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你怎么样了,可有受伤?”赵倾城看着昨夜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一时间百感交集。
“无妨,都是皮外伤,九爷已经命大夫替我包扎了。”言语间凌与枫眼神望向正座。
盛九早在来人踏入主厅之时便嘴角含笑,现在更是灿烂。
本来以为这个凌与枫已经很是俊美,没想到昨晚摸黑带回山寨里就被送下去解毒的病秧子更是倾逸俊朗,好一个皎如玉树临风前的美男子。
如此上等的一副皮囊被昨夜的血腥溅了一脸,倒是让人看走了眼,盛九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如此好看的男人,他的命当真是留对了。
“好!就你了。”
盛九兴奋地从魁座上跳起来,快步走到赵倾城身边问道,“你家中可否有妻室?是否有婚约?算了算了,有也没用,来都来了!”
赵倾城垂眸仔细打量眼前人,发觉他才不过自己肩膀高,一脸的稚气白嫩,应是比刚才的小正尘大不上几岁。
“在下谢过兄台收留,我二人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此地。”他拱拱手,并未听出盛九方才话语间的意思。
凌与枫在一旁轻咳两声,低声提醒:“主子,走不了了。”
赵倾城眉宇微蹙,未等开口询问为何,盛九便抱起手臂毫不顾忌的围着他们主仆打转,像是在瞧落了陷阱的猎物。
“正尘啊,你说他们俩行不行?都长成这样了,再不行的话,那琉璃眼光是不是太高点了。”
正尘挠着后脑勺也不是很确定:“九爷,这样不好吧。而且,两个人哪,让琉璃姑娘怎么选。”
盛九一摆手,径自往魁座上走:“爱怎么怎么选,若是两个都喜欢,那都送她便是,只要不再缠着我。”
赵倾城终于听出了一些门道:“阁下这是何意,难道想要强娶强嫁不成?”
“对,就是强娶强嫁。”盛九靠在魁座上,手指撑着额角懒散道。
“胡闹!无论婚配与否,婚姻大事应需父母做主媒妁之言,怎可如此草率。”赵倾城严词拒绝。
魁座上的人耐性差的出奇,懒得再费口舌,冷笑一声直言道:“人都落在我手里了还想由着自己做主,你以为送青山是什么地方。”
接着吩咐身旁候着的手下们:“这兄弟俩皮相都不错,给我好生养着,别磕着碰着了,再去弯齐山请凤琉璃过来,说我要请她喝酒。”
……
昨夜盛九带弟兄们下山找乐子,可偏偏有不长眼的一伙人在送青山地界上打家劫舍,可真是稀罕得很。
最后,乐子没找成,盛九倒是带回来了两个满身是伤的男人。
出了主厅,赵倾城主仆被押到一处比他醒来之时更为把守严密的屋子。
“殿下,是臣无能,无法护您周全。”
押送的手下刚一离开,凌与枫便单膝跪地抱拳请罪。
赵倾城伸手拍了拍这个自小跟在身边的伴读近卫,示意他起身:“怎么回事,自我封了储君,你小子说话就开始毕恭毕敬的,少来这一套。”
凌与枫起身扑打自己衣袍上的灰尘,不自觉的去扶腰侧的佩剑,才想到上山的时候兵器被匪寇们收缴了。
“我只是觉得惭愧,愧对陛下临行前的嘱托。”他攥了攥空荡的手心,颓败道。
“怪不得你,是我太过轻敌,没料到我那皇叔会如此心切的赶尽杀绝,看来,宫里要变天了。”
……
赵倾城,东元朝储君,孝贤顾皇后嫡子,靖祯帝第七子,也是如今想要谋权篡位的建承王赵胤封的眼中钉肉中刺。
如今整个东元朝危机四伏,而拥护太子赵倾城的皇亲贵胄官僚门客身边也是杀机渐起,朝不虑夕……
可偏偏太子被他老爹给安排到江南游山玩水去了,明着说是巡查盐务水运,实则是怕权倾朝野的建承王举兵造反,若上京大乱,至少可以让赵倾城的舅舅威英大将军顾牧和带着自己的宝贝儿子杀回来继承大统。
当然,靖祯帝能想到的事,他老谋深算的弟弟赵胤封自然也猜的出来。
自打赵倾城离京开始,建承王便派大批豢养多年的杀手沿路追杀,企图让当朝太子横死在巡南途中。
“殿下,是这伙匪寇救的我们。”凌与枫摁着腰间的刀伤,已然被包扎的看不出痕迹。
赵倾城烦躁的揉捏眉心,尽力回忆着昨夜发生的事。
昨夜在送青山下的青竹林里,是建承王命人对他的第三次截杀,近卫们拼死保护几乎死伤殆尽。
赵倾城遭了暗算身中毒箭动弹不得,凌与枫虽为上京第一剑客,但奈何对方人多势众,已然精疲力竭满身是伤。
青竹林骤风四起,吹得枝叶飒飒作响,杀手们见主仆二人没了还手之力,面目越发狰狞步步逼近,他们的主子下令,格杀勿论!
杀手头领挥刀向着赵倾城的方向飞身而来。
赵倾城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