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的夏天很热,祝易卿同父亲一起搬到了与她而言陌生的城市。
“桂桂,桌子上有钱。爸爸还有事,你在家里看还有什么需要的去买就行,爸爸可能今天回来的有些晚。
晚饭就不用等爸爸一起吃了。有什么事给爸爸打电话,知道吗?”
在厨房洗碗的祝易卿向站在门口的爸爸回答。
“我知道了,爸爸。爸爸注意安全,再见。”
“嗯,好。”
随着关门的声音响起,祝易卿低头洗着洗碗池的碗,洗完以后。
祝易卿回了房间,临近9月的的天气太阳依旧炎热,搬过来十几天了。
刺眼的太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洋洋洒洒的照在床上。
这个陌生的城市祝易卿一点也不喜欢,她想外婆了。
祝易卿之前生活在乡镇里,外婆一起,爸爸在外面一年也见不到几次,他总是很忙。
院子里有一棵桂花树,外婆说妈妈最喜欢那棵树,妈妈可厉害了,会做桂花饼。
周围的邻居都喜欢吃。但祝易卿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因为妈妈在她四岁的时候走了。
高三,爸爸在c市买了房子。说带她一起去他那里,能接受更好的教育反正很多祝易卿不太愿意,但是外婆坚持。
走的那天院子里桂花树也开了好久了,整个院子里都是桂花的香气。
祝易卿停下手中正在写卷子的笔,拿出手机给外婆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没那么快的接通,但终归传来了外婆的声音。
“桂桂哎,在那边还好吗?”
“外婆,很好的。你呢?”
祝易卿趴在桌子上,冰凉的触感在脸上蔓延,解了些许热意。
“外婆也很好的,桂桂好了外婆就好呀,在那边适应吗?有没有好好吃饭呀……”
“外婆,还适应,我也有好好吃饭的。外婆学没学新的广场舞啊!”
“学了的,桂桂。外婆跳的可好了,桂桂在那边要活泼一点的啦……”
祝易卿又转了一个方向和位置贴着桌面,静静地听着外婆的话语。她光着脚踩在瓷砖地面上,窗户大大的开着。
“外婆,我想你了。”
对面明显停顿了一下,随后手机里才传出声音。
“桂桂,外婆也想你了。”
……
祝易卿坐在书桌写了一下午的作业,躺在床上,忽然就想吃冰淇淋。
5点多钟的时间,不想自己做饭,在床上挣扎了一小会儿。决定出去吃碗面,走一走。
外婆说得对,总是要适应的。
祝易卿的收拾了一番,拿了桌子上的钱,就出去了。
本着就近原则,在附近谁便瞎走了一小会儿,呼吸新鲜空气。
太阳的余晖照耀,透过树叶不均匀的照在地上。
找了个小卖部,走进去在冰箱吃隔着玻璃看。最后拿了一支老冰棍,付了钱走出去后就在路边吃了起来。
甜丝丝的口感,祝易卿吃冰棍就爱咬着吃。冰的烫嘴,大口大口的哈着气,可她偏爱这样吃。
不一会儿,就吃完了。她想吃完晚风回去,但是她现在一点也不饿,犹豫了一会儿。
转身进了商店买了荔枝味的冰棒。
走在路上,不敢走太远,她不熟悉。在在这一块地方来来回回的走,不知道递几趟的时候有些累了。
刚好附近有面馆,随便找了一家就进去了。店里没有多少人,菜单贴在墙上。祝易卿才走进去,老板便前来问要什么。
她粗略的看了一眼。
“一碗酸辣粉,谢谢。”
“好嘞,6元。”
付了钱,找了一个偏角落的位置坐下,身后是墙壁。右方不远处是一个冰柜,摆放着饮料。
坐下的没几分钟后,身旁忽然穿来柜门打开的声音。接着是瓶盖打开汽水的声音,再然后就进来了俩个人。
脚步声响起,祝易卿没抬头。
“老板,俩碗砂锅米线。”
从里面传来的一声好嘞,祝易卿用手撑着头,视线停留在桌子上。
“老洲,怎么回事。才跑了几公里,就不行了,是不是虚啊,你!”
“中午没吃饭,饿了。虚不虚,怎样,你想试一下!”
很好听的声音,带着少年独属的清澈而又酥麻的声线。传到耳朵里,意外的好听。
“艹,可别,我不配。”
对方立即回绝道。
祝易卿微微抬起头,便看见对面坐着俩个人,一个只有背面。对面的人被他遮住了些许,不过也能看出个大概。
他仰头喝着可乐,骨节分明的手在可乐瓶上形成鲜明的对比,脖子修长,猛的几大口之后可乐被重新放到桌子上。
这才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