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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买(1 / 3)

崔芸惜在正殿等了一个多时辰,就差将手边的已经冷了的茶盏摔地上了,盛澈才明艳照人的信步而至,崔芸惜憋着气起身行了个礼,转着眼珠上下打量了一番,迟疑了一瞬才道:“皇贵妃娘娘今日瞧着气色不错哪。”

盛澈稳稳当当的坐在主位,捻着指尖道:“那不然哪,本宫难道还得容颜憔悴面色苍白不成?”

崔芸惜微微有些难堪,赶忙道:“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娘娘向来身子弱,昨日封妃礼又多有繁琐,怕娘娘累着。”

“哦?安妃何时如此善解人意了,倒是稀罕。”盛澈不阴不晴的回道。

见盛澈不吃这一套,崔芸惜挺直了后背也懒得装了:“既然娘娘不领情,那臣妾何必在这里自讨没趣。只不过今日前来想告知娘娘一声,如今臣妾已在妃位,娘娘又久病缠身不善打理后宫事务,今早太后娘娘已把六宫之权交给了臣妾,臣妾怕有些小人来娘娘这里嚼舌根,说是故意夺权,所以亲自来交泰殿告知娘娘一声。”

盛澈神色未动:“嗯,本宫晓得了。”

见盛澈没动气,崔芸惜很是不甘却又拿她没得法子。

“若娘娘觉得委屈,可以去找太后娘娘理论,臣妾本也不想掌这后宫之权,累人的很,可太后娘娘只信任臣妾,臣妾也不能违抗懿旨不是。”

盛澈抬手打了个哈欠,转头朝身旁伺候的惜错道:“姑姑,我晚上没睡好,得补个回笼觉。”

惜错双手交合颔首道:“娘娘还是用完早膳再睡吧,今儿小厨房做了藕粉银耳羹和酒酿鱼丸。”

“既然备好早膳了,那我就吃些再睡吧。”

言毕,盛澈这才把头转回去看向已然面色不虞的崔芸惜:“太后娘娘体恤本宫身子弱让你暂掌宫权,本宫高兴还来不及怎会觉得委屈,明日我便去景央宫谢恩,安妃若是无事便回吧,这交泰殿可没准备你的早膳。”

此时崔芸惜已经气得额角冒了青筋,却还是不便发作,昨日父亲临走时说过小不忍则乱大谋,这后位早晚都是她的,她不能在此时着了那贱人的道,失了圣心。

崔芸惜咬着后槽牙行了个礼:“那臣妾先行告退了。”

可还未等她踏出门庭,盛澈便在位子上出声道:“将你的东西都拿回去,别什么乱七八糟的物件都往交泰殿送,碍着本宫的眼了。”

崔芸惜此时已经气到发抖,手中的帕子都要撕扯破了,暗暗一跺脚,头也不回的出了交泰殿的门。

“去给本宫查御医属的记册,找给那小贱人问诊的御医,她昨日明明中了毒,为何今日看不出任何痕迹。”崔芸惜眸子里淬着火,朝着身旁的奴才命令道。

那边崔芸惜刚走,一旁的惜错便开了口:“娘娘昨日才中了毒,这安妃娘娘就迫不及待的来看您有没有出事,也是个成不了气候的。”

盛澈抬眸看向一旁恭敬站着的人,微微勾起嘴角:“我本以为姑姑是陛下派来的人。”

可昨晚,赵倾城分明没发觉她中毒之事,还一心以为她只是受了些小委屈。

惜错鬓发间已经生了些许白丝,却给她平添了一抹沉稳:“奴婢的主子是娘娘,便要事事以娘娘为先,娘娘不愿让人知晓的事,奴婢只会烂在肚子里。”

盛澈顿了顿,摸着腕子上的伤:“其实姑姑看的出我并非上京闺秀,却处处以我为先,事事多加提点,这些我很是感激。但我这人也明白,没有人会平白无故的对另一个人好,敢问姑姑究竟想要什么?”

惜错暗淡多年的眸子稍稍蕴上些水汽,仔细的看向面前这个白净瘦弱和故人有着六成相像的脸,心头猛的一酸,若是那人当年也像皇贵妃娘娘一般意气风发,不那么委曲求全该有多好。

惜错压制住心底酸楚,黯然道:“奴婢受太皇太后临终所托照顾娘娘,太皇太后生前对奴婢有救命之恩是奴婢的主子,如今将娘娘托付给奴婢,那娘娘便是奴婢的主子,奴婢愿以命相赠,换娘娘一生平安喜乐。”

盛澈有些迟疑,再次看向身旁端正跪在地上的人,多少有些愧疚:“姑姑起来吧,我这人多疑惯了,说话重了些。”

惜错收摆起身道:“奴婢晓得娘娘谨慎,这是好事。太皇太后弥留之际曾将奴婢唤去榻前吩咐,说娘娘生性恣意并非寻常人家的闺阁女子,在宫中难免树敌,所以才将奴婢早早安排来了交泰殿,奴婢并非陛下的人,也绝不会将娘娘的事告知陛下。”

“皇奶奶早就看出来了?”盛澈莫名有些心酸:“可如今我连她老人家究竟被谁所害都没能查出来。”

太皇太后临终之时还几多惦记着她,为她提早铺好了路。不论如何,她也要为太皇太后报了仇,以告慰她老人家在天之灵。

“姑姑,皇奶奶快要到尾七了吧。”

惜错道:“后日便是了。”

“到了那日姑姑便随我一起去长乐宫给皇奶奶上柱香吧。”盛澈道。

惜错颔首:“奴婢命人去做一些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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