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虽是神族使者,可我耀旻墨宫也容不得你撒野!”莫珏怒斥道。
梅蘅当即跪下向莫珏求饶:“尊主大人,风将军是一时醉酒,才会失态,还望您莫要计较!”
“蘅儿!你为什么要这样低三下□□铭不理解,怒吼道。
梅蘅心中有苦说不出,赶在莫珏之前,冲上去狠狠地给了风铭一巴掌。风铭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梅蘅却隔着衣袖,紧紧抓住了莫珏的手,以此表示自己已为人妻,与莫珏已经是同一阵营,梅蘅咬牙切齿道:“风将军神志不清,梅蘅不得已替风将军醒醒酒,还望将军看看清楚,本宫现在是耀旻墨族尊主夫人,容不得风将军戏谑!”嘴里的话会骗人,可是手里的动作不会。梅蘅抓着莫珏的手下意识地越抓越紧,就仿佛梅蘅那被纠住的心一般。莫珏被抓得生疼,看着梅蘅忍泪怒骂风铭的样子,一时间竟有些心软,于是开口说:“今日这事···”他正准备以风将军醉酒失态为由不再计较,可谁料那风铭今日似是得了失心疯一般打断莫珏的话:“蘅儿,我是来带你走的!”
“来人!”莫珏恼怒非常,“风铭将军出言不逊,戏谑尊主夫人,将他关进牢狱!”
“蘅儿!跟我走吧!”被带走的风铭依旧不肯放弃。
看着风铭挣扎着被带走的样子,梅蘅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莫珏气闷,不理会梅蘅,拂袖而去。梅蘅伤心欲绝:“风铭哥哥,你闹这一出又是何必!”
勤政殿中。
梅蘅跪下行礼:“尊主大人千秋万代,神威不息!”
莫珏装作不知她的来意,说道:“礼部将你嫁妆的清单送来了,孤正想叫你一同来清点呢。”
梅蘅说:“尊主大人知道我的来意。”
莫珏脸色一沉,说道:“若是这样,夫人便请回吧。”
梅蘅决定先发制人,说:“臣妾知道尊主不会杀他的。”
“你凭什么这么笃定?”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更何况现今战事已平,若风将军就这样死在墨族,想必宁安城不会善罢甘休。尊主您刚刚继位,必不想时局再次动荡。”
“你倒是对形势看得很清,可是孤向来不喜女子涉政。”
“想不到尊主作为神仙,竟也有如凡人般对女子的歧视之心。梅蘅自两万五千岁即随父尊征战沙场,对于神族各部落之间利益纠葛、战争形势,了然于心。”
“尊主将风将军羁押,只因他公然戏谑臣妾,拂了墨族皇室体面,必须予以惩戒。但风将军身份特殊,若公然杀害,宁安城势必报复。尊主眼下最重要的是稳定朝局,不使战争再起。”
“不错。那你前来,所求为何?”莫珏问道。
“恳请尊主大人让梅蘅进牢狱一探。”梅蘅下跪弯腰磕头道。
“难得你来求我,可竟是为了你的旧相好!”莫珏将手里的折子重重拍在桌子上,轻蔑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梅蘅,“你死了这条心吧!”
梅蘅知道莫珏是真的动怒,求饶道:“尊主大人,风将军只是少不更事,请您不要跟他计较好吗!”
莫珏并不吃这一套:“孤劝你趁孤现在不愿同那毛头小子一般见识,莫要再提起他。”
沉静了片刻,莫珏又怒声说道:“你可还有为人妻的自觉?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去,你我颜面何存!皇室体面,不容亵渎!”
顿了片刻,莫珏又道:“梅蘅,孤警告你,不要仗着孤对你有几分欣赏就肆意妄为,有些底线和规矩,你踩不动!孤今日若放任你去牢狱中探望你昔日情人,明日墨族百姓就会指着孤的鼻子骂孤治内不严,成为全族的笑柄!”
梅蘅冷笑一声,知再多说无益,“既然这样,臣妾告退。”梅蘅紧握拳头同莫珏告辞。
长乐神殿中。
“娘娘想吃什么,叫仙侍们做就是了,何必亲自下厨?娘娘身体还未好全,经不起这样消耗啊!”青环看着在神殿偏殿小厨房中忙碌的梅蘅,忍不住劝阻道。
“青环,没事。我已时日无多,能为他做的,本就没有什么了。他喜欢栗子酥、桃花糕和新鲜的玉米羹汤,这些是我们在人间时常做的吃食。在神界,已经有数万年未曾做过了。难得今日有这样的机会能为他做一次,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梅蘅回应道,手里也不停地和着面粉。
青环叹息:“娘娘,我来帮您做一些吧。”
“不用,你帮我计着时辰吧,玉米羹若是时间不够,便熬不熟,可若是时辰超过了,便不好喝了。”话说到一半,梅蘅突然站在桌边喘息,手指紧紧扣着桌角,两眼昏花。“啪嗒、啪嗒···”两滴鲜血从梅蘅鼻孔中落下,滴在桌角残余的面粉上,仿若两朵梅花,猩红刺目。
“娘娘!娘娘!”察觉到梅蘅的异样,青环赶忙上前扶住她,施法向她输送真气。
“不要白废力气了,”梅蘅拦住青环,“我本就元神残缺,如今神骨又毁,已是将殒之神。那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