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用完晚膳后,虞归晚便灭了灯睡了下去。
梦境中......
虞归晚早已能清楚地判断现实和梦境了,很麻溜地便起了身,走到了窗边,与宋知寒并肩看着那窗户外面。
宋知寒调侃着说道:“若是你我这么站着那县衙门口,那县长肯定也那么夸。”
虞归晚迅速转头偷瞄了一眼宋知寒的表情,见他依旧一脸平常的样子,便问道:“你可是因为我答应了让司马大哥与我一块同去漠北而不开心?”
宋知寒扶额,无奈地笑道:“我没有不开心啊。”
宋知寒怎么会不开心呢?这还是宋知寒托梦给皇上,让皇上同意的呢!
当时虞归晚决定要去漠北的时候,宋知寒便打算极力劝阻。也想过劝阻不成,若是不成则是叮嘱虞归晚多带些人。
可不曾想,那一夜虞归晚根本便不曾睡,而宋知寒也无法托梦。
后来,一次无意间宋知寒听见了司马归之也想去漠北的事情,便托梦给了皇上。
虞归晚见宋知寒脸色如常,便有些扫兴地说道:“真没意思,阿寒,怎么也得装作吃醋的样子吧!”
其实接受司马归之和自己同路时,虞归晚确实犹豫过,可想着晚波也不跟这她们了,三个女子就算一个会武功也有许多不便,别到时候还未到漠北,反而丢
了性命。
“装作吃醋的样子?然后呢?”宋知寒双手环胸,面带笑容,没好气地说道。
虞归晚冲着宋知寒甜甜地笑道:“然后我再哄哄你!”
若是换做以前,宋知寒可能真就吃醋了,可是想到自己终将化为灰烬无法入轮回,那到了嗓子尖的醋意也压了下去。
下辈子自己每办法去护着虞归晚了,也便只能靠司马归之了。
“你那算哄吗?”
宋知寒说着一把搂住虞归晚的腰,将虞归晚一把拉到了自己的身边,一双眼睛赤裸裸地盯着虞归晚。
记得与虞归晚成婚不久后,虞归晚的哥哥便被派到了其他县,当县令去了。而继虞归晚哥哥位子的人便是司马归之。
当时的丞相极力赞赏着司马归之的才华,怕宋知寒因为虞归晚的缘故而和司马归之有隔阂,便派人悄悄地去司马归之的书房,偷了一打文章给宋知寒。
宋知寒从未有什么隔阂,对于丞相这举动是十分无奈的。后来看了看,发现这司马归之在做文章方面造诣确实极深,眼见也高。
可翻着翻着便翻出了一份还未密封的书信。
心想着丞相应该是拿了不该拿的东西,正打算放在一旁时,却发现那信封上写的是虞归晚亲见。
便顺着好奇心将那信拿了出来。
宋知寒匆匆扫了几眼,发现里面大概的内容是对虞归晚的思念,信中还写道叫虞归晚再等上自己几日,几日后自己便可以回去娶虞归晚了。
最后,宋知寒又看了看落款的时间,正是自己和虞归晚被说下了婚事的一个月后。想必也是写完了才发现虞归晚已经被指婚了,这便成了一封未送出去的信吧!
宋知寒这才想起,前几日自己带着虞归晚街市上遇见司马归之,司马归之那时候对虞归晚笑的可是温柔!
当时,宋知寒也知道司马家与虞家是邻居,虽心中有些膈应,但觉得应是多年邻居许久未见,突然再街上碰见难免欣喜。
如今看了那封信,便觉得气血翻涌,怒火中烧。
他那眼神何止欢喜?!宋知寒想到那日的眼神,便觉得他分明是还惦记着自己的夫人!
当时晚波也就在身边,原本看见宋知寒满脸笑意地在看着司马归之的文章,这稍微走了一会儿神,再次看向宋知寒时,便发现宋知寒脸色暗沉,那周身的戾气更是吓人。
晚波看了看那桌上信封写着:虞归晚亲谏,便也猜出了将军为何生这么大的气。
......
宋知寒想着自己被气得要死的那个时候,便将虞归晚拉的更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