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中了病毒？还是被海上胖达们热烈的舞姿吓到集体帕金森？
游客们看着手中完全不能被点开的手机和眼前稍纵即逝的超罕见表演，纷纷陷入了半秒钟的大脑宕机。
在胖达们热烈的舞姿勾引下，人们一个个丢掉脑子放弃记录和分享的心情，含泪用全部力量瞪大眼睛认真欣赏海上奇景。
随着时间推移，它们逐渐跳不动了，动作慢慢变得柔和，看样子表演接近尾声。
观赏这样一番表演让人非常心惊和愉悦，而愉悦之后是下意识寻找让自己冷静的东西。
苏云眠拿过了旁边的咖啡，看着虎鲸们都疲惫地掉进海中，默默抿了一口已经变温的咖啡。
下一刻，两只壮硕无比的虎鲸突然跃出海面，口中各咬着一个把手，将一副巨大的横幅亮在所有人面前。
“Oh！My Darling，I LOVE YOU！”
“咳咳！”苏云眠猛烈咳嗽起来。
他呛到了。
下面的人群一阵：“哇！！！！”“我的天我的天！”“OMG”“Who？Who？Who is lucky girl or boy？！”
还有人看见那惊天一展然后就彻底没了踪迹的胖达们，也在那里继续起哄。
“再来一个！”
“哪个大佬养的虎鲸啊，再表演一下呗，我把我爹妈也喊过来让他们看看！”
“哎呀，为什么我的手机不能用啊，我还想发给在东北读书的男友看看呢，讨厌！”
完成了任务的虎鲸们一个不留全溜了。
再来一次？
想的美！我们不加班！
林岁蹲下身，看着因为被咖啡呛到而眼角发红的苏云眠，后者咳嗽了几下，终于把呛到的气顺了，幸好他的手很稳，一点咖啡都没有洒出来，否则这下就不是惊喜而是惊吓了。
“云眠先生。”林岁迟疑道：“您还好吧？”
苏云眠喘息了几声，很快便调整了状态，他摆了摆手道：“我没事。”
他好看的眼睛望向虎鲸们离去的方向。
如今海面重新变成了一片平静无波，刚才那两分钟不到的表演像是一场海市蜃楼。
但是刚才那个横幅...
“您喜欢吗？”林岁把凳子拖过来，两个人的高度几乎持平，她在苏云眠耳边轻声道。
“我没有直接写明您的名字，只能这样直接向您表达我的心意，但是那一句表白就是为您，也只为您。”
林岁当然不会在大庭广众下承认这种事情，昨天的玫瑰花可以说是有钱人的浪漫，但今天这个已经不是一般的有钱人可以办到的事情了，乍一看很奇幻很浪漫，但是只要稍微一想就只剩下不可思议。
要知道海洋中的虎鲸群最多也两百头。这次一来就是最大记录的鲸群数量，还做出这种明显经过极为高超训练的动物队列。
试问世界上哪个有钱有闲的人能一口气搞出两百只虎鲸的表演队伍，还是这种在海里随便游的，丝毫没有商业化，没有之前出没过的痕迹，只是为了自我娱乐或是即兴表演的超规格驯兽投资？
虽说让虎鲸表演也在可以接受的正常事情和非正常规模范围内，但也有让人往超自然力量上想象的可能性。
林岁已经做好了打死不承认自己超凡者身份的打算。
很快，后面传来新的感叹。
“今天居然也有人表白欸，我听闺蜜说昨天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有人在甲板上用玫瑰花表白，但玫瑰花什么的完全是用钱，哪有用虎鲸表演拉横幅来得震撼啊！”
“是啊是啊，今天这看样子是一对国外情侣？欸欸欸你看下面的甲板，有一对歪果仁情侣亲亲了欸，那个金发姐姐笑好甜啊，是不是他们两个搞出来的？”
“有可能，不过就算不是我男朋友指挥的虎鲸，有这么好看的表演和表白，我也会热血上涌直接捞过我家男票来个法式KISS。”
坐在两人背后的妹子们咯咯嬉笑，林岁听见她们的话，原本还有些悬着的心也稍微放下了些。
她掏出自己的手机，手指轻触碰。
果然，也点不开。
刚才她也听到大甲板上游客们的惊呼，也立即实验了自己的手机。
林岁微不可察看了一眼旁边的苏云眠，后者正好也回望过来，两人视线默契地撞到了一处，但后者很快往后再偏了一分，错开。
“云眠先生。”林岁也不必自认尴尬，她拿出自己的手机在苏云眠面前晃了晃，问道：“我的手机不知道什么原因锁屏了，请问您的可以用么？”
苏云眠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滑动了一下，“我的也不能用。”
“滴滴——”
林岁的面部识别忽然正常解锁，屏幕终于弹了出来，苏云眠也顺势滑动了一下手机屏幕，果然也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