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赵倾城怎么会不知道,那崔芸惜自打选妃礼被太后封为贵嫔后,就日日来勤政殿请安,还时不时的制造偶遇,赵倾城平素见惯了这种伎俩,自然没放在眼里,任凭她作妖。
可这几日,她爹崔明逸陷入桎梏,自然心急,便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折腾,想让赵倾城去宁粹宫看她,顺便说说她爹被陷害的事,今日更是威逼利诱春满,春满这才不得已跑来交泰殿打扰赵倾城。
盛澈挎着自己的归期刀,换上白鹤纹的一等侍卫服,大摇大摆的来到侍卫所,不知为何,她现在特别只想痛快的打一场,才能让自己心情舒畅。
这时正好是御前侍卫交接的空挡,人还不少,看到多日未见的兄弟,那些御前侍卫们都很激动。
“盛老弟,你最近去哪当差了,真是好些日子不见了。”说着,一名侍卫就准备上前与盛澈勾肩搭背,哪知手还没放上去,便被忽然不知从哪窜出来的冯和槿给推到一边。
“张简,你今日不是要带人去南兴门巡逻吗,快来不及了。”
张简猛拍了一下脑袋:“对啊,当值快误时辰了,盛老弟,等我回来了咱们再好好聊。”
盛澈摆摆手道:“无妨无妨,我今儿是来活动筋骨的,有的是时间。”
盛澈挎着个刀,在侍卫所里走来走去,想找个跟自己切磋的人,冯和槿则紧紧的跟在她身后一语不发,盛澈也很是奇怪。
“你跟着我干嘛,难道想要和我比试?”说着,盛澈就随便坐上一把椅子,翘起了二郎腿。
冯和槿倒了杯热茶递给盛澈:“你病刚好吧,还是不要动武了,伤元气。”
盛澈一听这话,愣了半晌,这才眨了眨眼睛,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又看了眼冯和槿递来的茶:“这水你是不是下毒了?”
冯和槿难得温和:“没下毒,可以喝。”
盛澈接过热茶,一饮而尽:“知道没下毒,可今日你很奇怪呀。”
冯和槿续着茶水道:“哪奇怪,我一直都是这样。”
盛澈撇着嘴摇头:“不不不,你今天对我难得的友善。”
冯和槿别扭的挠了挠头,难得一副小孩子的模样:“有吗,从前都是你的错觉吧。”
盛澈翻了个白眼:“今日才是我的错觉吧。行了,我才不管你为何如此颠三倒四,要不要陪我练练,我躺的都快生锈了。”
冯和槿为难道:“不行,大人叮嘱过我,不能与你动武。”
盛澈威胁道:“你不陪我练,那我就出宫找人打,万一我在宫外有什么事,你们大人可难辞其咎。”
冯和槿皱眉踌躇了一阵子,道:“那只论拳脚功夫,不能动内力,也不可用兵器。”
盛澈想了想,这侍卫所里就冯和槿武功最高,剩下的人压根不是她的对手,比试起来无甚乐趣,还不如酣畅淋漓的和冯和槿比一下拳脚,活动活动筋骨也是好的。
想着就这么答应下来,整个侍卫所的练功房都被围满了,盛澈和冯和槿在比舞台上打的昏天黑地,虽说也是拳脚相加,却不像上次一般都给对方下了死手,练功房里欢呼声一浪接着一浪,热闹非凡。
凌与枫巡逻归来,闻着声音过去,看到盛澈和冯和槿在台上打的不可开交,气的飞上擂台制止,冯和槿眼疾手快收了手,但盛澈却是结结实实一拳抡在了凌与枫脸上。
看着自己家大人挂了彩,御前侍卫们立刻吓得鸟兽散了,怕那城门之火殃及了他们这些个无辜池鱼。
凌与枫捂着半边脸怒气冲冲的对着冯和槿训斥道:“我是怎么和你说的。”
冯和槿低下头:“大人,我错了。”
盛澈立刻解围道:“你错怪他了,是我逼他和我比试的,而且我们还没用内力,就纯用的拳脚。”
冯和槿还是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不吭声,凌与枫这才缓和道 :“小九你也是胡闹,若是再伤了,陛下……和槿就要遭殃了。”
“搞半天,你是怕你手下挨罚啊。我还以为你是关心爷的身体。”说着,一屁股坐回太师椅上,顺手拿着桌案上不知是谁的官帽,扇起风来,她现在满头大汗,筋骨舒展,高兴的很。
冯和槿不知从哪弄来了两条干净手帕,一条递给盛澈擦汗,一条递给了凌与枫。
盛澈瞧见,凌与枫那条手帕里包了满满的雪。
凌与枫接过手帕,很是自然的把它放在了被盛澈打伤的右脸上,边冰敷边说道:“小九你不要胡闹了,陛下为你的事费尽了心力,你就不能老实点吗。”
盛澈道:“我又怎么了,我可是好好的什么祸都没闯。”
凌与枫叹气:“假盛九案牵扯出的凛东,被查出只是大理寺少卿孙询和天章学士徐千澜被杀案的凶手,而另外那十二件命案,还挂在你身上,而且,不知是谁在京城里传出,杀了凛东的,就是你,说你是憎恨别人假借你之名行凶,才这么猖狂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