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没有听身后的动静,而是将手中的瓶子甩给了赤甲。
“找个茅房,喝掉它。”
赤甲:???
咋滴,这里面装的是尿啊?
但是赤甲向来不会质疑秦怀的决定。
看见外面已经全是夫人的人,所有的刺客都全部捉住,指甲又叫来了两个赤姓侍卫,让他们贴身保护秦怀。
这才扭头去找茅房。
没一会儿,花红匆匆跑出屋子,对外面的一个守门侍卫说:“去打一盆热水来。”
那侍卫,二话不说就去办事。
花红看向还没走的秦怀,犹豫道:“小公子,你可是给夫人服了什么药?”
秦怀:“准备恭桶。”
说完后,秦怀就走了,并不回答丫鬟的话。
一个时辰后,绿柳扛着一个人到了寺庙里。
把那人放在地上,再点了几个穴,那人就幽幽转醒。
“刘太医,事关重大,麻烦你了。”
刘太医揉着自己酸痛的腰,整个人是敢怒不敢言。
“我说这位姑娘,看病就看病,你掳人做什么!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可是要把我给抖折了!”刘太医十分不满。
大晚上的他睡得正香,家里忽然就闯来了贼人,什么都没抢,反倒是把他给抢走了。
他现在都还穿着中衣呢!
绿柳朝着刘太医拱手:“事急从权,得罪了。”
“我药箱呢,没有药箱,我怎么行医问药!”刘太医怒气冲冲,“病人呢,病人在哪里?”
绿柳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大药箱子,又领着刘太医去屋子里。
屋子里其他的烛火都已经熄灭,只剩下一盏很微弱的烛灯。
刘太医看不清楚屋子里躺的是何人,不过他也并不想清楚,像这种土匪行径的下人,主人家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最好是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否则到时候被灭口了怎么办?
刘太医这般想着,一边给那个不知名的夫人把脉,一边扭头问:“这位夫人是受了伤,身体有些虚,但也只是皮外伤,休整休整就好了。”
绿柳脱口而出:“怎么可能!夫人可是被一箭穿——”
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花红打断了:“夫人受了点剑伤,我们也是着急,也不知道那剑干不干净,万一让夫人中了风邪就不好了。”
刘太医气的不行:“就这么点小伤,你们千里迢迢把我掳过来,这不是大材小用嘛!你要是再晚一点——”
“再晚一点怎么了??”
“再晚一点,她的伤口怕是都要愈合了!”刘太医吹胡子瞪眼。
其实这道怪不得刘太医,因为把脉的结果就是这位夫人有一些血脉虚,但算不得是病入膏肓,稍微吃两副补药就好了。
这种病,普通的大夫都能治,何必把他刘太医请过来。
他可是医正之下第一人,这不是杀鸡焉用牛刀吗?
绿柳听得满头问号,要不是刘太医是外男,不能让他去触摸夫人的身体,更不可能让他看夫人胸口的伤口。
否则她一定要按着刘太医的头问:“你怕不是个庸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