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我顶着山老头的压力,被揍了三个月,总算是通过了他的考验,向十番队递交了报告。
没什么其他原因,就是……想见见他,想告诉他,其实我很想他,很想奶奶。
结果脑子里模拟了很多次重新相遇的场景,打了无数遍草稿,再次看到冬狮郎的时候,我还是很没骨气地哑火了。
先开口的人,反倒是冬狮郎。
“好久不见啊……山本。”
其实有些事还是改变了。比如草冠没有顺利毕业,据说他死于一次野外实习。比如一直成绩很优异的胧月,在竞争席官的时候落败了。比如我和冬狮郎在十番队也成了普通同事,再也没有叫过对方的名字。
哦,还是有过的,叫我名字的时候。但那个时候我应该是伤到了他的心吧,从来没见过冬狮郎那么崩溃的样子。
隔着火焰,我看到他朝我冲过来却被十二番队的副队长死死拦下来,只能大喊着我的名字。
不是“山本”,而是“焰”。
对不起啊,胧月。即使杀了你,我也没有阻止得了那个虚。
甚至还伤害了那些爱着我的人,那个时候,我一定死得很难看吧?
所以……
想到这,我缓缓睁开了眼睛。
身体已经不痛了,但我在哪?好像不是港口黑手党,应该也不是医院,因为房间是和式的。
闭上眼,能感到好几股不同的灵压,正在附近,冬狮郎的灵压也混在其中……对了!
我猛然掀开被子坐起身,拉开门,往能感知到灵压的房间跑去。
之前跟那个虚对战的时候昏迷了,那句对不起说出口了吗?冬狮郎听到了吗?
好想看看他,我死了以后,尸魂界已经过去多少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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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被“砰”得一声撞开,仍在商讨解决方案的众人转过身,却看到了一个本应还在昏迷的少女的身影。
她披散着一头红色的长发,换上的和服松松垮垮,上半身只能算是勉强挂在她身上,衣襟半敞着,露出了她白皙的胸口,腰间的系带也是,再多走两步肯定就松开了。
“小焰?!你怎么……”松本说到一半就哑了火,因为她发现眼前的少女双眼无神,明显是刚刚从重度昏迷中苏醒的状态。
然而即使这样,她还是拖着身体闯了进来。
少女无神的眼睛扫了一圈室内,在某个点定住了。
“……对不起。”
没头没尾地,忽然轻轻说了一句话。
满是伤的身体已经通过治疗好得七七八八,嗓子还有些嘶哑。“对不起。”但她仍然执拗地,看着眼前的银发少年,又重复了一遍。
松本乱菊忽然意识到了少女是在为什么而道歉。
“……”而另一个当事人显然也意识到了,“都过去了。”银发少年舒展开从刚才开始就紧皱着的眉头,“都过去了,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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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冬狮郎,比我死的时候,个子似乎稍微高了一点。
他的头发长了不少,五官也长开了一些,气质上更是比以前老成了许多。
在他的死霸装之外,还披着一件白色的羽织。
那是护廷十三番队长的标志。
咦?冬狮郎已经成为队长了吗?
“小焰,小焰,是我啊,你还认识我吗?”
“……乱菊姐?”
对啊,乱菊姐在这里,她还是十番队的副队长。那……一心队长呢?
“太好了,看来你没事了。”乱菊姐说着走了过来,伸手拉了拉我的衣服。我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穿着的和服松松垮垮,胸口的绷带都露了大半。“你的伤刚刚愈合,不要在这里吹冷风了,和我回房去吧,好吗?”
下意识地,我看向冬狮郎。
“松本,你留在这和浦原继续商讨吧。”他叹了口气,径直朝我走过来。我这才注意到,现在的冬狮郎比我还要矮一个头。
想当初,我俩可是差不多高的来着。
“走吧。”
“……嗯……”
其实现在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为什么浦原先生会和护廷十三番队有关系?仓库那边,异能者失踪事件怎么样了,那头自称亚罗尼洛的虚呢?
乖乖躺回床上,冬狮郎替我掖了下被角,便想起身离开。
可我不想让他走。“等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手已经扯住了对方的衣服。
“怎么了?”他和我对视了几秒,忽然无奈地笑了一下。“我只是想去关门。”
哦,原来不是准备走啊。
“你的伤还没有彻底痊愈,应该好好——”
“那个是义骸吗?”
之前没有恢复记忆的时候,不管是绑架营救,还是后来答应我的交往,冬狮郎用的都是成年人体型。刚才刚看到他的时候,脑子还没转过弯来,现在我忽然意识到了不对。
那毫无疑问一定是他本人,但为什么年龄会对不上?
“是。是比较特殊的义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