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紧了拳头:“还望风师兄全力救治,让她少受些苦。”
风兮寒眸色清冷:“绝星草的毒貌似无症状,只是使人贪睡,是以昨日前来的御医未察觉出异样,夏婕妤日后也只会觉得体乏困顿……”
说着,他默了默看向眉头紧锁的盛澈:“身亡之时也只是在睡梦中离去,不会有太大痛苦。”
眉目间早已染上杀气的盛澈久未言语,是谁想杀她?早在三五月之前便开始筹谋,知晓她与夏樱宁相熟,又窥探到刘颜之会日日前去交泰殿,一层层的布局,隔着几个人的手来要她的命,这缜密的心思,哪是寻常人能有的。
而且那人敢赌,赌夏樱宁会送刘颜之团扇,赌刘颜之会在这节气前来看望她,赌看望她之时夏樱宁会给她扇扇子,而且那人都赌赢了,这只能说明一点,那人在宫中,还日日窥探得到她在宫里与何人相交甚好,却唯独赌漏了她身边有一个会识毒的正尘。
可那人得心肠狠毒到何种地步,为了要她的命,不惜迫害无辜的夏樱宁和刘颜之,毕竟那绝星草的毒是先过她们之手。
“我要去一趟内务府!”盛澈追根溯源理清思绪,那竹子是内务府送来的,她定要查个明白,敌在暗我在明,不能再如此坐以待毙了。
如今已然不是宫妃们拈酸吃醋的小打小闹,有人已经想要她的性命了,她盛澈刀光剑影里活至今日,绝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至少暗处那人要揪出来,为自己也为樱宁报仇。
风兮寒也默默的收起药箱道:“永安街的东吁商旅手里应该有些解毒的草药,我现在就出宫一趟。”
三人在惊蛰轩门庭前各奔东西,正尘跟在自家主子身后,已经好久没见过她那种要吃人的眼神了。
“九爷,我方才还怀疑了樱宁姐姐,我实在太不是东西了。”正尘低声愧疚的说着,步履沉重的踏着脚下的青石板。
盛澈顶着落日快步往内务府赶去,心中烦闷至极:“我从未怀疑过樱宁,若是她想害我,从前不知有多少机会,又怎会舍近求远的利用颜之哪,而且……”
她说着隐隐觉得心口有些犯疼:“而且就算她要害我,又怎会傻到搭上自己的性命,她从前虽然软弱些,却也在崔芸惜面前处处维护我,中毒之前她还想着为我扎只风筝,……是我害了她。”
瞧着盛澈脸色不好,正尘十分的担忧:“九爷,你方才也闻了些毒,还是先回宫歇歇吧,等风师兄配了解药吃下去,我们再查也不迟。”
盛澈这才回神吩咐道:“想必颜之那丫头也中了毒,不然今日也不会在用午膳前就趴在凉亭那睡了小半个时辰,等风师兄药配好了,也给她送去些。”
正尘应道:“九爷放心,我也想到了此处。不过我纳闷的是,到底是谁想害九爷,竟然布了这么大一个局,若是其中一环出了差错,那人不就功亏一篑了吗?”
“功亏一篑?”盛澈忽的顿住了脚步:“对,若那人知晓自己计谋被识破,定然会再寻机会下手,我们若是贸然打草惊蛇,不知下次那人又要使何种手段害我了。”
她转身拍了拍一旁正尘的肩膀:“回宫歇着,再派人去请御医,说是皇贵妃重了暑气昏过去了。”
正尘眼明心亮:“将计就计?”
盛澈挑挑眉梢:“不但将计就计,还要暗度陈仓。”
而另一边连夜出宫的风兮寒并未前去东吁商旅那里买草药,而是径直去了枫林晚。
“你怎么又来了?”杨觞坐在木桌前的软塌上,给匆匆前来的风兮寒倒了一杯刚沏好的清茶。
前些日子风兮寒被盛澈打发来照看杨觞,在枫林晚一待就是半月,这才刚回宫没两天,人又来了。
见风兮寒面色不虞的坐下,杨觞忽然间察觉到了什么,急急追问:“难道小九出事了?”
风兮寒沉默几息,和盘托出方才在惊蛰轩察觉出的异样:“有人对九爷下毒,不过及时被小正尘发现了。有名叫夏樱宁的宫妃无辜受连累,已经中毒很深,我会尽力为她续命的。”
杨觞神色缓和不少:“那来这里是不是小九有事吩咐我去办?”
“九爷并不晓得我来找你之事”风兮寒眸色深沉:“因我在检查夏樱宁中毒之物时发现,那毒似乎出自毒后之手。”
听闻此言,杨觞本来放在桌上的手骤然收紧:“……朗月明?你确定无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