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灵识呢?你放哪了?”
方海伦被拷着的双手勉强抬了抬,指着自己脖子:“在我胸口的魂袋里。”
花月似笑非笑地看了陆南涔一眼,充满鄙夷,好像在说,审了这么久的犯人身上带着无辜者的灵识都没有发现,无能。
陆南涔佯装无事,一拍桌子:“行了,鬼你也见到了,灵识带走,”他又转向竹韵,“小丫头,还有一个人情要我什么时候还?我随时奉陪。”
花月拉着竹韵往外走:“少和他来往,找他还人情准没好事。”
......
吴家别墅里,白慧慢慢睁开双眼,她茫然地看着床边的竹韵和花月。
“发生什么事了?这两位是......”
花月:“白女士昏迷了好几日,我们是吴先生请来救治白女士的,请问白女士还记得5月12日早上去隐龙山公墓祭拜时发生了什么事吗?”
白慧眉头紧蹙,半晌后,渐渐放松:”确实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不过......“
“不过什么?”
“那天墓园里没什么人,可我进去后不久,就总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我试着找过好几次是谁,但是都没有找到。”
她撑着胳膊坐起来:“不过,我记得这位姑娘,当时她在清理一座墓碑,我看那墓碑斑驳不堪,盖满了落叶,应该许久没人来扫墓了。”
竹韵似乎想到什么,追问:“白女士,您看见我清理墓碑时是站在什么位置看的?”
白慧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可还是照实回道:“就站在我妈妈的墓地前,你清理的那座墓只和我妈妈的墓隔一个,我扭头便可以看见。”
花月低声咒骂:“该死的方海伦,竟然骗了我们。”
不管怎么说,白慧醒了,委托的任务算是完成,吴宇千恩万谢地送走二人,包了不小的红包。
花月掂了掂手里厚厚的红包:“这次得算你的功劳,如果不是你,陆南涔不会卖我这个面子,见不到方海伦,白慧的灵识就要不回来,走吧,去搓一顿,想吃什么尽管点。“
自打不向家里伸手以来,竹韵省吃俭用,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下过馆子了。
竹韵掰着手指头数:“麻辣小龙虾,耙泥鳅,辣子鸡,热辣桑巴美蛙鱼头,烤羊排,烤生蚝.....”
“行行行,这些吃下去,你的胃受得了吗?今儿先吃麻辣小龙虾,其他的,明天后天,一天一顿安排上。”
麻辣小龙虾的美味,一个脸盆装不下,南市最火爆的龙虾店里,竹韵和花月的桌上满满当当摆了三个大脸盆,一盆四斤虾,三种口味,一共十二斤。
竹韵埋头苦吃,时不时回答几句花月的疑问。不知不觉中,被自己藏起来的那点子小秘密被套了个一干二净。
“单本承。”花月反复咀嚼,将这个名字嚼了个稀烂,“我倒要查查看你究竟是什么来路,敢诓我花月的朋友。”
“说起来,”竹韵终于从一堆龙虾壳里抬起头,“咱们俩认识这么多年,月月你可从来没说过你们家是捉鬼世家。”
花月接受了一个来自竹韵投喂的虾尾,慢悠悠道:“以前你们几个总喜欢在宿舍里看鬼片讲鬼故事,参不参加我都觉得很可笑,因为实在是太假了。”
“嗯?为什么?”
“鬼这玩意,也就是看起来可怕,实际上一般情况下鬼伤害不了人。”
竹韵嚼着虾肉,一副认真听学的模样。
“地府有地府的规矩,恶鬼随意伤人,如果被罚恶司和察查司的人抓到了,别说进入轮回,下辈子连畜生都当不了,必定魂飞魄散,陆南涔就是察查司的,魂飞魄散不是你想象中只是消失于无形那么简单,过程对于鬼来说十分痛苦,加之鬼对进入轮回都有一种执着,所以对他们来说这是比凌迟还惨的极刑。“
竹韵刨根问底:“照这么说,应该没有鬼敢做坏事了吧,那你每天晚上出去,不是为了抓鬼?”
“当然是,人间律法也有死刑,你见杀人放火的少了吗?“
确实如此,竹韵无言以对,默默又给自己剥了只虾。
吃饱喝足,竹韵拉着花月溜溜达达在街上压马路。
“月月,你是抓鬼的,认识陆南涔不奇怪,可是,怎么还能认识墓园看门的陆老头的?”
“他可不是简简单单的看门老头,”花月撇撇嘴,“我抓鬼的时候被他截胡抢过好几单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