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卖声,花枝上错落挂上了五颜六色的灯笼,飘摇纷飞的红绸丝带挂于花木上,为花祝寿。
青年男女相伴漫步花丛,氛围暧昧,十分浪漫。文人墨客触景生情,豪迈泼墨,吟诗作画。
普莺往右边一瞥,看见了一对男女,灵机一动。
普莺走向那位女子。“哎,这位姐姐,身着罗裙,手执纨扇,皓腕凝雪,好一个妙人。不知姐姐这头上簪的是何种花,衬得姐姐如此美艳。想必这位公子是姐姐的心上人吧!”
那女子听到普莺这番话,立马脸红的像桃花一样。
普莺一看这样,便什么都懂了。
“妹妹,我这头上簪的是花贵妃”
“哦,是海棠花吗?”
“是。”
“哎,姐姐,我听说花朝节去月神庙里拜月神,月神娘娘会保佑有情人终成眷属的!”
“是吗?可是今夜大家都去花神庙赶会了,没人去月神庙啊?”
“姐姐你想啊,正是因为众人都去了花神庙,所以今晚月神娘娘很空闲啊,你们一去祈祷,月神娘娘立马就显灵了。”普莺一脸严肃,很认真地说。
崔婉怡看到普莺虔诚的脸,笑了笑。“好像是有点道理。那,阿宣我们……”
那位公子自是听从了姑娘的安排,点了点头。
三人到了城南月神庙。
普莺拿出姻缘簿“敢问姐姐和公子姓甚名谁。”
“崔家婉怡”
“鄙人姓刘,单名宣。”
普莺将二人的名字写在姻缘簿上,拿出一条姻缘绳系在二人手腕上,“姐姐,你们一定会结为连理枝的!”
普莺任务达成一个,与二人告别,看来也没那么难嘛!
突然,一声“嘭!”
“快看!快看,烟花!”人群突然躁动开来。
普莺立马奔到桥上,扶住栏杆,抢住最佳观景位置。“哇!好美啊,原来这就是人间!怪不得世人总道‘只羡鸳鸯不羡仙’,哈哈!”
周遭吵吵闹闹,也无人觉得普莺话语的怪异。
突然,有人大叫,“有人要跳河了!”人群骚动起来。
普莺循声望去,在内城河的沿岸的一个茶楼上,一名青衣女子爬出了窗户,半个身子已经探了出去。普莺脚下的这座桥建在内城河上,这条河两边沿岸都是店铺,河上会有行船,今夜热闹,河上的船也多。但这些船现在都离那个茶楼远远的,生怕惹上什么麻烦。
普莺使用法术传来前方的的声音,“呜呜,我不活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明明那么爱你,对你那么体贴,无微不至,我难道还不够好吗?你要去找一个卖花女!”女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接着传来一个男声,“渺渺,你先下来,我们回去再说。”
接着他们争吵越来越激烈。“你个始乱终弃的臭男人!”男人与女人开始了拉扯。
普莺观察着那边动静,最后那抹青终是从窗口掉了下来。
普莺倏的一下飞了过去,接住了渺渺,抱着她飞到了一条船上。
船夫一阵惊奇,“姑娘好身手啊!”
普莺没理他,问了问渺渺。“姑娘,你没事吧?”
渺渺还没反应过来。
怔了一会儿,看向普莺。“我没事,多谢这位小娘子。敢问姑娘芳名?”
“我叫蒲英。蒲公英的蒲,蒲公英的英。”普莺是神仙名,凡人尊敬神仙,所以一般不能随意亵渎神灵,虽然她现在在天庭没啥地位。
“蒲性在长安好像不是很常见,姑娘是不是外地人?”
“嗯,我是沧州人,来长安探望远亲。”普莺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话毕无声,船靠岸了,感觉到了孙渺渺的尴尬与沉默。
既然她不愿多说,普莺也不好意思多问。
“蒲小姐,我叫孙渺渺,家在城南花道巷,家中经营着一家成衣铺,今日多亏你救了我,日后你若有需要,只要我帮得上的,我一定尽己所能帮你。”
“孙姑娘言重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蒲姑娘,夜深露重,我先回了。保重!”
“保重!”
普莺这几天就这么在长安城转来转去,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普莺虽然在此之前,未下过人间,但是这凡人所著的书籍,她经常托清林从凡间带给她看。凡人的生活,欲望,爱恨纠葛,她也算见到了。
普莺并不向往神仙修炼的神道,那群老神仙,整天嘴里念叨着修身养性,禁欲绝爱。她想要自由,虽然继任月神位,普莺不大情愿,但其实每每想到自己的行为会为人间多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她也很开心,其实,做自己开心的事就好啦!不需要舍弃什么,也不一定非要得到什么,虽然母亲有时对普莺也很严厉,但是普莺并不会给自己太多压力,该吃吃,该喝喝,爱追话本,爱穿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