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府
紫鸢好像早知南荣骊枝会来太师府找自己,所以早早遣散了身旁伺候的人,南荣骊枝到时,只见紫鸢已经温好了酒,她也不遮遮掩掩,直向紫鸢而去。
两人进来屋中,里面烛火明亮,烧着炭火,除去了南荣骊枝一身寒气,紫鸢并不知南荣骊枝此来何意,待她说后,才知道事情原委,可是紫鸢却告诉她:“离枝啊,要救卿霓,我这里可是行不通的呦,虽说有机会接近晋陵王,但也需要有人引荐才行,哎!如今朝局不稳,各方势力明争暗斗,太师府一旦有动,定会惹人注意,破坏计划的”
紫鸢所言不无道理,计划若因卿霓受阻,先生绝对不会放她活路,但现如今,却没有其他办法,南荣骊枝忽然觉得,自己报仇这条路,是不是走错了,如果一开始安安分分的,便不会发生这么多事,卿霓也不必遭此大难。
紫鸢知她想法后,也不知该如何相劝,、。
这世上,各人有各人的选择,各人有各人的活法,谁又怎知,自己的哪一步是对,哪一步是错的呢。
南荣骊枝起身,准备离开,临行前却问道:“太师府真正的千金景萼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提起这个名字,紫鸢的脑海中,闪过了她的样子,还有平日里嚣张得意的嘴脸以及小时候一起玩耍的画面,不过一瞬,紫鸢便应道:“杀了”
这答案早在预料之中,可她听到时,心里还是发麻。
“你以这副模样出现在太师府,却没有任何人怀疑,在外时你又不以真面目示人,亦是怕有人会认出些什么,你也是太师府千金,是不是?且面容生的与景萼一模一样,这就是你的秘密,对吗”
南荣骊枝将心中想法道出,但是紫鸢却没有任何回应,她低下头去,一阵无奈,最后只留下一句:“先生早就知道这些,你有想过这些事情背后,究竟是什么阴谋吗?”
紫鸢起身,行至门口,寒气吹来,冻得她身体一颤,南荣骊枝的话犹在耳旁,紫鸢苦笑,拉紧了衣衫,回答南荣骊枝亦是回答自己:“阴谋又如何,不管结果如何,都改变不了我被抛弃的事实啊!”
雾笙偷偷跑出来,簪着南荣骊枝给她的剑簪,来到了临风当铺,将剑簪交给了当铺老板,老板见这剑簪,多打量了雾笙几眼,眼前女子打扮简单,微笑示意,当铺老板亦是微笑回应,片刻后,雾笙便从当铺中出来。
南荣骊歌带着侍女,出来当些东西,没想到撞见了雾笙,发了疯的冲上去,紧抓着人不放,胡乱撕扯起来:“南荣骊枝,你这贱人,居然还敢出现”
雾笙莫名其妙,不知哪里冲出来的疯女子,甩也甩不开:“你是谁啊,放开我”
南荣骊歌失了理智,哪里听得进去,两手乱挥,一巴掌打的雾笙跌倒在地,她还想要欺身上前时,却被人甩开。
雾笙刚想要动手,却见尉迟湛从南荣骊歌身后走来,随即立刻收手,忙忙起身问候:“见过将军”
尉迟湛瞧了瞧她,除了衣衫被扯的脏乱些,没有什么大碍。
身后南荣骊歌看清来人,方才的嚣张气焰消失的干干净净,看着尉迟湛义正严词道:“尉迟湛,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护着逃犯”
尉迟湛一副翩翩公子之举,极有礼貌回道:“南荣小姐慎言,此女只是我府上侍女,何来逃犯一说”
南荣骊歌只觉得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南荣骊枝就是化成灰她也认得,如今又成了将军府的侍女,真是狐媚子一个,有了通天的本事不成。
尉迟湛见她依依不饶,便命人将她送回了府,而雾笙因私自出府,被尉迟湛带回府中,重重责罚了一番。
晋安王府
已经连着几日,卿霓醒了又晕,晕了又醒,全身皮开肉绽,无一处完好,即便如此,景恪还是不肯停手,变着法儿的审问,不等她断气就不会善罢甘休。
卿霓之前只是听闻此人心狠手辣,没想到他却是如此的丧心病狂。
看着眼前奄奄一息的卿霓,景恪端着酒杯上前,玩味的看着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卿霓听到酒杯碎落的声音,皱了皱眉,景恪抬起她的头,还是重复着那句:“南荣骊枝,在何处”
卿霓气息奄奄,摇头回答:“我不知道,我只是一个侍女,南荣骊枝怎么可能把那么重要的地方告诉我”
景恪放开手,嫌弃的擦了擦,转身坐回去,看她这般,甚至赞叹:“真是忠心,忠心的让我以为,你说的就是真的”
一旁候着的手下人来到景恪身边,小声言道:“王爷,此女不肯开口,不如杀了,再另寻线索”
景恪突然看向那人,恍然大悟般:“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那人立刻展开笑颜,然而下一秒,却被景恪割喉而死,倒在脚下,献血洒满在景恪脚边,其他人被吓的立刻下跪,身体颤抖,大气也不该出。
景恪摆了摆衣衫,若无其事的转身离开。
千离崖
南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