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除了你我也让不得谁了,就我们两个,谁也别嫌弃谁。”
“也对……”自己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谅你也没兴致出去搞七捻三的。那时候你会不会也往自己身上铲点土,我们两个索性就埋一起了……
若你真的那样,也是太苦了……可你若是转头就领个新徒弟,逢年过节的跑我坟头上来看看,我一定死不瞑目!
见他说着说着又不吭声,脸色还如此难看,谭夙着急的问他:“怎么了,又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了,还好……”商隽迟笑着搪塞他,“我就是在想啊,这息年衡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老天爷不知会如何收拾他……”
“说不定要罚他做一辈子的孤家寡人。”人间帝王,亲眷淡泊,可不就是孤家寡人一个。
“那也是他活该……”他活该归活该,可他怎么能出来霍霍我们!
“若是你不想待在这里……”话虽如此在说,谭夙心里更明白,在如此生死时刻,决计是不能走的。
“怎么会……”自己还想陪你走一程,虽然不知这一程自己还能陪你走多远的,商隽迟想着能走多远是多远吧,至少不能留下太多遗憾,“我们不能半途而废,为了孤山一族,也为了那些个虬人,我们若是能做点什么那就不能退。”自己反正也没几天可蹦跶的,能承担哪些便承担了,万一自己没在了,息年衡这样一个无耻之人,岂不是什么污名都往你身上摊。
“你真这样想的?”自家孩子越是经历生死关头就越发通透,谭夙只觉即心疼又欣慰。
“当然……”当然是不可能了,我倒霉催的跑去惹这桩事,那还不是为了你。也就是为了你,我还能折腾几天就折腾几天吧……
“那好,明日我们便回公主府去,息年衡那边……”那边一些乌七八糟的事,谭夙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开口,只是委婉表示,“还需我们照应着点。”
“兄长说得是。”那个息年衡,就属他幺蛾子最多!
第二天,商隽迟自主意识很强的去了奇花馆,而不是去了公主府。奇花馆里的向神医依旧是醉生梦死的模样,见到商隽迟回来也没太大反应:“哟,你这一去公主府做客就去了十来天的,公主府里发生那些大事,你是不是桩桩有参与啊?”
商隽迟在他对面的位置上坐下,十分谦虚道:“我是吃饱了撑的最好,桩桩有参与,要不是分身乏术,我也希望自己能立下这么多功劳。”十来天,自己能记事的也满打满算有一天,其余都是昏沉不定,什么“好事”都没有参与到。
“你吃火药了,说话这么冲!”人家的立场如何,是否真心实意来“帮忙”,向韧其实很明白,只是为今之计,早完早了,太想不开只会吃亏了自己。
商隽迟想起自己出事之前发生的一件事,当着向韧的面,便问了一句:“那虬人小厮的事向神医也是知道了吧?它如今入宫伴驾,是否……”作为虬人,要在后宫中便宜行事,怕是要不少人来帮衬吧。
“看来是你不知道啊……”他这是消息有多不灵通,向韧玩味看着他,“琼玉已在今早随先帝而去,虽然是虬人之身,但也是有情有义,常人莫及。”
“啊!”
事情竟变化得如此之快,早几天还是新君来着,如今就是先帝了?
看他果真不知,向韧又道:“现任姜王乃是从前的礼王,先帝的幺弟,性情温良,虽然不够贤明,却也是深明大义的……”实在是选不出来了,且不说原本这一窝里就没什么好人才,再加上有人故意祸害,如今姜国王室当中,也就这个礼王是能拔出来充数的。
“继任的不该是平王吗?”难道是自己不在的这两天,息年衡的奸计已被人识破了?那他现在怎么个处境,该不会已经沦为阶下囚了?想到这里时,商隽迟竭力控制住表情,没让自己笑得太灿烂,“那我三师兄如今还好吧?”
向韧白他一眼:“先帝去得安详,平王却趁机叛乱,他狼子野心罪不容诛,此番我们跟随着息掌门平乱有功,息掌门于阵前受封为侯,这下该称一声息侯爷了。”
“啊?”对这个剧情商隽迟也没太感到惊讶,反正息年衡对自己从来没句实话,“那真是恭喜息侯爷了。”
看着商隽迟脸上那事不关己的悠然,向韧又道:“息侯爷获封当日,正是你枢机库大师兄到来之时,所以……”
“所以?”枢机库大师兄赵葭出身封国高门,家中既有爵位可以承袭,又有豪富产业,且是位名门正派悉心教养下出类拔萃的大弟子,如此卓越的人才,总不至于他一过来,就被息律濯给坑害了吧?“你倒是说啊,所以什么?”倘若当真是自家大师兄被息律濯坑害,商隽迟那是要去一命抵一命的!
“你急什么,这不是话就在嘴边了,被你打断了!”向韧见他对这位大师兄颇为在意,便笑道:“你那大师兄也是来得正巧,救驾之功也得算他一份,被新君赏赐了好些财帛,无限的风光。”
自家大师兄才不是个没见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