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横看着他不明所以的问道:“小姐是您女儿,将军为何不直接问她?”
崔溪不满的看着他,“你没见她现在对我很有意见么。”
“我直接问她,她还以为我就是为了找她要料才回来的。”
孙横低着头想着,不是本来就奔着她的粮回来的么。
崔福夏找到崔长柱时,他正在挖着草根。
“三伯,不是跟你说过么,我那还有粮,你没有了可以去找我的。”
崔长柱看到她笑道:“没事,家里还有些粮,就是没菜了。”
“所以想挖些茅草根回去做菜,总好过一日三餐的粥水。”
崔福夏摇了下头道:“我那还有一些干菜,待会让阿衡给你送些过去。”
“不用不用,你家里还有客在,比我更需要。”崔长柱再次拒绝。
这年头,有干菜都已经不容易了,能拿来待客,也算周到了。
而且,他虽没看到,但也听说了。
崔溪可是带了六个兵回来了,那一张张嘴的,都需要吃呢。
崔福夏摇了下头就没再说这个了,“三伯,如今已是九月未,十月风霜动,告诉大家要做好御寒的准备了。”
“过了这个冬,这个难就算过了。”
“真的?”崔长柱的注意力全在后面那句上。
“真的,但首先得熬过这个冬。”她之所以会提这个冬天,那是因为她记得,正是这个冬天冻死了许多的淮州军,让才他们溃不成军。
“三伯,家里房子不牢靠的,一定要重新加固一下。”
“今年的雪,很重!”崔福夏说完就走了。
留下崔长柱呆愣在原地,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连忙往回跑。
崔福夏没有再去找崔溪,而是直接回了山上。
让嵇衡送些干菜给崔长柱,这么干菜她还多得很。
这几年也不是没有猎物收,前两年还是有的,只是后面才越来越少的。
她存了不少的肉干与腊肉香肠之类的。
而且她在上山之初,就把山上的许多能吃的野菜都收了,都弄成了干菜和咸菜。
崔溪这吃了早饭也没有去找她,而是直接去了县城。
在城门口调访了许久,交了二两银子才得以入城。
一入城先是去打探了下这边的消息,确认这边的布兵,这才去了红楼馆找了崔河。
崔河看到他,犹如看到亲生父亲似的,眼泪直掉,“阿溪,你总算回来了,这几年你去哪了?”
“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服役?”本来他还想让孙横去查的,但一想到自己反正要来一趟的,就来直接问了。
崔河见他这样问,于是就省下自己的那一段,把崔福夏怎么把自己弄进红楼馆的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那表情加语气,让崔溪的眉头蹙得紧紧的。
“大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阿夏不可能做这种事的。”
“她虽然任性了些,但也没胆子做这样的事。”
而且还和村长与自己说的相差很远啊,村长可不是这么说的。
崔河立即翻起了白眼,“她没胆子?她的胆子都快赶上熊胆了,她还没胆子。”
站在阁楼上的雪主听了,差点笑出声。
司妄空瞥了她一眼,让她瞬间收敛。
他本来是跟着一起去宣王攻打淮州军的。
宣王发现有人偷溜往安阳去,他这才跟了回来,就是要看他们要做什么。
却没想到,他会是她的父亲。
崔河见他明显的不信,又道:“不然你以为,我自己犯傻来招惹雪主,我脑子又没病。”
“她鬼精着呢,有田不过拿她一个什么砚,她就死追着不放。”
“硬是把我们弄了进来,现在有银子了,也没想过把我们赎出去。”
“白瞎了这么多年,我们那么的照顾她。”
“真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崔溪看了下四周问道:“赎你出去,需要多少银子?”
崔河眼睛立即就亮了,“六百两左右,阿溪,你一定要把我们赎出去啊,有田有家还有你嫂子都在这里呢。”
崔溪听到六百多两就已经愣住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哥,怎么会要这么多银子?”
雪主看了眼站在门口处的木云香。
木云香点头走了出去。
崔河本来打算现编一个的,结果木云香就走了过来道:“因为他们家偷的东西价值六百多两。”
“他们一家已经服役三年,现在还六百两就行。”
崔溪立即站了起来,看着她问道:“这位是?”
木云香面无表情的道:“我是谁不重要,如果要赎他一家,带上六百两过来就行。”
“哦,另外,还请通知一下崔福夏姑娘。”
“虽然我们红楼馆已经把东西赎回来了,但毕竟丢东西的是崔姑娘。”
说完就直接走了。
崔溪却不明所以的看向崔河,阿夏丢了什么东西,值六百两银子?
对,刚才说有田拿了砚。
她哪来的这么贵重的砚?
是卖红酸果后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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