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进入长老院。天干地支共二十二系,其中天干十系有五个长老院的名额,而地支十二系有两个名额,另外就是立功的人当中有两个名额,这九个人就是长老院的领事长老,即族里一切事物的最高决策者。
的确,从前的孤山族人即便会有族长,但族内关键性事务,却不是族长一人可以独断专行的,还需和各位长□□同协商,想出一个最妥善的对策,这样才能执行下去……可那就是从前,如今孤山族的族长却是在族内一呼百应,乾纲独断,大事小事一把抓,怎一个日理万机,累死人不偿命!
商隽迟也摸不准自家便宜兄长是否有着要趁此机会重塑三大体系的意愿,反正他是闲不住,竟说要去看看如今的孤山一族究竟有哪些精锐人才。
孤山学馆,这就是如今孤山族人当中精锐人才的聚集之地,取如此一个名字倒也低调,没有明火执仗的叫什么孤山长老院,也就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孤山学馆建在姜国都城的城郊处,一般说来,除了孤山族人的孩子,不可能对外招收学生,因为常人来学这些东西多半也学不进去,学术和武术倒也还好,勉强一下能学些本事,最要命的是令术,非孤山血脉无法研习,就算天性好学,分外刻苦,那也就是个走火入魔的下场,学些天残出来,折损命数,得不偿失……
然而,在亲眼见到孤山学馆的现状后,商隽迟不得不表示,果然啊,孤山族人的创造能力与奋进精神的确是不可估量的,他们竟招了不少常人在孤山学馆内求学,不仅如此,为了给这些学子创造出一个“适宜”学习的良好环境,他们竟在这里养了七重迷!
“睁大你的眼睛看仔细了!”谭夙纠正他,“那是四凝露,并非是七重迷。”就算花香同样诡异,但花开四朵和花开七朵的区别蛮大的,自家孩子就算浑身都带伤,却从未伤着眼睛,怎么能看错!
“好吧,是我看错了。”商隽迟闻着这花香时整个人都感觉不对了,难免有些紧张过度。
逐日教的圣物四凝露,如何被他们搬来这里了?
商隽迟很快就想到一些事……
竟是如此的吗?
“借四凝露花香之效用,助这帮常人一窥孤山族令术之秘,这样一来,对于自命不凡之辈,他们便会以为,原来孤山令术之流也并非常人不可研习,那么神秘莫测的孤山令术,竟也不过如此……久而久之,常人便不会再畏惧孤山族人,或许有一天,彼此可以真正的和睦相处……他们是这样想的吗?所以才……”
听商隽迟说到这里时,谭夙笑了起来:“你觉得他们是这样想的吗?想要和睦相处,非得用上这等吃力不讨好的办法?即便有四凝露的花香效用,让这等常人学会些许微末的令术,然而,违逆天意,妄图逆天改命,这必有代价,折损寿数这是肯定的,练着练着突然某一天走火入魔,疯魔至死亦未可知……就是如此来和睦相处的?”
商隽迟一时间没有想通:“若是这样做了没有益处,你说他们为什么要吃力不讨好?我们孤山族人素来聪慧,怎么可能会做……”
就靠这孩子自己,的确不容易想通这些事,谭夙提点道:“不盈谷并非个例!”
“呃……”怎么好好地说到了不盈谷?
“能来孤山学馆求学的,莫非就是那些寻常的子弟?”也不等商隽迟思考后再回答,谭夙主动揭晓答案,“他们多是姜国乃至于其余各国的高门贵子……”
“呃……”商隽迟觉得自己好像听明白了。
谭夙也看出他明白了,却未必是全都明白了,于是笑道:“若是人家家里的是个纨绔,则有虬人可以屈膝逢迎,供其把玩……”要不然,聪慧如孤山一族,又怎会费力经营虬人之事,“但也不至于这些高门世家里养出来的孩子个顶个都是纨绔,总有勤学奋进的,那么,可以请他们到孤山学馆来,因为太过勤学奋进而妄图染指孤山令术,以至于走火入魔,折损寿数,终身难以脱离掌控……”
此等计策,亦如不盈谷,却又更胜不盈谷……不盈谷即便换了别家谷主,依旧可以维持,但如今的姜国,若是没了孤山一族,姜国王室,高门世家,几乎无人得以幸免。
这便是现任孤山族长委曲求全了三十年,为后继者打下的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