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这顿饭吃的苏栀很饱,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吃饱的感觉了,肚皮都略微有些鼓,舒服的让她惬意。
中午日头很好,越甜甜在屋子里躺着准备午睡,苏栀想着把原主带过来的衣服收拾一下,再把身上这件衣服换下来。
身上这件白色的毛衣已经穿了两天了,她还没来得及换,也没洗,正好趁着越春寒不在家,好好收拾一下。
原主带过来的衣服其实不少,只是都是花花绿绿很艳丽的款式颜色,苏栀感觉不太好穿出门,所以挑选了半天,才找出两件搭配换上。
红色的波点上衣松散微微露出锁骨,下半身的牛仔长裤靓丽显现出线条的美感。苏栀披散着一头海藻般的漆黑长发,穿着这身几乎可以去做时尚杂志的模特了。
果不其然她穿着出来,得到了越甜甜非常夸张的大声抽气声:“姨姨你也太漂亮啦,哇!”
苏栀被她夸的脸红,去越春寒的厦子翻找了好久才找到一个可以用来洗衣服的大盆,但她要洗的衣服并不多,只有身上脱下来的那一身而已。
苏栀洗的很快,想着趁着中午的日头正盛快点晒干,好不容易找来一点洗衣粉,揉搓着衣服,厚实的毛衣没什么脏污,但也搓的她手疼。
换了几盆清水涮洗干净后,苏栀拉来一条长绳子悬挂在厦子和鸡棚的两个角,在院子中央拉了个晾衣绳,把刚洗好的干净衣服挂了上去。
没有甩干桶,苏栀力气又小,毛衣根本没能拧干,还在往下嘀嗒着清水,很快把下面的土地润湿砸出几个小坑。
苏栀擦了擦手,看着晾衣绳上的一排衣服,非常的有安全感。
很好,就这样晒着吧,等下午来收衣服就行。
苏栀也有些犯困了,反正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做,她收拾了一下洗衣服时的盆和洗衣粉,舒展了一下身体就进屋搂着越甜甜准备睡觉。
外头阳光正好,院墙外的脚步声一点点挪动着往苏栀的院子里走,沉重的脚步声夹杂着兴奋的粗喘。
正午的阳光正好,晒的人暖洋洋的,苏栀在炕上盖着被子和越甜甜躺在一起,越甜甜躺在她的怀里睡得正香,苏栀却觉得好像有谁在看她。
迷迷糊糊半朦胧中睁开眼,往窗口上望去,心脏徒然一跳。
———有一张脸贴在她的窗口玻璃上,双眼死死盯着她。
苏栀几乎是瞬间鸡皮疙瘩冒了出来,浑身一激灵,下意识就要惊叫出声,可猛然间记起来越甜甜还在熟睡,她捂住嘴没敢出声,一骨碌从炕上爬了起来。
外面的人影看不清人脸,但隐约能知道是个瘦弱的男人,苏栀胆战心惊生怕他闯进门,下地把房门的插销插上了,谨慎地躲在屋子里没敢出去。
外面的人一直非常躁动地在窗口来回踱步,用一双非常吓人的眼偶尔贴进来窥探苏栀的一举一动,苏栀吓得半死,大脑一片空白,只想着一个名字。
……越春寒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救救她。
玻璃上有一层雾气,隐约看不太清对方的人脸,但苏栀猜到对方应该是本村的人,甚至还和越春寒熟悉,不然不能摸清了越春寒的行动轨迹,知道他出门了,才跑来窥视她。
但苏栀不是原主,无法知道对方究竟是谁,她对没出现在原著里的村里人都没有什么印象。
苏栀躲在窗口看不到的叠放被子的角落,心脏扑通扑通的跳,隐约地悉悉索索的声音接连不断,半晌似乎是发现她一直躲着不出来,男人的声响也消失了。
苏栀试探性地探出头想看看他走没走,却发现对方正站在她晾晒衣服的地方。
苏栀一惊。
对方站在那里,抚摸着刚从她身上换下来进行清洗的白色贴身毛衣,非常猥琐地贴在那里用鼻子嗅着她的气味,恶心的要命。
苏栀只觉得头皮发麻,感觉这件毛衣以后不能再穿了。
但没想到男人下一个举动,就是把这件毛衣从晾衣绳上面摘下来,然后塞进了怀里,时不时的抚摸两下,下/身非常猥琐的乱晃。
苏栀几乎要呕出来,但她心里同时也在警铃大作。
原主的名声本来就不好,这种新婚时穿在她身上的衣服出现在男人家里,如果被发现了她是不是又会像上次那样百口莫辩?
越春寒和村里人是不是又会下意识觉得是她不守妇道勾引的对方?或者这就是他们两个人私/通的证据?
虽然苏栀不一定会看得上对方,但村子人多口杂,多的是喜欢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尤其是七大姑八大姨也多,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说的天花乱坠,更何况是这种桃色新闻。
苏栀重重地喘息几口,给自己壮壮胆子,被逼无奈悄悄地把房门打开,然后趁着男人不注意,拿起案板上的菜刀偷偷追了出去,她想要看看男人究竟是谁。
而且也得把那件毛衣要回来,就算是要不回来,至少也得大闹一场,让大家知道那件毛衣不是她主动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