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既然敢邀请整个京城的权贵,那就拜托把秩序管好。”
“是是是。”经理附和着。
这里的每个人他都不敢得罪,但有两个,是不能得罪中的不能得罪。
一个就是沈槐书,沈家捧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沈家的人把她当眼珠子看着的。
另一个则是林牧则,林氏集团第二大的股东,下一任的林家家主。
据说此人相当不近人情,和谁都保持距离,哪怕那个人是客户。当然了,在他眼里,没有客户,只有上下级关系。
他是上级。
林家虽说和一直扎根在京城的沈家不同,他们是半路迁过来的,但是之后便在京城迅速生根发芽,成长为了和沈家平分秋色的家族。
所以在林牧则的眼里,只有利益相同的人,和利益冲突的人。只要利益相同,那么只要开的钱够多,就能成为合作伙伴。但是因为他是给钱的,所以他是老板。
这俩人人不论是谁,那都不是一般人能得罪得起的。
沈槐书见他态度良好,便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随后去了自己的休息室。
一间休息室有两个位置,沈槐书推开门,和正要出去的简云皙对上了视线。
“诶?书书是你呀!”简云皙惊喜的说。
沈槐书:“嗯,是我,你是要出去吗?”
“也不算吧,就是想看看和我一间的人是谁,”简云皙说,“没想到你会来。”
沈槐书坐到沙发上,撩了撩头发,说:“我当然得来,我需要的纸还在这儿呢。”
简云皙听说了这件事,对于沈槐书的遭遇,她只能说,自求多福。
两人又聊了会儿天,等工作人员来叫她们的时候,才依依不舍的分开了。
佳南拍卖行的拍卖会都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开局演讲。沈槐听着主持人讲了快二十分钟的演讲,人都麻了。
这比之前上许光林的课还难熬。
终于在沈槐书忍无可忍的边缘,演讲结束了。
文物一件一件地被展示出来,沈槐书无意这些,她只想要她的纸。
等到她困得低着头打瞌睡的时候,那纸终于上了,初始价五百万,每次加价不得少于50万。
她实在是困得不行,也没听清说了什么,直接喊价:“700万。”
全场的人的目光朝声音来源看去,这纸虽说确实是个好物件儿,但是相对于其他的来说,还是有点逊色了。
他们想看看是谁那么大怨种,在看到喊价人是沈槐书之后,又觉得合理了。
整个圈内谁人不知沈家的大小姐去学了文物修复,文物修复需要用到什么?纸啊,还不是一般的纸。所以她拍这个,非常合理。别说是看在沈家的面子上不和沈槐书争,就算不看,应该也没有人和她争。
普通人要这纸干嘛?总不能是练字画画吧?
他们这样想着,忽然,另一道声音传来:“一千万。”
众人:?
这又是谁?
顺着看过去,是林牧则。
沈槐书看到是林牧则之后,直瞬间就不困了。不是,这男人到底想干嘛呀!他要这纸干什么!
她抿了抿唇,加价:“一千三百万。”
“一千五百万。”
“一千八百万。”
“两千万。”
沈槐书沉默了,两千万,这个价格,已经是那纸原来市价的十倍了,不值。
可是……不拍的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找到。
沈槐书有些犹豫,思虑再三,最后还是放弃了。
“算了,不要了,大不了之后让哥哥动用关系去找。”她心想,“让给他了,我倒要看看他要用来干什么。”
最终,那纸以两千万的价格,被林牧则收入囊中。
其他的人都很惊讶,他们没想到沈槐书会放弃竞价,当然,也没想到林牧则会和沈槐书争。
由于不能提前退场,沈槐书也无意于接下来的物品,她便开始留意林牧则都拍了些什么。
结果,直到拍卖会结束,林牧则都没有再拍什么东西,他就只拍了那纸。
沈槐书忽然觉得林牧则是故意的,散场后,她找到林牧则,将他拦了下来。
沈槐书看着他,问道:“你要这纸干什么用?”
林牧则挑了挑眉:“那是我的事。”
沈槐书:“你明知道我需要它。”
林牧则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沈槐书觉得他是默认了来给她添堵的,有些气急败坏:“你就是故意的对吧!”
林牧则避而不谈,只是说道:“半年前,你也拦了一个我想要的东西。”
“我们扯平了。”
说完,他绕开沈槐书离开了。沈槐书听完后愣在原地,半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