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主又看了崔大山一家一眼才道:“我们重楼知天下事,一般琐碎小事自然是不知道的。”
嵇衡冷笑了声,“呵。”
宣王家的事若是小事,那什么事是大事了?
雪主立即就瞪了过去,“你呵什么呵,不知道这个不礼貌么?”
嵇衡又是声冷笑,“哟,你还知道有礼貌这两个字的存在呢,我一直以为你没见过这两个字呢。”
雪主直接跳了起来,头直接顶在了车棚上,捂着头龇牙咧嘴的,“嵇衡,别以为你是夏丫头的未婚夫,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了,”
崔福夏一脚踢了过去,“怎么说话的。”
他们的互动看得崔大山与林嫂子目瞪口呆的。
将崔大山一家送回去,他们就直接回了山上。
雪主打量着这房子,越看眼睛越亮,“阿夏啊,我以后在这养老吧。”
崔福夏直接无视她,去库房给她拿腊肉香肠去了。
嵇衡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轻哼了声道:“想得美。”
雪主气得咬牙切齿,但又不能怎么着他。
他的身份她还是知道些的,王爷特意交代过,全当什么都不知道。
宣倾南拿着一本书走出来,见雪主站在院子里,还以为她是来找人的。
上前问道:“你找谁?”
雪主看到他则是惊讶的张了下嘴,“宣世子?”
宣倾南打量了下她,“你认识我?”
崔福夏拿了两块腊肉两根香肠两个丸子,递给她道:“省着点吃,我也不多了。”
“这些拿回去洗干净,放水里煮熟就能吃了。”
“觉得味道不够,也可以再入锅炒一下。”
看向宣倾南道:“别整天像掉进书眼里一样,偶尔跟师父去练练武。”
“好的姐姐。”宣倾南笑着跑去找白空去了。
这段时间就一直就跟着白空学武,就算没拜师也差不多了。
“姐姐?”雪主来回的看了两人一下,还真是很像啊。
崔福夏示意她赶紧接过去。
雪主接过打开袋子看了眼,见是几块黑乎乎的东西,不可置信的问道:“这能吃?”
“不要拉倒。”崔福夏直接白了她一眼。
这个时候还有肉吃,已经不错了,还嫌弃。
当雪主把这腊货带回去交到司妄空手上时,也受到了白眼,“这是阿夏给您的,说是洗干净放净水里煮熟便可食了。”
司妄空的态度立即就变了,“她给本王的?”
雪主点头,“对,还交代了,若是味道不够,还可以炒着吃。”
想了下又道:“王爷,阿夏还说,崔溪的事不用顾及她。”
“是他自己送上门作死的,您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好,本王知道了。”司妄空招来内侍,让他把东西按雪主所说的处理好。
“真雪,你安排人去接近一下崔溪,只要拖住他便可。”
若真如崔福夏所说,今年会有场大雪灾,那淮州军绝对熬不过去。
只要拖着便可不费一兵一卒便可取得胜利。
淮州军绝对熬不过雪灾,就算他们拉拢了凤临城,也救不了全军的人。
雪主想起宣世子道:“王爷,宣世子在阿夏那,还叫她姐姐。”
司妄空蹙眉想了下,也想不出宣王与崔福夏会有什么关系。
“王爷,需要我去查一下吗?”
司妄想了下,点了下头,“暗下里查,如果查不到就算了,别让她与宣王知道了。”
“是。”雪主点头退了出去,从红楼馆里安排了一个姑娘去接近崔溪。
又找信得过的属下去查一下崔福夏。
崔福夏原本还想着什么时候开始下雪,在山上收着柴火,却在第二天下午时便开始突然降温了。
一下子就棉衣裹上身了。
崔六姑就因为突然转变的天气,给闹病了。
崔福夏见丁婶还用冷水洗碗,连忙拉住她道:“丁婶,山上的柴火多得是,还是烧热水洗吧。”
“这个时节如果伤了风寒,可就不好办了。”
“六姑可是先例,这么冷更是不好养病。”
丁婶想想也是,笑着点头,“好,这就去烧热水。”
当夜便下起了鹅毛大雪。
不过一夜,便遍地雪白,山上的树压倒了不知凡几。
崔福夏起床看着院子里断掉的树枝,叹了口气。
这还是开始,更冷的时候还在后面呢。
丁婶哆哆嗦嗦的从房里走出来,见崔福夏在院子里铲雪,立即呼道:“小姐,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今儿真冷,还是别铲了,等吃了早膳再说吧。”
“到时大家都起了,再铲也快些。”
崔福夏没有停下,笑了下道:“没事,你去做早饭吧,能铲一点是一点。”
现在雪是停了,谁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下。
房上的雪也需要清理,不然再好的房梁也架不住雪的积压。
把雪铲出院子,而不是只清出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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