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1点许沅芷突然接到周鸣珂的电话,接通却没人说话,刚想挂断对面一个女声:“许老师吗?周鸣珂在fix喝醉了,你能不能来接一下他?他喝了很多酒我们劝不动。”
许沅芷立即打车过去,昏暗嘈杂的酒吧看到一个卡座上有个年轻人斜依在一边看不清脸,许沅芷以为是周鸣珂,靠近后摇了摇没想到对方醉醺醺醒来一下子将她压在身下撕扯着她衣服,很快露出大片白皙,“再来喝呀!今天喝不尽兴不许走。”
许沅芷大惊:“你放开我,放开!别碰我。”顺手把卡座上的酒杯摔在地上,用力推搡着男人。
对方见她反抗直接揪着她的头发捏着下巴:“装什么?是钱没给够吗?不给玩?”
这边的挣扎和动静引起了旁边人的注意,突然一个人上来把压在身上的男人狠狠推开扔在一边,压上来就是一顿暴打。
原来是周鸣珂听到许沅芷的呼叫,看到她受欺负火气攻心,在酒精上头下对这男人下了狠手,越打越凶很快见血,让人不寒而栗,看到兄弟被打其他同伴对周鸣珂发起了猛烈反击,抄酒瓶的,拎椅腿的,现场瞬间乱成一团,从一对一到多对一。
旁边的保安和许沅芷才反应过来,急忙上前拉架,此时周鸣珂已经打红眼听不见任何人说话。
“别打了周鸣珂,再打出人命了!”许沅芷拼命阻止,见他不停。
许沅芷直接扇了他一巴掌,周鸣珂才逐渐清醒停下来。
许沅芷拉住周鸣珂,她出来的急,大衣里面只裹着一件薄睡裙,刚刚被扑倒衣裙被翻得皱巴巴,刚才又拼命拉架,衣衫凌乱不整,头发也乱糟糟,外套被□□的掉了扣子极其狼狈,引得很多人围观甚至有人在拍照。
周鸣珂满脸是血,却还是帮她裹紧外套揽在怀里安慰着受惊的她:“别怕,没事有我在。”
周鸣珂停手了,对方却看到他停手偷袭,一酒瓶照着周鸣珂的脑袋砸来,一声巨响,周鸣珂额边鲜血直流应声倒地。
“啊!周鸣珂!!”
周鸣珂被送到急救室,许沅芷看着沾在自己手上脸上衣服上她的血,在抢救室门外害怕的浑身都在颤抖,只能依靠在墙上才勉强能支撑住身体。
许沅芷一直守在急救室门口,几个小时后周鸣珂的父母赶来,满脸焦急拉着惊魂未定的许沅芷问:“许老师到底怎么回事?周鸣珂怎么跟人打架这么严重?”
许沅芷:“都怪我,我在酒吧被人欺负,他为我出头才打的架 。”
三个小时的急救后医生:“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但一直陷入昏迷不醒,他身上多处斗殴伤,三处肋骨骨折,两处利刃伤,我们已经做了伤口缝合,最致命的还是头部的重击,现在诊断是轻微脑震荡,幸好送来及时,转到普通病房后需要后续观察和静养,看什么时候能醒来,如果醒不来有一定概率会成为植物人。”
一听医生这么说,周鸣珂的妈妈情绪崩溃,差点瘫软在周鸣珂爸爸怀里,许沅芷看着周鸣珂在病床上被浑身绷带带着呼吸机,连昏迷中都疼的皱眉许沅芷只觉得心痛。
派出所找她录笔录,警察告诉她,那个欺负她的男人是附近学校的大三学生,和朋友来玩喝醉了,以为许沅芷是叫来的酒水小妹,就没管住自己。
得知自己可能被以性侵斗殴定罪入狱判刑对方被吓得一下子跪在许沅芷面前:“姐姐我错了,我混蛋,我不是人,我不能坐牢,我不能被学校开除,我刚拿到保研名额了不能毁了这一切,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好好做人。”
许沅芷想起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的周鸣珂狠狠地说:“你死了,我就原谅你!”
她知道一个学生背上案底,被开除意味着什么,人生被毁一切清零,她不忍心但谁来赔周鸣珂的命,成年人需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买单。
回到医院许沅芷刚想进去照顾周鸣珂,周叔叔拦住她表示有话说。
电梯间周叔叔:“许老师,可能有些不合适,但我还是想问清楚。”
“叔叔,您有什么想说的想问的可以直接说,我不介意。”
“好,很好,我就喜欢和你这种聪明人说话,一点就透。许老师和周鸣珂恐怕不是简单的师生关系吧?从今年过年他专门给你布置房间请你回家过年我就看不太对,这次又为了你大打出手,还有上次他突然要认养一只熊猫名字叫沅沅,也是因为你,我猜的没错吧!”
许沅芷深吸一口气承认道“您猜得没错,对不起叔叔,是我连累了周鸣珂。我认识他的时候还不是老师也不知道他是学生更不知道他年龄比我小这么多。”
“那你现在怎么想的?等他醒来继续和他在一起?读书人最重清誉,你当真不介意你的名声?你寒窗苦读多年成为高校老师的前途也不在乎吗?听说你上学申请的助学贷款10万还没还完,家庭关系也很复杂是吧?”
“看来叔叔已经对我了解的很清楚了,那叔叔的意思是想让我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