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坐下后,看了自家夫人儿女一眼,这才看向嵇战与凌月昙,不由的愣了下。
随即回礼看向了嵇衡,眼睛瞪了瞪,好一会才回神。
呼了口气,记起太后的话,问出了在场所有人都想问的问题。
“王爷,这两位是?”
宣王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嵇战瞥了他一眼道:“在下擎天楼楼主,嵇战,算是宣王师弟。”
很多人都冒起了问号。
擎天楼,许多人都没有听说过。
但那些经常需要买消息的人却是知道的。
擎天楼就是一个贩卖消息的地方,谁也不知道他的根据地在哪,每次买消息都是把钱与要买的消息放进一个信盒里,第二天便会有消息传给你。
速度之快,令人惊叹。
知道的,就向不知道的解释起了擎天楼的事情。
安国公面上虽然还在笑着,但放在桌下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果真如太后所想,这人,他们根本动不了。
宣福夏走进来,见气氛好像有些凝固,挑了下眉,朝宣王走去。
行礼道:“包过父王,伯父伯母。”
宣王点头,等她坐下,这才起身说话。
原本愣神的众人,这才回神。
看向宣福夏与嵇衡,心里不由的冒出了郎才女貌的想法。
杜芙也是好一会才回神,“郡主真是太美了,之前是仙,现在是神了。”
杜老夫人轻咳了下,“注意影响。”
杜芙笑了笑,看了眼旁边的人,显然不少人是这样的想法。
宣王说完话,媒婆唱了祝词,然后就开始与宣王商定婚期。
一听到这个,宣福夏连忙道:“怎么着也得等到阿衡及冠之后吧。”
宣王点头,“对,嵇衡今年才十五,那就两年后的今天吧。”
嵇战与凌月昙对视了一眼,看向了嵇衡。
嵇衡暗暗点头,两年后总比三年后强。
宣福夏还想说得十八岁,这才想起来,这里男子十七岁及冠。
那也没关系,大不了,婚后一年再同房嘛。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但附近的人也都听到了。
都没想到,这位擎天楼的少主居然才十五岁。
而倾城郡主如今都快双十年岁了吧。
于是他们就都在猜,是不是那擎天楼的楼主看上了宣王的势力,所以才让他们订亲的。
毕竟郡主比那少主大了四五岁呢。
钰王端起酒杯,洒杯后的唇却勾了起来。
两年,够了。
两家商量好了婚期,便开始了宴会。
媒婆身份虽然不高,但也坐上了上席。
嵇衡直接挪到了宣福夏的身边。
宣福夏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大殿中安静了会,没过多久,秦溯就带头过来道贺了。
“福夏,阿衡,恭喜啊。”
宣福夏点头碰了下杯,但酒却是嵇衡喝了。
宣福夏立即一巴掌拍他头上,“小小年纪,喝什么酒。”
“没及冠前不许喝酒,知道吗?”
嵇衡靠在她身上点头,“知道了。”
秦溯对于这个模式没有什么表情,毕竟他见过嵇衡对宣福夏的依赖。
但其他人就不一样了。
安国公一家因为离得近,安国公之女安子弦第一个跳了出来,“郡主,这样是不是不妥。”
“擎天楼的少主,怎么说也是个男子,你这样,是不是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宣福夏侧目看向她,见她与安子寻坐在一起,大概猜到了她是谁。
但还是装不知道的挑眉问道:“你是谁?”
“本郡主做什么,与你何关?”
嵇衡看出了自家未来媳妇想玩,所以自顾自的吃着东西。
这么些年过去,他的饭量在他武功越来越高后才慢慢降了下去。
别人是练武越练吃的越多,而他却是恰好相反。
秦溯也没急着走,站在旁边准备看戏。
安子弦看了嵇衡一眼,蹙眉道:“小女是安国公府嫡女安子弦。”
“郡主,你也不能因为自己是郡主,就不把少主当人看吧。”
宣福夏轻笑了声,“不把他当人看?你哪只眼睛看到的?”
“还有,你是不是管的有点宽呐。”
“那你怎么不管管那些失踪的男子们呀。”
这事不仅在帝都,在许多的地方都传开了。
以往失踪的都是年轻貌美的姑娘,这一次见失踪长相优异的男子的。
安子弦顿了下道:“那又不是发生在我身边的,我怎么管。”
“郡主,你也不必岔开话题。”
“再说了,我也没说错什么,你们才订亲,你就欺负嵇少主,是不是太过份了”
宣福夏挑起嵇衡的下巴睨着他,活像个流氓,“我欺负你了?”
嵇衡立即摇头,“没有,夏夏怎么会欺负我呢。”
宣福夏看向了安子弦,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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