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晴:“那说正经的,我瞧着你那个四姐姐好像与你不亲,今日之事不像不知情。”
说到不亲,林挽卿倒想起了吴姨娘,她自嘲的笑了一声:“没有什么稀奇的,林府的人都不与我亲,各自有各自的算计,自顾自的利益。”
谢雨晴自觉问到了林挽卿的伤心事,她转了其他话题,“我家姐妹也众多,我与她们也处不来,她们一心想嫁入官家,并以此为荣,我不太甘心,凭什么谢家的东西只能谢家男子才能享有,所以我也证明了我不比家里兄弟差。”
林挽卿也让素茶递了杯相同的酒过来给谢雨晴,她同谢雨晴碰杯笑道:“雨晴姐自然是最好的,如果你嫁给我三叔进了林府我便可多得你照顾了。”
谢雨晴喝尽酒,轻拧了林挽卿一把,“可算是让你找到机会打趣我了。”
*
经一夜,所有的疲乏均因汤泉池水治愈,第二日在分别用过早饭后就自发的聚到秋山后的猎场。
丘山山庄围了一片山头作为一个游猎的围场,主要是提供给富家子弟平日骑射练习和射猎消遣来用的。
今日想去林中射猎的不光光只有世家公子,世家小姐中也有会骑射的,她们均换了骑马劲装,在围场外的马棚里挑选适合自己的马匹和趁手的弓箭。
围场入口也处搭有木棚看台供不进入围场的公子小姐休息看戏,林挽卿显然是不进围场的其中之一。
谢雨晴倒是会一些骑射功夫,但是这种玩一般的射猎游戏她是一点都提不起兴趣来,不如与林挽卿挤在一处说话来得有趣。
秋末的太阳不如夏日灼热,风亦没有冬日凛冽,这样适宜的天气方便了世家小姐们能打扮成自己最满意的样子。
男俊女美,这样的年纪的小姐们总是忍不住想炫耀自己引人的皮囊和出众的力量。
坐在木棚看台的谢雨晴用茶杯指了指围场前一个骑在马上微胖锦袍男子就悄悄与林挽卿说道:“那个褚四公子绝对喜欢这个楚三小姐,都骑在马背上了还一直返过头来往楚月洁那边望,生怕楚月洁没有看到他那精神样。”
林挽卿也一同和她小声八卦:“以楚月洁的性子大抵事看不上这样的,更别说楚家进宫的牌子也在褚月洁拿着了。”
谢雨晴对林挽卿竖了一个大拇指,道:“也就是这褚五公子傻,被楚月洁钓得死死的,叫往东绝不往西的。”
在谢雨晴与林挽卿这一阵说话的功夫要进围场射猎的公子小姐在外的已不剩几个的。
*
另一处看台,本想带着新交的好友跟随在帝都的堂弟秦业来这褚家小姐的秋猎会凑热闹却无聊了一整夜的秦砚没想到今天有了意外收获,他在这围场边上看到了一个只见过两面的熟人。
“堂哥是看上那边哪个佳人了么?怎么一直盯着那边瞧。”秦业问。
秦砚又看了几眼,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他扯着秦业的袖角指着林挽卿问秦业道:“那个穿藕色袄裙的女子是谁家的小姐?”
旁边秦砚新交的好友张君阅也在等秦业的答案。
“哦,她呀,她是林太傅家的五小姐,她旁边与她靠得很近的那个是国富谢家的六小姐谢雨晴。”
秦砚定下心来,他就知道自己料想得不错,那个女子果然不是烟花之地的,但又跟一个青楼营主暧昧不清,他很是好奇其中故事,所以他又接着问秦业:“那个五小姐闺名你可知?”
秦业想了一阵,然后犹豫不决的说出答案:“好像是叫林挽卿,明理哥,你不会看上那个林五小姐了罢?我可奉劝你一句,你指那边的两个女子虽样貌出众但你是惹不起的。”
秦砚一时来劲,一脸求知八卦若渴的模样,“怎么说?”
“那个谢六姑娘自不必说了,生意场上出了名的罗刹女,就是同业的男子见了她也要让三分的,若她娶回家不知道是谁管教谁了。”
秦业又望林挽卿那边看了一眼,食指弯曲的摸了自己的下巴几下蹙眉道:“林五姑娘嘛,看着娇美,但实则很是难缠,睚眦必报,远有送史家姐妹入狱之事,近有昨日褚家小姐忘贴之言,总之不是一个好相与的。”
秦业又撞了撞秦砚手肘,“你没看只有她二人贴在一处么,可见是物以类聚。”
秦砚还未表示什么,张君阅先出声道:“片面之言,非当事之人当时之客怎知事情全貌。”
话出口后他才觉失言,又向秦业道了歉。
秦砚拍了拍张君阅的肩膀,让他安心道:“我觉得兰君你说得对。”
*
林挽卿对于秦砚认出她的事全然不知,她甚至都不知秦砚与张君阅也同在这围场外离她不远处。
谢雨晴正与林挽卿八卦万盛钱庄万老板与小妾吵架被小妾挠花脸的八卦,她身边就坐过来了意想不到的人。
楚月盈手抱头双肘杵在桌案上,就眨巴着眼饶有兴致地看着林挽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