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杀来前林挽卿在客店寻了一处露台烧了一壶好茶邀徐北柠来饮,她手上玩着杯子瞧着徐北柠饮茶,与酒不同,茶水多饮不会醉,但也与酒相同,相饮可套许多真言出来。
只是她抬杯还未饮就被飞射来的暗器将茶杯穿得稀碎。
徐北柠当即从袖中滑出折扇灌上内力挡了后追而来的暗器,林挽卿亦俯卧躲到桌后摸出银丝制的手套套上,在袖中拽了一个铃兰花香的荷包握在手中。
刀刃破风而来,四处皆有涌出许多黑衣人来,徐北柠手脚极快的将林挽卿扯裹到了怀里护住,明月和季熯早已与黑衣人杀到了一处。
刺客目标明显,皆朝林挽卿这边扑来,招式狠辣,只想直取了林挽卿的性命,可惜被徐北柠好好护住,且徐北柠也不是那么好对付,光用一只手执扇便打退了许多上来扑杀的人。
加上林挽卿瞅准时机用了毒粉便毒退了许多杀手,就更难有人得手了。
季熯刺翻两人近到徐北柠身边,“主子,他们手上有印记,是巳蛇派出杀手。”
巳蛇,仅排在祭语阁下的杀手组织,当初林挽卿去查祭语阁信息时随意去扫了那榜一眼便见过这个名字,没想到如今却碰上了。
那排行榜也是实力的证明,可见巳蛇并不弱,今夜派来的杀手武功也都不低,徐北柠此次带有的护卫不多,除却季熯外还有四人,都是好手,但是解决完这些刺客仍花了近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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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朗星空如画,徐北柠坐于露台饮新泡的茶,银白的袍子上还有喷溅到的血迹,下摆一角则被血水寖湿,旁边亦躺了十几具尸体,明明才过一场厮杀,血腥未退,却还能如此风轻云淡的端着茶杯。
林挽卿褪下扬毒粉的手套让明月抬水来净手,她坐于徐北柠对面,在浅抿了一口茶后她问:“刚刚那刀你明明可独躲的,却偏偏与我去挡,说若与我同死亦无遗憾,你这话可真?”
杀手太多,即使徐北柠顾着林挽卿万千,但只有一人,总有漏处,那一刀本是奔着林挽卿背后心脏而处来,徐北柠已慢了一息不能用手上的扇来挡,只能以身来堵。
好在林挽卿反应迅速地掏出一块不小的护心镜挂在了徐北柠胸背上挡住了那直来的利刃,徐北柠也趁机一掌震杀了那人。
徐北柠手腕轻转,慢里斯条送了一口茶到嘴里,抬眼定定瞧着林挽卿,他道:“对你无假话。”
林挽卿俯身过桌,她夺开了徐北柠手上的杯子,她的手指滑过徐北柠的喉结至心脏处停住,慢声道:“那,若这里有我便只能有我,要让我知道你多容了其他女子,我便用最利的尖刀将它剖出来喂给野狗,我练过快刃的,保你在剖心时不受苦楚。”
徐北柠握住林挽卿指在他心脏处的手,将林挽卿扯得离他更近,“你要,它便是你的,也绝不会有第二人有,它不会被有狗食的机会。”
林挽卿露出笑意,抽出手准备退回原处,却不想徐北柠却紧拽住她的手腕欺身快压了过来。
他问:“问这话何意?”
林挽卿抬眼直视,嘴角轻扬,便答:“自如你意。”
徐北柠轻笑出声,眼底流露出了畅快,他腾出另一只手来揽住了林挽卿的腰,人也越桌与林挽卿越压越近。
随着徐北柠的靠近,林挽卿能感受到温热的吐息轻漫于她面上,她竟不知如何就闭了眼睛,随后便是一个轻柔的吻落于她的唇上,稍沾即离,动作温柔如月影撒于湖面,涟漪泛起银辉。
她耳闻到徐北柠轻轻一声叹息,有无可奈何又压抑不止的情愫。
徐北柠近乎呢喃的说着:“我闻得你娘亲唤过你的乳名若若,那我便叫你阿若如何?”手指轻抚过林挽卿的脸庞,如待罕宝,万分珍重。
“阿若?”徐北柠便又唤了一声,似为了确定。
仿若这不是新唤得来的名字,而是放入心底许久的回想。
林挽卿睁开眼看他,笑意漫于眼底,也唤了徐北柠一声:“阿浅。”
语气上扬,手亦抚握至徐北柠在她脸上的手,虽不如徐北柠那样唤她缱绻,但也让人犹食蜜糖,甜陷万分。
两人就这样说明了心思,毫不在意旁边就堆叠着许多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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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杀手们收尸的事自然不是林挽卿他们的人来干,刺杀才结束不到两刻钟左右中年男子就收到消息过来了。
满地的尸体和残肢以及还在慢慢腐烂的人着实让他惊吓不小,没有当场昏死过去已经是他用最大的毅力在坚持了。
等中年男子让手下的人处理完一切想找林挽卿时发现只有林挽卿贴身侍女明月在一旁,明月正用锦布沾酒擦着自己使的袖双刀,看样子明显是要等一个交代。
“清……”中年男子开口正要问林挽卿,却被抬手明月打断话语。
“你不必费心找我主子了,她已经移榻到别处,主子走之前让我守在此处,说今日之事还望大人给一个合理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