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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1 / 2)

交泰殿内,盛澈早已没了方才的颓败柔弱,只是坐在主位上迟迟不见动静,指尖不自觉的捻动着,一圈又一圈。

“娘娘,贤妃此时前来嘘寒问暖貌似贴心,奴婢却瞧着她不安好心。”惜错换了热茶,在一旁低声道。

盛澈缓了一口气,喝下半盏茶:“我又岂会不知,她那番话是故意说与我听的。”

虽说交泰殿的人素来不爱与别宫之人结交,主子更懒得和其余的嫔妃来往,但这安妃有无身孕之事,她早晚总会知道,却不是在这个档口。

她的贴身宫婢被揽月殿的人打死,安妃又一再仗势欺人之时。

皇宫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对于寻常女子来说自是想挤破了头的进来享受这荣华富贵,是以,她们的心思自始至终就是小的,贤妃周烟雨也不例外,她自是个心思玲珑过人的,可一但落了俗套,便也显得蠢钝不少。

她那点小伎俩,不就是想借刀杀人。

借盛澈之手,为无权无势亦无宠的自己淌平前路,因着她自以为是的觉得,盛澈也贪恋这荣华,所以三言两语便可以挑起交泰殿和揽月殿之间的争端,自己坐收渔网之利。

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皇后之位。

当真是觉得谁都稀罕?

盛澈忍不住冷嗤一声:“那我便遂了她的愿。”

惜错似是以为自己听错了:“娘娘此言何意,您明知这是个圈套。”

盛澈好整以暇,换了个姿势倚在主位上:“姑姑常年在太皇太后身边,觉不觉得她老人家还挺可怜的。”

殿内片刻死寂,惜错静默着抿紧薄唇,却还是没忍住心底的那一丝叛逃,大逆不道的开了口:“太皇太后是个苦命之人。”

盛澈笑了,堪堪叹了口气:“是哪,姑姑说怎么就有那么多人想不明白此事,一心的飞蛾扑火甘愿当个困兽呢。”

听闻此言,惜错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坐上之人,正闲散的晃着脚,却觉得她这年纪看的比常人都要通透,恍惚又觉得她此生还缺些什么。

“那娘娘觉得这皇宫如何?”她冷不防的问道。

本还算闲适的盛澈优哉游哉的开口:“一隅天地而已,这东元天大地大总会再有我喜欢的地方。”

也总会再出现我喜欢的人吧。

惜错却看着座上之人神色逐渐有些凝滞,淡淡道:“有人为了锦衣玉食进这一隅天地,也有人为了心中所爱进这一隅天地。前者之人居多,但也不乏后者,太皇太后是后者,先皇后亦是。”

“孝贤皇后?”

赵倾城的娘亲?

似是听他提起过,她的母妃是郁郁而终的,再思及方才惜错所言,不免有些唏嘘。

人哪,还是得薄情寡性些才方得长久。

惜错好整以暇道:“看来如今还没有什么可以让娘娘心甘情愿入这围城的。”

如此甚好。

最后这句惜错未敢明言,因着她盼望自己的小主子一生如此恣意洒脱的度过,免得步了故人老路,却又可惜着如今她似是要错过一个真心对她之人了。

“姑姑!”盛澈眸色深沉的盯着身旁伺候自己的人:“你在看谁?”

惜错顿时脊背微僵,目光不自觉有些闪躲。

“我总是觉得姑姑时常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

站着的人双手交合紧紧攥在一起,还未等言语,盛澈却又兴致恹恹漫不经心的自我否定道:“许是近些日子我心生郁结,总爱胡思乱想吧,姑姑莫要见怪。”

自太皇太后离世到如今元星也走了,她愈发觉得这皇宫不似她初来之时的模样,心下喜爱的那个人似乎也有些不同了。

烦躁,抑制不住的烦躁,似是一望无际的雪山只需要那么一声崩溃的喊叫,就能顷刻崩塌一般。

不知何时她竟学会自欺欺人粉饰太平了,当真是如惜错姑姑所言,贪恋这一隅天地的富贵,还是这天地里的某个人?

抬眸,刚好瞧见冯和槿提着佩剑站在廊下与宫人言语些什么。

伴着一阵凉风穿堂而来,许她片刻清醒。

忽然觉得有些事也该有个了结了。

“让冯大人进来回话。”盛澈朝惜错吩咐道。

……

来人行了礼,身姿挺拔站的笔直。

“方才在廊下与小德子说了些什么?”

冯和槿抓着佩剑的手微微收紧,即刻又半跪了下来:“是臣失职,让元星姑娘遭了难,还望娘娘恕罪。”

盛澈眸子里有一瞬的悲恸,却也在再次看向殿下人时掩了去:“你是陛下派来保护我的,其他人出事与你何干,快些起来吧。”

冯和槿听命,起身站立却只敢颔首看着地面:“近日陛下忙于前朝政务不得已才疏忽了娘娘,是否要臣将元星姑娘之事告知陛下?”

捻着手上与赵倾城算作一对的墨玉扳指,盛澈答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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