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点,别总惦记不属于你的东西。”
终究是说了实话,太后叫去鞭策,贤妃前来提点,她盛澈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女子是不能留在宫里,既然留不在宫里便成不了赵倾城的人,那他气愤什么,她还真能把桑燃占为己有不成。
“自是不属于我的,但也不属于陛下您吧,你也别在这妄想了。”盛澈咬牙切齿的提醒。
这话一出,赵倾城愣了一瞬竟然笑了。
盛澈摸不着头脑了:怎么还这么阴晴不定的。
“我晓得,爱妃放心。”赵倾城笑着往拍了拍盛澈的后腰。
盛澈:“……??”
殿上窃窃私语了许久,直到桑燃舞毕,西昭使节靳之恪终是坐不住了。
竟纵容一妃子羞辱他们的郡主,简直是不把西昭放在眼里。
“陛下,”靳之恪起身拱手道:“素闻东元女子善六艺,自小在闺阁之中便饱读诗书,那宫中贵人们定然更是才气凛然,臣下特带了西昭国的七星选,不如就让贵妃娘娘挑上一挑,为此次宫宴添些华彩。”
靳之恪奉命带桑燃郡主来东元之前,便早已秘密打听赵倾城的喜恶,自然得知现在宫中最为得宠的便是盛贵妃,而对这贵妃娘娘的身份也早已探查清楚。
文官庶女,自小养在乡野的祖母家中,即使通晓六艺诗书,也只是会些皮毛,比上那些官门世家的嫡出闺秀,自是逊色了不知多少,能如此得宠,也就是相貌出众而已。
靳之恪扫过上首贵妃的眉眼,又确认了自己的想法,这东元的小皇帝,果然是爱皮相。
这厢盛澈才刚和赵倾城暗自较量完,又有人来触她眉头。
“七星选是什么玩意儿?”盛澈偷偷拉着赵倾城的衣角问道。
“是一枚七星盘,上面镶了琴棋书画的格子,以没有箭矢的箭羽粘上红墨掷出,选到哪个便表演哪个。”赵倾城低声道。
方才一直在屏风后面偷吃偷喝的正尘不知什么时候站回了盛澈身侧,得意道:“我们九爷琴棋书画都会的,陛下放心便是。”
可盛澈却不自觉的皱了眉,低声道:“会和精差的太远了,我什么德行你还不晓得,也就糊弄糊弄我爹。”
在座的,除了文武百官,便是各宫的妃子,她们自小在闺阁便苦练琴棋书画,盛澈也会一些,却不精,有那闲工夫早去舞刀弄枪了。
这可是皇家宫宴,她可不想把脸丢到整个上京去。
“不喜欢?那便不选。”
赵倾城见盛澈不悦,刚想拒绝,靳之恪却已经让人抬来了七星选,可气的是,这七星选竟然还是转动的。
西昭使臣明摆着是想给东元下马威,众人皆知贵妃出身低微,脾性不佳,这些才艺自是比不过其他妃嫔,可靳之恪却在殿上独独挑了贵妃娘娘,想来也是有意为之。
靳之恪眯着眼睛:“贵妃娘娘似乎面有难色,西昭七星选里的题目确实难了些,若是娘娘自觉不可完成,那臣下也不会为难,只不过这传说东元女子多才色,看来也是虚言了。”
太后微微清了清嗓子:“我朝贵妃才情卓然,自然不惧这小小的七星选。”
言毕,侧目深切的看了盛澈一眼。
好你个小太后,你行你上呀,拉着我出来丢人现眼算怎么回事。
言既已出,便是落子无悔,怎么也要硬着头皮上了。
盛澈瞧了赵倾城一眼,看他面有担忧之色。
现在知道担心了,你母后赶鸭子上架的时候你干嘛去了。
盛澈舌尖抵抵后槽牙,拢了拢她身上和赵倾城同色的袍子,至今还不晓得凤穿牡丹唯有中宫才可身着,只以为是件华贵无比的宫服而已。
“本宫也想见识一下这西昭的七星选到底有何奇特之处。”盛澈落地有声,说的不疾不徐。
装腔作势谁不会,我还能丢了我们东元的脸不成。
那不卑不亢泰然自若的架势,当真让殿下的靳之恪心下一凛,想着盛贵妃才疏学浅的情报到底真不真。
桑燃自始至终没有言语,眼神却也从未自殿上主位挪开,先前得知东元小皇帝貌若谪仙,本以为是臣民对新帝的阿谀奉承之词,现下,却早已错不开目光。
盛澈面上淡然,其实内里早已急火攻心,想着琴棋书画哪样好一些,能使她少失些颜面,她一个土匪,现下竟然对自己没多学些才艺追悔莫及,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澈儿,不必为难的。”赵倾城轻拍盛澈后背,抬眸便要回绝了此事。
“不可,太后已经应下来,现在推却,便真的落了那使臣的圈套了。”盛澈偷偷扯住赵倾城的衣袍道。
这时,头上站着的正尘忽然兴奋地小声开口:“九爷,有酒,有酒!”
这时候还寻思着喝酒,小孩子还真是小孩子,没个轻重缓急。
“九爷,你快看七星选!”正尘急着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