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它怎么了?”盛澈心提了上来。
元星泣道:“小宝尾巴被人砍了。”
盛澈这才瞧见元星怀里的小宝一动不动缩在壳子里,元星的粉色宫服对襟上有着斑斑血迹。
“谁干的,是谁干的!”
盛澈大怒,一把掀翻了手边的石桌。
小宝平日里和人玩闹最喜晃荡自己粗壮的小尾巴,连带着吃食的时候也会甩上两下,可如今,即使盛澈亲自抱在怀里,它也是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般。
正尘慌忙从自己屋子里找来止血散,给小宝上药的时候眼眶已经红的不成样子。
盛澈从怒火攻心中回过神来,却瞧着元星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明显被人打过。
“元星,一五一十地讲,到底谁干的?”
元星擦擦眼泪,规矩的跪在一旁:“是宁粹宫的首领太监,叫张禄,奴婢从御湖带着小宝回来,路过宁粹宫,张禄非说他们家主子要看看小宝,便从奴婢手里夺了去,再送回来的时候,小宝的尾巴却被砍掉了,奴婢气不过与他们争辩,他们偏说小宝进他们宫门前就没了尾巴,奴婢不依,他们便动手打了奴婢。”
盛澈整个人站在那都在发抖,气得指尖打颤。
“崔芸惜!”
正尘也在一旁狠道:“一定是近日宫里传娘娘阻了她的晋升,她怀恨在心又对娘娘无计可施,便拿小宝撒气,咱们要不告诉陛下,让陛下处置这个贱人。”
盛澈闭着眼睛深呼吸了一个来回,缓道:“告诉了赵倾城有什么用,无非就是降位禁足,况且在外人眼里,伤的不过是只小龟,若是百官知晓此事定会说陛下专宠无道,为了个畜生降罪丞相之女,这只会置赵倾城于不堪之地。”
“那小宝尾巴就白白被砍了吗?”正尘气结,语气冲的不行:“娘娘何时成这般左右不前的样子了。”
盛澈挥退一众跪着的奴才,把龟缩的小宝抱在怀里,摸着它黝黑的壳子,不自觉的咬紧了后槽牙:“等等,小宝你且等上几日,我定为你报仇。”
……
传贵妃娘娘染了重伤风,需卧床静养,陛下便下令宫内众人不可打扰,连常去请安的夏婕妤和刘才人也被拒之门外。
宫里人又传陛下每日前去探望,可惜停不了多久便被会贵妃娘娘请出去,说是怕给陛下过了病气,是以陛下已经独自在乾清殿宿了两日。
赵倾城也不晓得盛澈是怎么了,不让他留宿也就罢了,连亲近也不让了,说自己风寒太重怕传给他。
盛澈向来粗枝大叶,即使赵倾城腿当时伤了,她该坐怀里的时候也从来不含糊,现在染个风寒倒是矫情起来了?这理由犹不可信。
赵倾城在龙榻上翻来覆去的琢磨哪里惹到了她,却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就这么睁着眼睛到了天欲破晓,匆匆去了早朝。
这边刚下朝,那边来人急慌慌的禀报,后宫出了事。
赵倾城心下一滞:“可否是贵妃娘娘出了事?”
那奴才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是宁粹宫。”
“宁粹宫是谁在住着?”赵倾城脸色缓和不少,问向身旁的春满。
春满答道:“是崔贵人。”
赵倾城抬手示意奴才替他换下朝服,语气平淡:“宁粹宫出了何事?”
那禀告的奴才像是遇了鬼,现在脸色还是煞白一片:“回……回陛下的话,宁粹宫的首领公公失踪了,还有……还有,贵人今早醒来,寝榻帷帐上挂了一节断手,贵人已经吓晕过去了。”
“断手?”赵倾城神色一冷:“你可知是左手还是右手?”
那奴才不知陛下为何有此一问,伏在地上颤着嗓子:“……左手,手指头也没了,看着血肉模糊的。”
赵倾城默了默:“此事不宜宣扬,至于失踪的那名太监,朕自会命人寻找,你先下去吧。”
等那奴才一走,赵倾城招来凌与枫:“你去帮朕处理点事情。”
凌与枫今早从侍卫处得到风声,也有了同样的猜测:“臣会把尸首找到妥善处理。”
赵倾城换了墨色衮服,低头理了理袖口:“那朕去看看她病好些没有。”
凌与枫却道:“撒了气,大概病也快好了。”
赵倾城蹙了一下眉头:“你晓得缘由?”
凌与枫也像是在哪吃了瘪的神色:“许是冯和槿最近常跟在小九身边,使得顺手了,昨夜又被正尘悄悄叫了去,但那小子回来却什么都不肯说,只提了一句小宝的尾巴被人砍了,小九闷闷不乐了好几天。”
“这事你怎的现在才与朕说!”赵倾城急道。
凌与枫有些委屈:“臣也就比陛下早知道了几个时辰。”
……
赵倾城匆忙赶去交泰殿,却吃了闭门羹,元星说娘娘吃了药还未醒,赵倾城眼神冷厉的扫过去,吓得元星噗通跪在了地上。
此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