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慢吞吞的走向他:“兄长,你是瞒着我很多事呢?”自己像是听到了不该听的话,否则,自家便宜兄长为何亟不可待的将人家支开。
“是啊。”待他靠近了身边,谭夙对他眉开眼笑的问,“要不要我告诉你呀,我到底是瞒着你什么事?”
怎么感觉人家这笑里透着不怀好意……
不过,商隽迟觉得,不论如何自己对他的不怀好意自当是更多些,所以完全不用怕的:“可以啊,只要兄长你肯说,我不妨听一听。”
临死之前,能为他多操一些心,便是多操些心吧,毕竟自己是要“弃他而去”了,难免对他有着愧疚之意,就想给他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弥补他啊……
“我竟没想到,红儿如今的好奇心,是越发旺盛了……”说话间,谭夙已一手将他抓到了面前。
商隽迟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他接来的一个动作给打断了。
谭夙并拢了右手的中指和食指,如此轻轻的在商隽迟的眉心一点,接下来,商隽迟如同是被魇住了,整个人都一动也不动的。
“这些事,你不该知道的,红儿。”说话间,谭夙低下头来,在他耳边默念了几句,这是一个咒令……商隽迟这便乖顺的伏在他胸前,眼一闭,睡着了。
“真是的,每次都这样,你什么都不肯让他知道……”去而复返的某人见此一幕时开始说风凉话,在被谭夙瞪了一眼后,他依旧不想收敛,“怎么,我说得不对呀?”
“奉则!”谭夙咬牙切齿的叫了对方一声,对方一脸无辜的朝他努努嘴,还是涎皮赖脸的在笑。
“如今你一介凡人……”奉则话到这里时发现人家已经皱了眉,奉则无所谓的摊开手,实事求是对人家说,“不对,你连一介凡人都不是,凭什么将我这高高在上的三尊之一,‘全知全能’,指使得溜溜转啊?”不同于人前庄严肃穆的形象,在谭夙面前的奉则,是毫无架子可言的。
“你有完没完,若是不乐意,你大可以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又没有求过你。”谭夙将怀抱着的商隽迟轻轻安置到了地上,又脱下自己的外衫给他披上,而后,才一扬手,将奉则与自己一起拖入了一个另一个境地中去。
此地没有旁人来打扰,也不用再担心自己藏着掖着的事给自家孩子发现了,谭夙对奉则没好气道:“你这成天的晃来晃去,什么‘三尊之一’,你们这些神仙,到底是有多闲得慌!”
“讨厌,你还不是神仙了?”听到对方不屑地哼了一声,奉则是更来劲了,“就算如今你混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但只需我稍加点播,立即可以让你恢复尊位,要不你就……”奉则说罢,就伸手在人家面前来回比划着。
谭夙懒得再听他的喋喋不休,将他一把挥退:“我们说好的,你不会过问红儿和我的事!”
“谁想过问的!”奉则委委屈屈的对他嘟囔,才退开一步有紧赶紧的凑上来,“我原本就是不放心你,眼巴巴过来守着你,生怕你被谁欺负了……”
哪知道,他竟如此眼毒,不仅认出自己曾化身过他生前的同族族兄,还认出自己又化身成为他云霄宫里的长老……当年被他认出来时,奉则非但没有狡辩,反而是异常欢喜的将他认下来了,但那时候,奉则却被他像是看傻子一般的打量了半天,而后,他冷不丁冒出一句:“顺杆爬呢你!”
听这话的意思,敢情是云霄仙人以为人家要来抱大腿了!
彼时,奉则已暗中“守护”了他两百多年了,知晓他虽堕落凡尘,但那臭脾气却与从前不遑多让,也懒得多同他解释,省得他觉得自己解释便是掩饰,奉则直接就大大方方的与他分享了某些前世的记忆……于是,是成功将他弄懵了!
自上次与他相认,距今也是三百余年的事了,那时自己就苦劝他赶紧回归正途,却被他无情拒绝。
他那时说:“我知道自己不是做事颠三倒四的人,会主动放弃无上尊位,定然是有怎样的缘故。”
那个“不足挂齿”的缘故,奉则并未告诉他,只是对他一再苦劝:“见好就收了吧,也该收收心了你……”
但谭夙当年是固执己见,不为所动的:“你再等一阵又如何,我又没说自己再也不回去了。”
奉则还记得自己当年听了这话后,愤愤不平对他嚷道:“哎呀,我就是着急嘛……没有你来坐镇,我累得慌啊……”
谭夙嫌弃的看着他:“说得像你成天都在日理万机似的!”要真有那么劳累,他哪来的闲心将自己守着。
后来,直到商隽迟降世为人的那天,久没出现的奉则才又溜达到了谭夙身边,嬉皮笑脸的看看他:“这下,你的夙愿即将达成,也是时候想想后面的事了。”
那一天,谭夙与奉则一起出现在了那新生的小婴孩面前,谭夙伸手在这孩子的眉心点了一点:“呵……虽然不想承认,但我已经感觉到了,原来我一直在等的,就是你啊……红儿……”
奉则在一旁点头附和:“是啊,你玩忽职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