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征兆的,对方就出现在了自己身后,若非对方将手按在了自己的肩头,息律濯确定自己在此之前都完全没有察觉对方的到来。
“息族长,不用紧张,这次前来,我并没有取你性命的打算。”将息年衡按在位置上不许他动弹,谭夙慢悠悠的说着来意,“不过是想让你知道……”
“知道什么?”来人态度傲慢,肯定说不出什么中听的话来,不过,息年衡从对方身上察觉不出任何的杀意。哪怕对方能在自己毫无察觉时便取了自己的性命,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一刻对方当真毫无杀意。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句话话音刚落,谭夙已然重回云霄幻境中。
来人来得不露痕迹,走得悄无声息,息律濯惊魂未定间细细念叨着对方留下的这话:“不义?”随即笑了起来。
“兄长,你这样吓唬人家,你看把人吓傻了吧?”自家便宜兄长重新站回自己身侧时,商隽迟看到了息律濯在笑,这笑容如同是在嘲讽,但又带着些自嘲的意味。
“倘若自知时日无多,你说他接下来会做什么?”谭夙勾了商隽迟的手,将他带离此地,并不想自家孩子多去看人家发疯的样子。
商隽迟想到,若人家真的即将丢了小命,最重要的莫过于留下个交代,自己这一生不惜代价做出的一番事业,总不能后继无人吧,但后续的要交给什么人来接手,是想当然就留给自家宝贝儿子,还是托付给别的什么人,这就不得而知了……况且,这位息族长能熬到今天这个位置,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什么舍与得没有勘验过,就算刚才命悬一线被人钳制,那也是冷静到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惊惧神色,这样一个狠角色,怎是轻易就能认命的?
“我知道,既然你肯亲身入局,这一局就绝不会输。”是啊,为了让我明确这一点,你甚至不惜在息律濯面前出现,让我亲眼见到你有多能耐,你也真是心眼挺多,“但我也知道,若是我没了,这一局是输是赢对你而言便不再重要……”眼看自家便宜兄长对自己点了点头,自己的话是说得自以为是,但他却是认可的,“那么,想我这么辛辛苦苦的承受着,来自于兄长的,无与伦比的关注与看重,我早已是自顾不暇了,至于别人,别人是怎么打算的,与我何干?”
“那你三师兄,你就不想想他吗?”谭夙带着他到了玄元神宗在当地的一处庄园,总不至于带着自家孩子一直躲着,藏头露尾的以防孩子歇息不好。
这庄子里的人见他们过来并无意外,恭敬的伺候着又恭敬的退下了。自家便宜兄长便是这样三头六臂的,即便他仿佛是时时刻刻在自己身边的,但他又可以分神安置好别的很多事,反而自己是个累赘,总是让他不得安生。
“之前问过你呢,怎么都不回答我?”在守着自家孩子吃了晚饭,拍抚着哄他快些睡时,谭夙眼看自家孩子眼睛已经阖上了,又不死心的来了一句。
商隽迟闭着眼睛,翻身背对他:“我所钟爱的,绝不会托付给任何人。”听到这句话,自家便宜兄长一定是在笑的,即便自己没有亲眼瞧见,但商隽迟感觉得出来,“因为觉得自己这么说会显得很小气,所以我不想回答你。”
“你呀……”谭夙轻轻拍着他的背,直到确定他真的入睡,才又喃喃一声,“这么小气还不许人家说了……”
第二天一觉醒来,商隽迟惊讶的发现,自家便宜兄长居然没在身边,真是难得的清闲呢!
吃了早饭,在庄子里晃晃悠悠走了一圈,身边虽然没人跟着,可但凡自己做点什么登高望远的动作,便有人跳出来把自己看着,说不上是阻止,但就是会看着。
量他们也是拦不住自己的,商隽迟想,自己要是这时候就跑了,自家便宜兄长回来只怕要跳脚的。
“这是和谁私会去了?”这一闲就闲到了中午,午饭过后还是不见自家便宜兄长回来。“这是对我有多放心?扔下就不管了,也不怕我跑出去做点什么,坏了你的好事?”
这时候如果跑出去闯祸,要不是跑去自家的听风楼里待着,要不就是跑去人家公主府上“叙旧”,反正自己这道行做什么都是打草惊蛇,不可能达到自家便宜兄长那样善意提醒的境界……
“所以,还是该去临剑乡看看,上次不是碰上李思齐了……”商隽迟正说着便要往大门那边走,可饶是他走到大门口了,居然也就是被人亦步亦趋的看着,依然看不到出来阻拦自己的人。
“哎,真是没办法呀……”多走几步都要走出去了,还是没人来拦着自己,商隽迟对此很不适应。
原地踏步了一阵,商隽迟又老实的回去小亭子里坐着了。
这下可好,若是没有自家便宜兄长看着,感觉自己一旦出门就是去乱来……
若仅仅是除掉虬人,或是除掉一个孤山族长,要扭转的局面并无法彻底扭转,于姜国而言,如今的孤山族已如同附骨之疽,若是想彻底根除……等等,自己究竟在想什么,自家便宜兄长从来都不是打的这个主意,他从未想过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