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瑞年在他身后翻了个白眼,之前还与宣王府保持着距离呢,现在知道去巴结了。
不要脸。
白擎笑眯眯的看着宣福夏和嵇衡走了,转身就要去取宣福夏写的那副字。
陆瑞年怎么可能让他得逞,立即拦下了他,喊道:“秋老,快将郡主的两幅字都收起来。”
秋老头发花白,已是一个八九十岁的老头儿。
这会反应那是一个迅速,陆瑞年一出声,就将离他最近的《登高》拿在了手里。
而那副《将进酒》还是让白擎拿到了。
陆瑞年气极,原以为他是要去拿那副七言的,没想到,他反身就去拿了这一副。
他自己明明就在旁边,居然没有守住。
秋老都是一脸没用的表情看着他。
白擎笑眯眯的看着他笑道:“修建义学之事,陆院长决定好时间,记得派人通知老夫一声啊。”
“这幅诗词还没让小夏留名留章呢,得让她留一下。”
他这一说,陆瑞年也反应了过来,想去拿秋老手上的。
可秋老直接收了起来,一点给他的意思的都没有。
陆瑞年瞪大了眼,“秋老?”
秋老瞥了他一眼,“当我傻呢,这副字非常有收藏价值,老夫怎么可能给你。”
倾城郡主从此以后,既然名垂青史,她的字还能是普通的字么。
更何况,还是如此震烁古今之作。
白擎看了陆瑞年一眼,笑眯眯的走了。
气得陆瑞年跳脚。
随即想到了自家儿子,看着秋老与白擎的背影冷哼了声,“大不了,再去求郡主写一副就是了。”
文曲宴上还有许多人在讨论,所以他还不能走。
心情不怎么好的他,都想散宴了。
见里面还有不少寻鹿院的学子,只能忍了下来。
他刚一坐下,不少人就拿着自己抄的诗来向他讨教了。
宣福夏与嵇衡坐上马车,见宣倾南没有一起出来,便问道:“你没有叫南儿?”
嵇衡摇头,“他不小了,得有自己的圈子,让他在里面多待一会是好事。”
此时正让人围着的宣倾南表示,并不是什么好事。
一个个的,都是问的什么问题?
郡主从小在哪长大的,是不是拜了高人为师?
郡主是不是神童降世?
郡主是不是在家什么许多巨作?
可不可以拜郡主为师?
听得他头都大了,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跑出来,却发现,自家姐姐早就跑了。
连匹马都没给他留。
要不是小叔,他是不是得走回去?
嵇衡想了下,便让暗卫去传信,派八楼的人去南相城查南顾涛。
要暗中查探,一有消息就报。
宣福夏等暗卫走后,看向嵇衡问道:“如果是南顾涛的话,你准备怎么办?”
嵇衡眼神暗了暗,“能怎么办,自然按域外的规矩处理。”
“夏夏,你刚才和那个杜小姐说的什么作者是何意?”
“还有,她为何对此事如此清楚?”
而你还那么相信她。
宣福夏知道这事迟早要跟他说的,笑了下道:“等回到家里,再跟你说。”
回到宣王府,嵇衡就拉着她要回青涟院。
却被王伯给拦住了,说有人找她,就在前厅等着。
宣福夏问道:“是何人?”
王伯道:“是玄灵馆景公子与叶公子。”
宣福夏看向了嵇衡,俩人朝前厅走去。
俩人这时候找她,是有什么事?
叶幸韶见俩人进来,立即跳了起来,“你们可算回来了。”
嵇衡瞥了他一眼,冷眼问道:“什么事?”
要不是什么大事的话,他不介意把他丢到堑云城去种红酸果。
叶幸韶被看得摸了下鼻子,“少主,南相城出事了。”
嵇衡眯起了眼,“什么事?”
他才派人出去,南相城就出事了,要不要这么巧?
景詹龙看向他道:“南师伯死了。”
“什么?”宣福夏惊讶的叫了出来。
前面才说了,南顾涛这会就死了?
嵇衡蹙眉问道:“怎么死的?”
景詹龙道:“传过来是说自杀。”
“另外,在南师伯家里发现了这个。”
景詹龙拿出了一枚青铜令,上面的图腾不要太熟悉。
宣福夏才画出来过。
嵇衡拿过来看了看,转手就递给了宣福夏。
“准备一下,明日出发去南相城。”
宣福夏道:“我们你们一起去。”
“我现在出去一趟,等回来再说其他的。”
说完就起身走了出去。
先是让丁婶与素锦准备出行的东西,然后又告诉了王伯一声。
让他见到宣王回来,告诉他自己要出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