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早晨亮得格外早,不过四点外面天色就已微微泛出了一点白,蝉也开始了又一天的工作。
锦一准时在六点闹钟响起时起床,早饭是昨天中午番茄宴多做的番茄卷心菜蛋饼,再泡一杯无糖豆浆,年纪轻轻就开始学起了养生之道。
那老太太是退休小学老师,生物钟早就固定了,就算不用教课,也没有赖床的习惯,每天早早就起来做晨练。
所以这次任务,锦一得早点去。
锦一到老太太家的时候刚过七点,老太太已经晨练完也买好菜回家了。
上楼前,锦一跟说是一个队的猛男实则只有两个弱不经风小树苗的后援团再三叮嘱,有事报警,千万别冲动,守住自己的小命就是第一守则。
弱不经风小树苗眼眶含泪连连点头,原来还是有人关心他们这样被坑的新员工的。
锦一倒也没那么好心,只是觉得要是真碰上紧急事件,各自跑各自的还比较安全,万一他们一根筋跑上来救人,人没救到,反而把自己搭上,那才真的麻烦。
“咚咚咚。”锦一敲门,并摆出老人家最喜欢的有福气笑脸,“你好,我是特管局代号9...”
“进来。”门很快就打开了,老太太板着一张脸,也没看锦一,转身就往屋里走。
看到这张脸,锦一情不自禁抖了三抖,想起了那些年被数学老师支配的可怕回忆,敢情小学老师都是一个气质啊。
锦一也没敢耽误,乖乖关上门又从包里拿出鞋套,一层不够还穿了三层,地上太干净了,害怕...
这房子是老式户型,两室一厅,厨房和卫生间朝北,两个房间朝南,客厅小卧室大一眼就能都看完。
老太太径直走到一扇关着的房门口对锦一说:“我女儿的房间,锁了,她从不让人进。”
锦一两手交握规规矩矩站在一旁,等着老太太继续往下说,但等了一会,老太太先不耐烦了,眼睛一竖:“尼盖瑟瑟立勒娘做撒,等好吾来请尼啊。”
她说,你傻乎乎地站在那儿做什么,等好我来请你啊。
呜呜呜,好可怕!!!
锦一赶紧上前试着转了转门锁,确实是锁着的,不过老式装修的门锁都很脆弱,撞一撞应该就能开了。锦一这么想着,回头对老太太说:“您站远一点吧,我把门撞开。”
老太太斜睨了她一眼,也没答复,扭身就去厨房择菜了。
更可怕了!!!
既然房主同意,那锦一也就不客气了,向后退了一步,估算一下位置,接着伸出一米八的大长腿对准踹了过去。门是开了,不过门锁倒是出乎意料的结实,被破开的是门框。
老太太似乎对女儿的房间没有好奇心,依旧择着手里的韭菜,连眼皮都没掀。锦一也就不管她了,自行走进这个神秘的房间。
开关就在旁边,锦一伸手打开,吸顶灯闪了两下就亮了。房间的装修跟另一个卧室差不多,都是正中间一张两米实木床,床上四件套还是小碎花的。靠墙的是一排整体衣柜,锦一走过去拉开柜门,不得不说这“镜”的穿衣风格还挺多元化,什么都有。不过最多的还是单独放在一扇门里闪瞎眼的亮片小裙裙,数数能有三十多件,还不带重样儿。以至于关上衣柜门好久后,锦一的眼前还晃着光点。
窗帘是并不遮光的大碎花加蕾丝布料,锦一没把窗帘拉开,只拉起一个角看了看窗外,毫不意外看到了蹲在草丛里的弱不经风小树苗后援团。
窗户旁边正对着大床的墙角放置了一张带着书架的写字台和一张明显是后来才买梳妆台。写字台上只有一个做工粗糙的彩色马克杯和一台苹果笔记本电脑,书架上是一堆看起来就很专业的大砖头书,抽屉空无一物。锦一随手拿了本翻了翻,哦,对了,“镜”是个收入不错的律师。
梳妆台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那些全是外文的瓶瓶罐罐超出了锦一的能力范围。总体来说,这个房间没什么奇怪的地方,看上去就是常见高收入女性的房间。
“看出什么名堂精了吗?”老太太站在房门口突然出声打断了锦一的沉思。
“嗯...没,没什么,看起来一切正常。”锦一指了指写字台上的笔记本电脑,“我可以把电脑拿走吗,说不定里面有线索,网络都是有记忆的。”
“可以。”老太太走了进来,径直去梳妆台挑了支口红,又走到衣柜面前拉开一扇柜门,“你没发现这块镜子哪里不同吗?”
镜子就是一块内置穿衣镜,锦一有多看两眼,毕竟这次的主角叫“镜”,但并没有发现在这面镜子上有什么特别之处。
老太太现在说这话倒是让锦一觉得毛骨悚然,悚的不是镜子,而是老太太本人。
此刻老太太正在镜子上面写字,用的是口红,字很漂亮,一顿一捺收的十分工整有力。锦一没有凑过去看,远远地站在角落。心里一阵嘀咕,这老太太肯定有问题,但不知道具体问题在哪儿,幸好多了个心眼,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