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能看到帽尖的老板没法跑,他的家当就在这里。
见蓟归默不作声,混混动了肝火,双手撑在木桌上,恶声恶气的声音隔着木桌传来,“嘿,有勇气不说话,我敬你是条汉子。不过等会儿可不一定了!”
他猛地将面前的方桌一把掀翻,同时喊道:“兄弟们给我上,让他知道点偃州道上的规矩。以后见了我们,得像老鼠见了猫才行。”
“是吗?”
清冷的声音从桌子另一侧传来,随之而来的是秋水刺破木桌直奔混混面门的动作,速度之快,令人瞠目。
一时间大家的动作都纷纷定格,而那被剑尖指着的人双手抱头,早已没了前面的嚣张气焰。
“大哥,诶,大哥,你小心点儿!”那混混欲哭无泪,声音颤抖,他虽然仗势欺人,但没想将小命给交代出去,“我就是跟你闹着玩儿!”
他随着蓟归一步步前进的动作而后退,直到退开百来步,渐渐逼近了边界。周围荒无人烟,而准备走这条路的人见到此景,纷纷原路退回。
“我这个人脾气一向温和,从不主动惹是生非,当然,如果有不长眼的犯到我头上来,我自然也不能坐视不理。”蓟归右手一旋,剑刃就在混混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之所以将你逼到这里,不过是不想破坏茶棚,人家老板出来做生意也不容易。”
那混混发出一声冲天嚎叫,“嗷——大哥!手下留情手下留情!都是误会,误会!”
蓟归嗤笑了一声,果断否认,“我不记得跟你们有什么误会,我好好地坐着喝茶,你们过来惹事,看样子,作威作福惯了吧!”
他嘴角上扬,慢悠悠将那句话原路奉还,“那我便教教你们道上的规矩,谁拳头大谁有话语权。没人教训你们,我来!”
“等等等等,”见蓟归要来真的,那混混吓得声音都尖锐了不少,“老大——别试探了!快来解释啊!再多一秒你三舅姥爷的外甥女的对象可就性命不保了!”
话音刚落,形成包围圈的一伙人里传出一个爽朗浑厚的男声,“这位大侠,剑下留人!”
蓟归仍旧将剑架在据说是头儿的三舅姥爷的外甥女对象的脖子上,只是方向一转,看向侧方。
那里站着一个约莫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一身松松垮垮的衣服,只不过气势倒是挺能唬人,看样子,的确是这个混混小分队的头儿。
“在下江拾,刚才多有冒犯之处,请大侠见谅。我们也是事出有因!”
见蓟归依旧神色警惕,江拾内心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似乎是个损招。
说来说去,还是怪他们小队业绩不好,在特意向江壹取过经之后,便按他所说的办法行事,哪知头一回便碰上这号硬茬子。江壹也没跟他说这后果这么严重啊!
江拾脸色难看,暗忖那厮是不是偷偷藏私,怕自己超过他之后,江壹这个名号便是他的了,所以随便想了个损招给自己?关键是自己居然信了!
“哦?事出有因便能上来就喊打喊杀?”
江拾擦了擦额头的汗,总算明白川子那家伙为何不情不愿地上去挑衅了,要不是他给他说只有挣个功劳,才能娶亲的话,川子怕是跑得比谁都快了!
“那个,我观大侠是修仙中人,不知大侠有没有听过江鹤之江仙长?”
“江仙长?”蓟归点点头,露出一丝向往的神色,明知故问道,“当然,他可是跟俞仙首同辈之人。我虽没参与过三十年前的那场妖魔大战,但前辈英姿时时砥砺着我!”
“那就对了嘛!”江拾一拍手掌,上前几步道,“哎呀,我们就是江仙长门下的!”
“你们?”
蓟归神色收回来,冷冷道,“是吗?编个笑话也要编实际点,别以为我一个独侠就不知道江仙长是什么样的人了?”
“你们竟然敢打着他的名号在外仗势欺人,真是笑话!”
江拾连连摆手,就差给这个油盐不进的人跪下了,“哥!咱们真是他的人!我们不可能,也不敢在他的地盘搞事啊!”
“那可不一定,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唉,我说大侠你这么厉害,怎么就一根筋呢!”江拾又气又急,他可不能放过这个业绩,就这么一个人,他若是将其引荐给小姐,怕是能连升五级!
他跺了跺脚,说道:“本来这些我不该跟你先说的,但你真的——我从没见过你这般固执之人。”
“你既然知道江家,便该知道江仙长有个独女江在卿吧!”他从怀里拿出一个信物,“喏,你看,我们是分属于江大小姐其下第十小队。”
“你只知江仙长和俞仙首情同手足,却不知道俞仙首有狼子野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