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华长公主府
昏暗的灯光轻挑慢摇,和那朱红落地的纱幔同一频率的随风慢飘,像是风间精灵,又似阴曹幽冥,但屋内门窗紧闭,哪里来的风。
盛澈老老实实的躺在下纱幔下的檀木鸾床之中,昏睡的不知所以。
而身侧,则坐着安华长公主赵钦宁。
“这天底下,还没有本殿下得不到的男人哪!”说着用她白嫩如玉的纤长手指抚上盛澈的脸颊。
边摸边感叹道:“没想到你这小子脸蛋比我还嫩,怎么着,以为躲起来本殿下就找不到你了?到最后,还不是乖乖在我床上。”
说着,手指便从脸颊划到下巴,又从下巴滑到脖颈,赵钦宁轻轻挑开盛澈的衣领,瞬时,整片白暂笔直的锁骨映入眼帘,看着光滑又极具诱惑。
赵钦宁俯身侧躺在盛澈身旁,青丝随着她低头向下的动作散落在枕边。小巧精致的鼻尖触碰过盛澈浓密纤长却毫无颤动的睫毛,安睡之人均匀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的脖颈间,带来着躁动不安的诱惑。
“可惜了,也不知道你小子清醒的时候是不是还像那夜喝醉一般猖狂。”
借着昏暗的烛光,赵钦宁手已经移到了盛澈的鞶带处,开始缓缓解盛澈的衣衫。
不过冬日的衣衫确实繁琐,六七件之多,而赵钦宁又是女子,自然解的斯文。
外袍飘落,金丝鞶带也被扔在一边,撩拨暧昧的气息随着女子略显浪荡的笑意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一道道寒光破窗而入,屋内所有烛火尽数熄灭,整个寝殿内顿时昏暗的伸手不见五指,还没等赵钦宁张口呼救,便被赵倾城从身后劈手砍晕。
烛火重燃,盛澈全身只剩两件贴身的内襟锦袍,安静的躺在床榻中间,昏睡的相当安稳,仿佛差点因被侵犯而暴露身份的不是自己。
一身黑衣夜服的赵倾城眸色冷滞,紧张的把盛澈抱在怀里,请摇两下,可还是未见她有醒的征兆。
身侧候着的凌与枫低声道:“想必是用了迷药,一时半会醒不了,陛下还是带小九先行离开,毕竟这是公主府,此地不宜久留。”
赵倾城抬头扫视了房间一眼,凌与枫心领神会的点点头,看着赵倾城抱起盛澈跳窗离开了公主府。
等盛澈醒来,已经安安稳稳的的躺在了交泰殿的寝榻上,这种宿醉醒来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可偏偏这次真的是头疼欲裂,整个脑袋像是要炸开一样
“哎呀,头疼。”
她一边用胳膊慢慢支起自己沉重乏力的身体一边闷闷的嘟囔着。
在一旁守了一夜的赵倾城听到后不自觉的立刻起身,想去上前关心,但理智让他又悄无声息的坐了回去。
盛澈晃了晃她重如千斤的脑袋,努力的聚集视线,才发现赵倾城阴沉着脸在桌边坐着,一语不发,平常好看的桃花眼此时除了疲惫还能看出蒙着一层化不开的雾气,晦暗不明。
“我想喝水。”
盛澈对着赵倾城哑声道,虽然有试探之意,但满屋子也只有他一人,自己全身又异常的酸软,只能先使唤使唤这位皇帝陛下了。
赵倾城心里虽很是愤懑,但是还是不忍心拒绝盛澈说的任何事情,听到她要喝水,条件反射般立刻起身倒了送过去,麻利的像是伺候过人一样。
盛澈边喝水边用余光打量着赵倾城,他满脸阴云,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攥在腰际,感觉很生气的样子,却又隐忍不发,看来自己又闯祸了。
可她又闯了什么祸哪,自己真的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其实,由于近几日盛澈和正尘一身侍卫装束经常进出皇宫,早早的便被安华长公主安插在宫门附近的眼线给盯住了。
奈何盛澈身边鹰卫众多,又有凌与枫贴身跟随,所以一直没能找到下手的机会,直到盛澈和凌与枫分开,去了枫林晚。
本来他们乔装打扮想在枫林晚下手,可却发现在场还有两批人在暗中关注盛澈,只能等到她和正尘回宫路上才动了手脚,那忽然而来的异香自然是迷香,喝多了的盛澈和正尘早早就放松了警惕,这才让长公主的人得了手。
“昨夜,我是不是遭人偷袭了?”
盛澈抬头问着赵倾城,似乎想从残存的一点记忆里找寻答案,毕竟,她只记得御花园有人偷袭,接下来什么都记不得了。
“是……安华长公主命人下的手。”赵倾城不急不缓的回答,眼光却在她身上游离片刻,随着叹了口气。
“都过了那么长时间了,这安华长公主还觊觎于我?”听到是长公主,盛澈立刻明白过来,用头发丝儿都能想到昨天发生了什么。
赵倾城颜有不悦,闷闷的回了句:“嗯。”
盛澈双手往身后一撑,找了个舒服的角度仰着头看赵倾城:“觊觎就觊觎呗,她一个女子能把我怎么样!”
话音刚落,盛澈的脸颊就被赵倾城的大手给钳住了,嘴巴捏的闭都闭不上,他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