕云栖明白，他们要进入虚无界去走轮回路了，她以为顾子新也会跟着一起走，就连顾子新自己也这么以为，但看着爹娘不见了，自己却还在后，顾子新一阵慌乱，慕云栖也是脸色骤变。
顾子新走不了。
有什么东西困住了他。
“爹！娘！”顾子新大哭起来。
“子新，子新。”慕云栖拉住顾子新，蹲下身摸着他的头问：“子新，你相信姐姐吗？”
顾子新泪眼婆娑地点点头，“信。”
“虚无界是鬼魂聚集之所，子新的爹娘没见到子新，会在那里等着子新的，别担心，姐姐一定会帮你的。”
“是，真，的，吗？爹，娘，会，等，我，吗？”
慕云栖捏了捏他的脸，笑着说：“当然会等，你可是他们最重要的宝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