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亮了,旅行团的导游给搭游客的村民们每人发了一个红包。
房依坐上丹增的摩托车,两个人都沉默着,坐着隔开20公分远,中间挤挤还能坐下第三个人……
见此情景,房依清了清嗓子,问道,“租摩托车多少钱?”
丹增淡淡的回答,“不用。”
她没有说话,只默默地把从舅舅那里换来的30块钱现金塞到他手里,迫使他收下。
他也没有推辞,直接放到衣服的口袋里,拉上拉链,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
“——是50。”
房依:……
她立马掏出手机,给他发了20块钱红包,气愤的说,“已转。”
山路蜿蜒,摩托车一路上上下下,尖叫声此起彼伏……
房依只觉得自己的胃都快颠出来了,可还是固执的一声不吭,坐得离丹增10多公分远,两只手放在身后用力掐着坐垫借力,生怕一个放松,自己就会被他直接甩出去。
一个急刹车,她重重的往前摔到丹增背上,他倒是纹丝不动,房依吃痛地坐起身,观察了一下身旁的游客:
无论男女,他们都用双手紧紧抱着司机的腰……
算了,保命要紧,面子先放一边。
她慢慢把身体往前挪一挪,伸出右手放在丹增的腰间,闻着他身上熟悉的藏香,身体也放松不少。
由于常年体力劳动的缘故,丹增的背宽阔、精瘦、坚硬又结实,他穿一件枣红色的藏袍,山风从空空的脖颈下方吹进他厚厚的衣服里,在里面鼓成一个可爱的小包,看起来十分有安全感。
房依的声音很小,似乎很没有底气,“我有点害怕,我可不可以也像其他游客那样环着你?”
她本来想说抱着你,话到嘴边又急忙改了口。
他头也不回的答道,“不可以。”
房依:……
她气恼地甩开手,一不小心砸到坐垫下的硬铁片,吃痛的喊出了声,委屈又气愤,“你明明那么讨厌我,怎么又要搭我一起?让我和乃西一起不是好得很?省得你看着我心烦,我看着你也生气……”
“嗯,”丹增专心开着摩托车,呼啸的寒风中,他的声音清清亮亮的,“——村里人都太单纯。”
身后的房依白眼已经翻上天,她不想再与他争辩,狐狸精形象反正已经在他心里根深蒂固了,多说无益。
相较前两次被他的狠话伤到,这次她倒看得开了,反正玩几天就回去,以后也见不着面,犯不着为了人生中的一个过客生气……
又是一个急刹,房依死死扣着后座的坐垫,没有再摔到他背上。
他侧过头,没有看她,只淡淡的说,“抱着。”
房依皱着眉头,不懂这人究竟搞什么名堂,直接拒绝道,“不需要。”
“那你下车吧。”
她真的生气了,扬起了声调,身子坐的直直的,“我付了钱的。”
丹增熄了火,转身看着她。
这么近的距离,他的脸区别于先前扑面而来的绝色少年感又是另外一种成熟的、持重的惊艳——眉目如画,鼻若悬胆,皮肤虽黑却细腻有质感,轻抿着唇,微蹙着眉,初生的细密胡渣,性感的口轮匝肌,整张脸透着一种让人沉迷的野性……
他抬手指了指前面几乎完成70度的陡坡,语气轻描淡写的,“摔下来会死。”
房依:……
她将两只手环在他的腰间,随着一路颠簸的山路,身体起起伏伏,手也不受控的上下摇晃着……
她的恶趣味来了,反正狐狸精的名号已经打响,倒不如真的把她坐实了!
随着每一次的山路颠簸,她的手就越往下移一点,或轻或重的准确拍打在某处,虽然隔着厚厚的藏袍,她也能清晰的感觉到……(此处省略100字)
又是一个急刹,她早有准备,挺着腰杆,直直的撞到他背上。
他停顿了几秒,等脸上的潮红退却一点,才转头恶狠狠的盯着她……
她圆睁着双眼,一脸无辜的承接着他投来的犀利的目光,贴在他耳边,微喘着气,用只有他听得见的声音,轻轻柔柔的、软软腻腻的,“丹增哥哥,怎么了?”
丹增睨了她一眼,一声不吭,又迅速转过头……
他并未流露出半分的不自然,仍然专心致志的继续开着车,路边的大石块、小石子和坑坑洼洼的洞,每一个都被他娴熟的技术冷静躲过,但他红透的耳根和烧红的脸颊直到大队伍抵达冷谷寺却都还没有恢复……
车一停下,乃西就跑了过来,“姐姐,怎么样?锅锅的车开的好吧?”
房依盯着丹增圆圆的后脑勺,嘴角忍不住泛起一抹玩味的笑,“好,开得太好了。”
直到游客们都走进了寺庙,丹增仍然迟迟未下车,藏袍宽大的衣摆正好搭在他的腿上,此时,冷谷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