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盛澈忽的说道,听着竟不像是敷衍。
太皇太后这才肯把头扭回来:“当真?”
盛澈:“当真!那皇奶奶要不要喝药?”
太皇太后没想到她竟答应的如此爽快,一时间还审视了一番:“为了哄骗哀家吃药?”
“那自然是不敢。”盛澈道一本正经说着,已经眼神示意曹贵公公重新端来了一碗药汤:“当着陛下的面扯谎,那可是欺君之罪。”
太皇太后终是败了阵,接过曹贵递上来的药碗笑道:“好好好,还是小九心疼哀家,不像陛下,推三阻四不知寻思些什么。”
赵倾城在一旁甚是无奈,他能寻思什么,他寻思这小土匪向来口无遮拦,这次定然也是随口说说,到最后只会催着他去和别的妃子生儿育女,徒增他烦闷不说,那无所谓的态度便能把他活活气死。
……
在长乐宫用过晚膳,二人一路无言的往回走,奴才们掌着灯远远跟着,听不得前发生了何事,而此时赵倾城是心气郁结,盛澈则是无所事事。
“你今晚宿在哪?”盛澈就着蝉鸣花香,手中转着方才在路边顺手折下的一朵木槿随意问道。
等了片刻,赵倾城才闷声道:“回乾清殿。”
“哦,今晚有政务吗,那好吧。”她抿抿唇角,看着前方的分叉路,心里盘算着陪他走到乾清殿,自己再绕回去便是了。
“只是如此?你还想说些什么?”赵倾城见她不往交泰殿的方向走,却一路陪着他,很是不悦,似是猜出她今晚如此乖巧是为何故。
“我要说些什么?”盛澈反问道。
赵倾城有些烦闷,语气也跟着不好了:“我晓得你的心思,你答应了太皇太后尽快诞下皇嗣,却非真心,只会赶着我去别处,你向来如此,从不顾及我的感受。”
盛澈捻着花枝的手顿了顿,忽的伸手扯住了他:“你怎知我并非真心?”
“从前敷衍太后的时候不也是这套说辞,回宫便赶着我宿在别处,看着我与旁的妃嫔生儿育女,你倒是大度!”赵倾城眼下满心都是积怨,压根听不出方才盛澈的语气为何。
“你怎知我并非真心!”她又把话重复了一遭,连带着手里的木槿都给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