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想拥有,却不敢拥有的心,对于他来说别提有多难受了。
即便这样,他还是让派人注意槐树镇的动向,一有动静,就向他禀报。
孙王妃自从成了太子妃后,就越发让人注意槐树镇的动静,喜儿要到京城来的事,她也知道了。
听说是陪着一位后生来赶考,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太子监国,每天都很忙,几乎没时间到后院,更不要说什么雨露均沾了。
两个侧妃没事就来找她吐苦水,孙王妃心里话,你们见不到王爷,我就能见到了?怕是王爷现在是最想见到的是,那个叫罗喜儿的姑娘了。
她的心里一直在想一件事,这位姑娘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王爷另相相看如此地步,她的底线在哪里?
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才是
不得不说,这位太子妃多想了,正所谓站得高,才会患得患失,生怕哪一天她会从那位置掉下来。
出发进京的时间定在三月初一,大家提前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好了。
萧家这回是萧剑夫妻带着大儿子和小儿子,一家四口,其它两个娃放在家里,由萧天堡夫妻二人带着。
陈家是陈长生夫妻带着刚满百天的孩子,罗家是罗老夫人和她的两个丫头,喜儿则是带着宝月。
巩老先生不放心两个弟子,也会跟着一起过去,巩夫人则是不放心巩老先生,也要跟着他一起去。
加上护卫随从什么的,这个队伍有三十多人,喜儿还真是得跟着,这老的老,小的小,不说遇上什么打劫的,单说身体这一块,就得有个懂医之人随行。
清晨,天还没亮,官道上一辆辆车子,排好了队,护卫骑着马,在车队前后左右转悠着。
喜儿扶着罗老太上了车,她也和宝月上了另一辆马车。
大家为了这次出行,做了充足的准备,光是马车都是订制的,里面又宽敞又舒适。
第二天要走,头天都很兴奋,谁也没睡好觉,所以一上马车,这一晃悠,没一会儿,一些顶不住的人就都睡着了。
喜儿正闭着眼,斜躺在软塌上,宝月也困的靠着打盹,车门帘一挑,萧瑾年钻了进来。
顿时把两人的困意给惊没了,“你怎么到我的车里来了?”
“姨姨,来,喝茶,这是我早上现熬煮的奶茶,喝点这个就不困了,还热着呢。”
宝月赶紧从坐椅底下拿出一个茶杯,萧瑾年从里面搯了一大勺子倒进杯子里,喜儿无耐的接过喝起来。
“你熬了这么多,给别人也送点过去呀?”
“都送了,最后才到你的车里来的。”
“这还差不多。”
萧瑾年挨着喜儿坐下,宝月给他也倒了一杯,然后把坛子盖儿扣好,接着半咪着眼睛继续装睡。
阳春三月的清晨还是很冷的,上了岁数的人坐的车里都有炭盆。
喜儿和宝月都是习武之人,所以没放炭盆,萧瑾年用手轻轻碰了碰她的手。
“冷吗?”
“你不是摸了吗?”
瑾年脸一红,“我担心姨姨会冷”
“习武之人,这点冷都受不住,那还行?”
“那饿吗?”
“带着吃的呢,饿了会吃的。”
“那就先喝点奶茶,一会儿到了小镇,吃点热乎的东西”
宝月在一边装睡,差点没憋住笑出来,萧家大少爷真有意思,跟小姐没话找话说了一通没用的话。
喜儿扫了他一眼“你回你车上吧,这一路长着呢,到京城怎么也得二十多天,你不看书了?”
“那个,我想跟姨姨商量一下。”
“没得商量,回你车里,安下心来看书,要么去巩老先生的车里,和他多请教一下。”
“我就想。”
“想什么都不行,回你车里,马上!”
萧瑾年就这样,被喜儿轰出了马车,他一走,宝月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小姐,萧少爷就是想和您在一辆车里多待会儿。”
喜儿翻了她一眼“你懂什么,这个节骨眼,他要多看书。”
“看书也不当误和您在一起呀。”
“你是不是想找打?”
“嘻嘻,小姐,现在全镇子的人都知道萧少爷心悦于您,正在追求您。”
“我可没那心思陪他玩,等从京城回来,我就闭关。”
“小姐,您别总闭关啊,人生美好,您把时间都放在闭关上,那多可惜呀。”
瞧着宝月一本正经的小脸,喜儿扑哧一声笑起来、
“还人生美好,你说说人生怎么美好?”
“小姐,人生真的很美好,不说这大好河山的美景,不说那些朴实的民风民情,不说那一年四季变幻的季节,只说这人的成长吧,就感觉象是在编织一场梦,有美梦,有恶梦,你不管做什么梦,那过程,就象看话本子,就象听书,那样的奇妙。”
“哈哈,没想到我家宝月这么爱生活?”
“那是呢,小姐,您不知道,在穷人眼里,哪里日子有一点好的改变,他们会有多么高兴,多么知足呢”
“那你呢?”
“小姐,奴婢只羡鸳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