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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废(1 / 3)

盛澈沉思片刻,又道:“陛下命人在小院附近做了布防,应该有人向陛下禀报过杨觞的去向,等勤政殿散了集议我去问一问。”

“觞爷能去哪里呀,不会出什么意外吧。”正尘担忧道。

盛澈敲敲他的脑袋:“以你家觞爷的功夫,能出什么意外。”

“也对,我真是想多了。”正尘笑着揉了揉后脑勺。

惜错过来说古董羹已经备好了,主仆二人说话间便往外走,正尘嘴上闲不着,一路说着新鲜事。

“九爷,你猜我回宫的时候碰到谁了?”

“少卖关子!”盛澈一脚迈进殿里,坐在膳桌旁一边往铜炉底下加银碳一边催促。

正尘拿起桌上的羊肉,用筷子往汤锅里夹着:“本来我不知那人是谁的,只是那低调的马车先我一步入南兴门被拦住了,马车里的人不愿露面,侍卫自然得仔细盘查了,一来二去的我离的近便听出了声音,是景央宫的那位琉依姑姑。”

盛澈连眼皮都没抬:“一掌事姑姑出个宫有何稀奇的,大惊小怪。”

正尘却又道:“只是这般自然不会惹得我注意,九爷当时不在场,那侍卫上前检查时掀开了帘角,扑出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我鼻子向来灵,反正是闻到了,而且那位姑姑回话时有气无力的,一听就是身体有恙,那血腥味估计是她的。”

盛澈诧异了片刻:“琉依姑姑伤了?还是从外面回的宫?”

南兴门是四门最末,又在皇城偏角,出入的人自然也少,正尘从那里过是因为杨觞的宅子离那里近,琉依姑姑从那回来兴许就是为了低调行事了。

至于她为何会受伤回宫,盛澈就更是不得而知了,谁会与宫里的一位管事姑姑结仇哪?

盛澈夹了一筷子冒着热气的肉放在正尘碗碟里:“这事我们管不着,景央宫的人你以后绕着点走,那里出来的可不是善茬。”

“放心吧九爷,我当时老老实实在侧旁站着,马车里面的人压根就看不见我。”

“那就好。”盛澈往自己嘴里塞了一筷子肉,心里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景央宫中,太后秘密派人请来了信得过的御医。房门紧闭,大白天里四处燃着灯火,整个厢房里血腥味扑面而来。

“回禀太后,腰腹中了两剑,后背中了一剑,但那人显然在最后收了手,离心脉也就分毫之间,姑姑的命是保住了,但伤经毁脉,恐怕以后不能动用内力了。”御医满头细汗战战兢兢的回禀,却因着手上沾满了血污,不敢去擦。

太后面色沉郁,只是摆了摆衣袖:“规矩你应该懂得,出了这道门便当一切从未发生过,若是敢泄露只字片语……”

“臣……臣只是来给太后娘娘请平安脉的。”那御医将头垂的很低。

“下去吧,将手清洗干净再离开。”

“微臣告退。”

青灰色的床帐之中传来一阵压抑的低咳,太后即刻走上前去掀开了帏帐。

“你醒了。”

琉依想要起身,伤口却如钻心一般的疼痛令她动弹不得。

“好好躺着,莫要起身。”太后坐在塌边,轻轻压住她的肩膀。

琉依毫无血色的脸上尽是愧疚:“都是奴婢太过大意,才会遭此一难,奴婢愧对娘娘的嘱托,什么都没能查到。”

“你不会查到的,”太后呼吸有些沉重:“此次将你重伤之人是陛下派去的,陛下估计早已料到哀家还会再去查,将你的命留下是他给哀家的一记警告,若是再追查下去,后果可想而知。”

琉依瞳孔微颤:“那陛下此番行径,不就坐实皇贵妃的身份是假了吗!”

太后叹了口气:“是假的又如何,只要陛下护着她,哀家又能怎样。不过,皇贵妃的真正身份,哀家却还是要查清楚,并非一定要从荆州下手。”

太后庆幸一直阻拦陛下立后之事,东元朝帝王择后向来慎之又慎,历朝历代都没有废后的先例,就算皇后有了过失,为了顾全皇家体统也只会永禁殿内,封号依旧。如今看来,皇贵妃身份成谜,万一是个祸害,陛下失了民心是小,坏了东元朝的根基才是大事。

琉依捂着腰腹上的伤口,声音虚弱:“与奴婢交手之人并非大都统,大都统的剑法路数奴婢很是清楚,那人身法卓绝,武功不在大都统之下,恐怕是陛下近些年招入麾下的绝顶剑客。”

“不在凌与枫之下?”太后暗暗叹道:“天底下还有如此一号人物?”

琉依动了动毫无内力的手腕:“那人剑法出神入化,已然入了绝境,奴婢带去的人手外加娘娘派去的三十人全都死在了他的剑下,奴婢能留下这条残命确实如娘娘猜测那般,是为了示警。”

太后艳丽依旧的容颜上闪过一丝狡黠:“哀家确实不能再查,只不过,陛下一再的威胁哀家,属实不似他从前沉稳的做派,越是如此皇贵妃的身份就越见不得光,既然如此,哀家更该拉陛下一把,让他彻底清醒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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