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字面意思?”
据说是弓道部部员,穿着白色外套、把兜帽戴起来的银发男生如是说。
两人说话间,个头矮一些的褐红色头发男生搬来一叠榻榻米。
响看着他借用插进榻榻米的铁钉,把训练用的霞的挂好。
她好像忽然想起上一次为什么反抗得那么激烈了……
“不要偷懒,二阶堂,”枣色短发的小个子凑过来。
虽说是抱怨,但他语调平平,速度慢吞吞的,脸上也没有表情。
他深色的眼睛转过来,有点像没有弧光的矿石:“你也是,新人。”
“好好~” 响随口响应,站在原地四周打量。
榻榻米靶场初见雏形,有个大块头不知何时搬来一把海滩遮阳伞,单手重复举伞做着肌肉练习。
“三年级的樋口前辈,”小麦肤色的男生指了指远去的枣红发矮个子,然后转向大个子,“二年级的大田黑。”
他搭上二阶堂的肩膀,另一只手抬起打了招呼,“不破。”
响盯着他刘海上两撮粉色头发看了一会,这时他被二阶堂扒拉开。
“感谢你的介绍,”响礼貌问好,“挑染君。”
“……给我好好称呼前辈,一年级的。”
“好好,不好意思,挑染前辈。”
响一遍搪塞,一边继续张望。
视线停在伞下的高个子身上,灰紫色长发的少年带着黑色口罩,看不清样貌。
她狐疑着眯起眼睛:“那个是男生吧?”
这家伙,真够让人火大的。不破还是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什么眼神,”不破无奈道,“那是我们部长,三年级的荒垣前辈。”
“哇哦,”响道,“真够帅的,名字。”
“要能这么干脆称赞他的脸的话,估计会开心吧,”二阶堂道。
“说到底你在找什么呢?”
“在找我的女生部员呢。”
不破挑眉:“虽然人数比较少,但今年还是有的吧,二阶堂?”
银发兜帽男生没怎么停顿,给出答案:“今年还有2名。”
“有2名哦。”
“……”响眼看着粗糙的榻榻米靶场在眼前逐步成形,彻底理解了上次为什么会火速跑路。
不,虽然记不清,但估计看到这个“弓道场”的第一眼就回去吵着要转学了吧。
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那种。
她长叹一口气:“真够抽象的。”
不破好像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没想到一入部就能当上三把手,有点喜不自胜了。”
“不是说抽象吗,”二阶堂仿佛随口问道,“还是要参加?”
“为什么不?”响对榻榻米DIY靶场给出评价,“令人钦佩的创造力,来学习一下。”
她耸耸肩:“谢啦,挑染君,兜帽君。”
说到底还是连句前辈也不打算叫。不破叫住她:“去哪里,三把手?”
“去找一把手交入部申请啊。”
“那个也没什么好着急的吧。”
不破笑起来,比划出挽弓射箭的姿势。
“比起那个,先来射一箭看看?”
他随后补充说:“我可以来帮你张弓哦,怎么说,三把手?”
射箭前要为弓上弦,必须要抵住某个稳定坚固的受力点才能进行。毕竟要是弓弦弹开或者弓倒下都不好办。
响脑子转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也对,这里四面漏风,连面墙都没有,更别说是弓道场专门用来张弓的受板了。
只能让人帮忙张弓。
不行,不能再仔细想下去了。再受到一次打击搞不好会吐血。
“辛苦您,”响取下弓袋,“时髦的挑染前辈。”
“……我说三把手,往外号前面套形容词就是你表达感谢的方式啊?”
“是啊,为表我最高敬意。”
……
靶前。
响携带的是把在上一次的这个时间点几乎不会使用的竹弓。
一般说法中,新竹弓往往需要两个夏季才能稳定。
而购买至今一年还不到的竹弓,似乎远远达不到稳定的要求。
上一次当新弓年头攒够时,她已经进入弓道强校。哪怕社团表现浑浑噩噩,她也不甘心忽然换弓、让表现变得更加糟糕。
——一直到后背受伤、症状加重,没办法去学校射箭后,她才开始使用这把竹弓。
最混乱、最痛苦、大概也是表现最不好的时段。
……但是为什么出门前还是选了这把弓呢?
箭羽藏入手心,将弓于左侧举起,双手同时往下拉落。
弓身因弦的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