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嬷嬷虽然不是玉锦别院里管事的,但也算能说的上话。姒喜成功的搬离了曾经的那个破旧屋子,美中不足的就是,和她同住的人是素玉。
也不知道李嬷嬷是怎么说服素玉的,她虽然不太情愿,但总归没再主动招惹姒喜。可能也是眼不见为净,素玉白天几乎不怎么待在房间里。那天在厨房发生的事多多少少还是传了出去,这下她本来就不怎么好的人缘更是一落千丈。
姒喜一个人待着倒也落得个清闲,李嬷嬷给她找了几本医书看,她闲来无事也会翻看。
姒喜边看边不由自主的感慨“人族可真是脆弱”。
她上次简单的给那二殿下诊了脉,从内而外的虚,应该是自娘胎里就带出来的毛病。这么多年,美其名曰是搬来别院养病,实则也没人关心一个废弃皇子的死活。
也不知今日是吹的什么风,素玉竟然一大早的就回了房间,一回来就开始噼里啪啦的收拾,让人想忽视都不成。
姒喜放下手上的书“你是四肢不健全吗,收拾个东西都收拾不好。”
素玉一听到这话,憋着气瞪着姒喜。最后又想到自家姨母的叮嘱,无可奈何的直接就把手上的枕头扔下,坐在床上生闷气。
终于安静了,姒喜拿起医书继续看。
“咔哒……”
姒喜皱了皱眉,没说话,继续看书。
“咔哒哒……哒哒”
忍无可忍,姒喜直接把手上的书扔下,下了床,走到素玉床边。
素玉被姒喜吓到了,之前的记忆涌上心头,蜷缩着身子往床上退。“你……你干什么呀?我警告你,你可千万别乱来。”
姒喜弯下腰与她平视“你吃错药了吗?”
“啊?”素玉被她问懵了,摇了摇头“我没病,为什么要吃药?”
“既然没吃错药,你在这里鼓捣什么呢?”
素玉不自在的把身后的东西藏了藏,眼神飘忽不定。“额……没什么呀……”
姒喜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做贼心虚”。
素玉气不过“你说谁做贼心虚呀?”
“蠢”姒喜对她已经不想再做其他的评价了,骂了她一句转身就要出门。
“你干嘛去呀?诶不对,你骂谁蠢呢。”素玉反应过来的时候,姒喜已经走的没影了。
太阳快要落山了,此刻天气还不算太闷热,正好出来溜达溜达。
她一路闲逛,周围见到她的婢女都纷纷愣在原地,然后慌乱离开。一个两个的话她还没太在意,直到人数越来越多,姒喜才终于感觉到不自在的摸了摸脸。这不摸不要紧,一摸才发现自己的面纱没带出来。
她是被素玉气出来的,竟然忘记了遮掩自己的面容。怪不得这些人都是一副吃惊的表情,她现在还记得素玉看到自己真容时的惊诧,嘴巴张的能塞下一个鸡蛋。
姒喜收获了一路火辣辣的注目礼,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那位二殿下的寝殿。
“我怎么到这儿来了,罢了,正好进去看看。”
这里依旧还是没有守卫,姒喜本想像上次一样推门进去,可她的手还没碰到门呢,门就从里面背推开了。
这是姒喜在玉锦别院见到的第二个男子,别院内院只有女子可以进入,侍卫们一般守在外院。而能出现在内院的只有一个人,侍卫长陆长风。
“你是?”
凡间的行礼她不太懂,只能照猫画虎,草草了事。“奴婢阿喜,请大人安。”
“阿喜?”陆长风更加震惊。“你……你不戴面纱了,这是你的真容?”
“是”
陆长风不愧是二殿下身边的侍卫长,他很快就收敛了自己的情绪。“你来这里做什么,我说过不许你再靠近殿下。”
你什么时候说过呀,姒喜很确定,这又是那个阿喜给她留下的烂摊子。不过依她的直觉,这个陆长风和阿喜之间一定有关系。
“你说过这话吗,我不记得了。”
“你……”陆长风刚要提高音量,但又顾忌着房间内的殿下,只能忍下来,压低声音道“阿喜,我对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殿下就是我的底线。”
姒喜没明白他的意思,眨了眨眼睛,好像在问他所以呢。
“殿下是我的主子,也是你的主子,你若再敢有不恭敬的地方,我一定不会再放过你。”
看来陆长风一直知道阿喜经常以责打二殿下泄愤,不过却因为一些她还不知道的原因选择放过了阿喜。
“陆大人,你不觉得事后逞英雄毫无用处吗,你的殿下你没护住。”姒喜说完还轻轻的推了下挡着自己路的陆长风。
陆长风被姒喜的话刺到了,僵在原地一动不动,姒喜在进门的那一刻顿住脚步,略微回头提醒他“对了,那是你的主子,不是我的。”她的主子只有一个人,其他人……不配。
寝殿门在陆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