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霓买了好些吃的留给了南荣骊宴,自己打算去救南荣骊枝,南荣骊宴担心她们,便要跟着一起去,然而如今的他,连自己都无法顾及,卿霓自然不会答应:“哎呀小少爷,你听话好不好,候府现在很危险,我要去救小姐,你去了只会让我们分心”
南荣骊宴一阵沉默,一时情急,忘了自己除了玩乐,好像没什么用处。
卿霓自知话说的重了些,但是为了小姐,已然顾不得那么多,她转身告诉南荣骊宴:“我已经通知了阿落姑娘,她应该很快就会到这里,她手里拿着你送的琴,应该能保你们二人暂时无碍”
卿霓说完,便拿起古琴,准备离开,南荣骊宴看她背影,正要关门时叫住了她,真挚而认真的告诉她:“卿霓,你们一定要安全回来,因为……我有话想要对你说”
卿霓身体一顿,点了点头,随后关门离开,南荣骊宴来到窗边,拿出一支青蓝色发钗,满是惆意。
景恪得知南荣候府之事,便带着人来到候府外不远处,谁料正巧撞见卿霓潜入候府当中,就算与那日扮相不同,可景恪还是将她一眼认出:“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自己送上门来”
卿霓进去时躲躲藏藏,却还是被人发现,只是那人还未反应过来时,便被卿霓灭了口。
院中,他人见南荣骊枝举动,一个个绷紧了弦,不敢再轻敌。
南荣骊枝将发簪之上红点轻轻一按,发簪随即变换成匕首,她举起匕首,指向南荣骊歌,说起他事:“候府子女,一到五岁,便会被送到他人手中习武,当年寂阳师太来选人时,最先看中的是你,可是我也想拜寂阳师太为师,所以就使了个小手段,让她改变了主意”
南荣骊歌听着,轻蔑一笑,只觉得南荣骊枝可笑之极,提这些陈年旧事来炫耀自己,真是幼稚得紧。
南荣骊枝将她此举收入眼底,继续说道:“所以,你便从此记恨上了我,处处与我为难,就连你的侍女彩汀,也不将我放在眼里,还设计南荣骊璎,让她与我为敌,让我在这府中,过得连一个下人都不如”
事到如今,南荣骊歌对于这些,没有半分掩饰之意,反而更加恶毒的说道:“没错,这些都是我做的,彩汀亦是受我之意,一年前在后山,去杀你的那些人,也是我派去的,还有……你的脸也是被我划伤的,你也是被我逼下去的,如今回想,我当时就应该一剑捅死你,时至今日,也不会有什么多麻烦”
南荣骊枝一年前被人救下时,回想后山发生的事情,只是怀疑南荣骊歌,没想到她就这般‘大方’的承认,她又转面向南荣骊冥质问:“那…骊晏的行踪,定是你透露于他人的吧”
南荣骊冥手中剑架在脖子上,甚是狂妄,微微抬眸,更是直言不讳:“对,可惜我没能亲手去杀了他,一个野种,真是便宜了他”
南荣正听着这些,悔恨闭眼,转过身去,不知是无法接受,教出这样的儿女,感到了挫败,还是不愿再面对南荣骊枝。
南荣骊枝得意一笑,因为这些都是说给南荣正听的,让他好好听听,他是多么的失败,才教出这样恶毒没有人性的儿女。
她又看向了四夫人,直言道:“四夫人,浮韵,你们二人才是这些人中最令人可恨之人,为一己私欲,拆散他人家庭,因为你们,我与母亲骨肉分离,至死无法相认,因为你们,有人流离失所,性命握在他人手中,不得自由,我此次回到仲羽都,便是来找你们索命的”
四夫人脸色铁青,手中帕子已经皱的不成样子,浮韵见母亲被吓成这般,就把她拉到身后,呵斥南荣骊枝:“南荣骊枝,你少清高了,做了这么多年的候府小姐,你心里怕是偷着乐呢,现在却在这里义正言辞,虚伪的令人作呕,同你那死去的母亲一样,都是一样的下贱,从骨子里就带着的下贱”
浮韵当真是知道南荣骊枝痛处,一语即中。
果然,南荣骊枝听到时,大口喘息,胸闷气急,她像一头恶狼,紧盯浮韵,下一秒就冲了出去。
阴诣见此,便出手阻止,幽女紧随其后,阴诣的鬼影离踪,施展开来时,身体便化作虚影,重重交叠,让人无法看清,幽女擅长用毒,找准南荣骊枝攻击,只是南荣骊枝身影轻巧,脚步迷离,一瞬间轻松躲开二人,直向浮韵,浮韵惊的嘴巴大张,呆在原地,无法动弹,南荣骊枝掐住她的脖子,将她高高举起,看她痛苦挣扎,心中万分痛快,四夫人急忙上前扯住南荣骊枝的胳膊,想让她松手,哪料到南荣骊枝一手挥过,甩在四夫人脸上,浮韵余光看到,母亲晕倒过去,南荣骊枝一把将人甩落,浮韵重重的摔在一边的假山上,口吐鲜血。
“韵儿”
南荣正担心喊出了声,想要跑过去扶人时,南荣骊枝却突然出手,暗器飞向南荣正,南荣骊冥拔剑飞过,挡在南荣正身前,暗器被一一打落,看她这般,南荣骊冥心中不禁一颤,没想到短短一年而已,她的功力竟提升至此,恐怖如斯,今日哪怕是四怪联手,恐怕都不是她的对手。
南荣骊枝看着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