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澈一边在心里吐槽着皇宫虚荣做作华而不实的形式,一边倒着小碎步紧跟在赵倾城身后,因为赵倾城答应带她来的条件就是不能离开他半丈的距离,再加上盛澈这个小色鬼想赶紧看看太后和赵倾城的后宫妃嫔们,所以便走的更积极了,那亦步亦趋的样子,生怕跟丢了。
帝主之位落座之后,盛澈就赶紧往太后那边瞟。
真的是百闻不如一见。
盛澈心中大惊,顾太后哪能用雍容和雅来形容,毕竟这词儿是用在韶华已逝的美人身上,可眼前之人,肤如凝脂,齿白唇红。明明看着还是青春荏苒,说是赵倾城的姐姐都不为过,倾国倾城形容她才更为贴切吧。
盛澈再细想来,这顾太后本来就不是赵倾城的生母,十七岁进宫为妃,现在也不过三十多岁,加之宫里养尊处优,自然保养得宜,芳龄常在。
这么年轻就守活寡,实在是太可惜了,简直就是暴殄天物焚琴煮鹤啊。
太后不能和离还不能养养面首男宠吗?先帝在世时就要与众嫔妃分享夫君,等他过了世还要枯守一生以示贞操。古往今来倒是有这么些个迂腐的陈规烂俗,但盛澈自小是看不上也不能苟同的。
不然,她也不能当上个山匪头子。
她一边感叹着太后的美貌义愤填膺,一边又打算欣赏点别处的美景。
可奇怪的是赵倾城身侧怎么一个嫔妃都没安排,上次醉酒调戏的小小婕妤都长得灵秀可爱,前凸后翘。本来盛澈还想趁着这次家宴能一饱眼福,多看点美人,这小算盘可却落了空。
盛澈不甘心的垂首站在赵倾城身后,偷偷询问:“你的漂亮妃嫔哪?不会是怕我调戏,都藏起来了吧。”
赵倾城向后微倾身子,眼睛却是看向大殿之下目不斜视,低声调侃着:“嗯,是怕某人,所以都藏起来了。”
“那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我只是看看又能怎样。”盛澈说着还觉得自己委屈了起来。
倒是赵倾城笑的更开心了:“带你一个来就够麻烦了。”
还没等盛澈偷偷回嘴,殿下忽听一人道:“陛下有何喜事,今晚看着很是高兴啊。”
盛澈循着声音看过去,赵景湛!
他怎会在这?
自己这不废话吗,他是敬王,赵倾城的哥哥,自然会在这皇庭家宴上。盛澈想着赶紧低下了头,生怕他认出自己。
端坐在一旁的顾太后也开了口:“哀家今日也是看着城儿总有笑意,是何喜事,可与母后言说。”
毕竟赵倾城自打开蒙明事,太后甚少见他笑的如此肆意真诚,即使平日的推诿,他的笑意也是不及眼底,透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冷漠。
赵倾城收敛笑意回道:“儿臣多日未见母后,很是想念,母后回宫,朕甚是欢喜。”
盛澈在一旁暗自敬佩,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功夫,他赵倾城可练的比自己更为上乘,逗的自家母后如此开心。
“母后也很是想念城儿,可天鉴司主监正大人说哀家要潜心修佛至秋冬轮换,才可求的陛下安康,东元朝国泰民安,所以即使哀家再思念陛下,也得忍着。”
盛澈这次算是知道,赵倾城这嘴皮子功夫到底是跟谁学的了,这顾太后三言两语,便把自己对儿子的疼爱,对东元社稷的尊崇都一一说了个明白,不刻意显出邀功献力之态,又让宴下所有人都明白她的良苦用心,高手。
“母后辛苦了。”
紧跟着整个大殿里所有人齐声道:“太后万福。”
一套母慈子孝寒暄恭维下来,宫宴正式开始,景央宫这才跟着热闹起来。
盛澈趁着殿下的皇亲贵胄们推杯换盏,互相串桌敬酒之时,偷偷瞄了瞄赵景湛,发现他还是一如往常,安之若素的在那独自饮着酒,除非有人来敬,不然便一直端坐在那,只不过不时的往赵倾城贴身侍卫那看看,似乎在找什么人。
盛澈又偷偷戳了戳赵倾城后背问道:“你发现没有,你五哥他没带家眷哎,我看着其他几个王爷模样的人都带着自己的王妃,难道敬王这个年纪还没娶妻?”
“他有王妃,他还有好多侧妃。”赵倾城回的干净利索。
盛澈疑道:“既然有怎么不带来,自己喝酒多寂寞啊,你们兄弟俩真是一个比一个奇怪。”
赵倾城侧目,手里刚拿起的青杏也跟着被他重重扔回了琉璃盏里:“你怎么如此在意五哥?”
盛澈低声回道:“这满殿里的人,我只认识他。”
赵倾城舌尖抵着后槽牙鼻音里呆着嗤然,声音也跟着大了些:“我不是人啊。”
可能是声音确实太大,他目光又总是往身后看,惊到了一旁正在欣赏歌舞的太后。
顾太后和煦问道:“陛下刚才在说什么?”
赵倾城收回眼神答道:“儿臣在吩咐春满备些母后爱吃的甜点。”
春满立刻眼明心亮的应声道:“回太后的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