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白拿出兰陵酒,给了李青莲一壶:“为师跟你讲,喝酒就要一壶喝,倒碗里就太没意思了。”
他举起酒壶,往嘴里倒酒。晶莹剔透的酒水从嘴角流下,他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脸上半点微红都没有。
李青莲瞬间脑子萎缩了。
他喝的是假酒吧?!他喝的一定是假酒!兰陵酒兑水了!那么一大口下去都没醉?!没错,指定是兑水了!
她还天真的想着希望自己那壶也是兑水了的。皱着眉头,闭着眼睛,她高举酒杯一股脑的往嘴里倒。
一壶酒还没过半,她已经醉的面前是人是鬼都分不清了。
“好了,酒喝了就要开始聊天了。”他微笑的看着自己醉酒的小徒弟,像是一只老狐狸看着小狐狸,“跟为师聊聊,山下好不好玩?”
李青莲发癫似的在那傻笑,语无伦次:“嘿嘿嘿,山下怎么不好玩了?有好吃的好玩儿的,还有大美人哥哥。”
他的脸上浮出黑线,但他还是很克制:“啊,你见到大美人哥哥了啊,那他一定很心悦你吧,定情之物都给你了。”
看到李青莲脖子上的项链,他还是忍不住酸了一下。
“哎呀,你酸什么呀!”前一秒正常,后一秒不正常的李青莲开始发疯,“嘿嘿嘿,大美人哥哥长得多好看啊,倒贴他我也愿意。”
李太白忍了许久最终忍无可忍,走到她身后,一把扯住她的后领把她拖了回去。
被拖回去的路上,她像一只扯着嗓子的土拨鼠:“啊!你干嘛呀!刚才不是聊的好好的吗,怎么生气了?”
“我生气?我当然得生气,我怎么能不生气?!”扯着她后领的李太白满脸的黑线,“我辛辛苦苦种的大白菜被猪拱了,我能不生气吗?”
李青莲有点不明白:“大白菜被猪拱了就拱了呗,来年再种回来不就行了吗!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把耍酒疯的徒弟送回房后,李太白在赏月亭里思考着自家徒儿嘴里的大美人哥哥会是谁。
大美人哥哥……我如果没想岔的话,在一定程度上这个人因美貌而名,众多闺中女子所相中的如意郎君。
那也不对呀,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存在,本君怎么从没听说过?
“我说,你还真信她说的话?”玉溪神出鬼的出现在他身后,把他吓了一跳,“你的那个傻徒儿刚喝了酒,说了一些疯话。你不会真以为喝了酒的人不会疯?”
他还真的不信喝酒会疯:“什么疯不疯的,本君喝了几万年就没有疯过一次。”
玉溪抽扯着嘴角,有点被无语到:“你那个酒量喝趴一堆人,常年把酒当水喝,自然不会疯。”
李太白:“…………”
京城内,四处充斥着悲伤,今朝皇太后崔氏于清晨之时骤然薨逝,享年六十三。
帝哀痛不已,下旨用最大规格的葬礼。按照崔氏遗嘱,不与夫郎令狐氏合葬,则葬入崔氏族墓。
帝曰:“传朕旨意,追谥皇太后崔氏为恭僥皇太后。灵牌之位入宗人府,供后世前来参拜。”
令狐源在宁国公府内慢悠悠的走着,身边的贴身侍卫琼崖手拿红色金边盒子。
二人在一处种满山茶花院子里停下了。
今年的夏季尤其酷热,毒辣的太阳晒在脸上让人很是难受。
也不知道姑母的病好点了没。
房间内,昭华长公主令狐平江此刻正在欣赏令狐涵亲手绘画的山茶花。
似乎是感觉到了有人站在那里,令狐平江抬起头,见到了自己许久不见的侄子。
对于突然拜访的侄子,令狐平江有些愣住了。
几年不见,我的好侄儿都长这么大了。
“姑母……你还记得阿源吗?”令狐源试探性的问着。
“当然记得,这几年我可是想死你了。”她急忙走了过来,拉着他上下打量着,“人都长标志了,姑母都快认不出你了。”
她拉着他坐下,第一句便是:“阿源,太子和绮禾都还好吧。”
令狐源答她:“自然是好了,皇兄如今娶了妻,又有了孩子。今儿他替父皇平定朝中之事,可谓是重中之重。而绮禾是父皇唯一的女儿,今儿得明敬公主的封号,想来我这个小二插在中间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父皇母后也常常忽略于我,我当真是羡慕了皇兄和妹妹。”
“那就好了,今儿见到你我当真是高兴。”她虚弱的微笑了一下,转眼间又悲伤起来,“母后昨夜突发疾病,于清晨之时病逝。是我这个女儿不孝,没能去见母后最后一面。”
令狐源从琼崖手中拿过盒子,递给她:“父皇将此物交予儿臣,说这是皇祖母临终前给您的。”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接过盒子。
盒里面,放着一封信和一个印着福娃拨浪鼓。
她一手拿着那个印着福娃拨浪鼓,一手拿着信纸。