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了妈妈,也没有爸爸,永远是她一个人。
舆论压不下去,反而得到了反噬,人们赚的盆满钵满,早就忘了她这个可怜人。
电影第二天票房突破了5亿,一半都是看她如何恶毒。
柳蔷眼睛肿,头疼。
她吃了一口面包就饱了,她不能看手机,打开就会弹出声响看到恶评。
柳蔷第一次认识到这个世界会有如此的黑暗面。
她从小就不顺,好像是从她的妈妈去世后开始的,一个人的流浪,还好有柳策栖的帮衬,不然她可能早死了。
后来她躲,她装乖,后来被撕下她的面目,经历了种种,但身边还是好人多,她信大部分还是光明的,善良的。
她错了。
世界不会好了,人间就是恶大于善,人吃人,玩弄人心,伪善,嫉妒,贪婪。
多的是人看不得别人光鲜亮丽的活着,他们的自尊心受挫,他们用语言来激怒你,看到你暴怒成疯子,看着你如同小丑一样辩解,拿着一本本你的罪状来控诉你。
你一旦自认倒霉,他们会狂欢因为他们用最没有成本的东西击溃了强大的你。
柳蔷认得清她能帮所有人解开心结谜团,但医者不能自医,神仙不能自救。
她弱小敏感被无限放大,脆弱的自己一旦暴露,就不能回头。
人们都说看起来强大的,一定是伪装懦弱的自己。
她不要鹤立鸡群她要同流合污,她要堕落。
其实她是在自救。
柳蔷看到门口的人席瑟哲,她一身烟酒味,没洗澡,颓废。
席瑟哲从昨天等到了现在。
柳蔷开门,席瑟哲也憔悴。
柳蔷开门见山,语言攻击,“违约金我收到了,多谢。”
“我这是为你好。”
“我知道所以我谢谢,我们不是分了吗?我其实挺贱的一直像狗一样求你复合,其实你看看现在的我,活的好好的,没有你我一样能活。”
席瑟哲手摆到她眼前,“不是复合吗?我同意了。”
席瑟哲手上的戒指晃眼。
柳蔷推开他,“我不想复合了,我累了,真的,你看看网上的评论那个不能压死我?我脆弱席瑟哲,我谈不起恋爱了。”
“你就这样自甘堕落下去?”席瑟哲也急了。
“不然呢?我能一拳拳打在那些人的脸上把身份证甩在他们脸上告诉他们我是好人?席瑟哲你别太天真,不是所有人像你一辈子顺风顺水,想得到的都能得到,想泡的妞都能泡到。”
柳蔷把门关上不想和他多说,她看清了她和席瑟哲就是两路人。
柳蔷收拾行李不出意外刚才也会被拍,但涉及席瑟哲估计会被买下来,反正与她没关了。
她打电话给缪凌浮,让他带她逃。
缪凌浮寸头,肩宽腰细,花臂,痞帅又野。
柳蔷裹得严实,钻进了后座,“去老地方。”
他俩是初中认识的,后来缪凌浮去了法国留学,去年才回来,挺忙一直没聚。
只有他俩知道的老地方,隔壁市的郊区民宿,以前柳蔷心情不好,缪凌浮就带她来着逗她开心。
“你不怕被骂啊,我现在风评可不好。”
“被骂就被骂,替你分担。”
柳蔷笑了,“傻子。”
缪凌浮提前打好招呼准备待上几个月,把那的民宿全包了,怕有人偷拍。
缪凌浮和她经历差不多,父亲有一个私生子,甚至为了私生子把他送到法国,把所有的爱都给了私生子,他自己堕落,成天混,但天才就是天才,总能杀出自己的路。
但柳蔷知道背地里他努力这呢。
缪凌浮的花臂是她设计的。
缪凌浮这个名字就是他父亲起的,凌浮零福,他觉得他和自己不爱的女人生下来的孩子不应该有福分,就该承受痛苦。
但缪凌浮顶着这个名字打了他父亲的脸,扬言,“您老的所有我都要了,你那个野种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缪凌浮施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